“报歉,请你去回你家公子,我们有事相商,待有时间,自会叨扰。”许香君淡淡一笑,婉拒了这位家丁的邀请。
黄府家丁不由得面色一冷。“二位,就这么不卖我家公子的面子?”
“报歉,谁的面子我都不想卖。”段少君面色一沉,剑眉微挑,淡淡地扫了黄府家丁一眼。
黄府家丁勃然色变。“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啊!”话音未落,黄府家丁直接向后滚倒在地板上。许香君一脸惊愕地看着缓缓收腿的段少君。
“不好意思,有点冲动,其实我本想以德服人的。”段少君潇洒地跺了跺脚,冲许香君腼腆一笑。
许香君不由得莞尔,掩唇低笑起来,一双明眸妩媚动人。“姐姐记得你可不是这样容易冲动的人,不会是因为姐姐,才这么冲动的吧?”
“没,我是觉得这家伙长着一张欠揍的嘴脸。”看到许香君那*的目光,段少君掩饰地摸了摸鼻子干笑着解释道。
这个时候,许香君的四名护卫也已经安置好马匹赶了过来,看到了这一幕不禁一愣。
“公子,公子啊,我被人打了……”半天才从地上爬起来的黄府家丁嚎哭不已地朝着更靠近江心的水榭位置大声叫嚷起来。
刚刚一直满心期待,等待着家丁将那一男一女带过来,然后准备用黄府的势力,用金钱和权利将那男子砸趴下,勾引那名女子的黄公子先是一愣,旋及大怒。“什么人,居然敢惹上我们黄家。”
黄公子大步走了过来,看到那躺在地上呻吟的家丁,再顺着家丁手指的方向望去,看到了起身傲立的段少君,还有那依着案几,巧笑嫣然的许香君。
黄公子那贪婪的目光落在了许香君那张绝美的俏脸上,久久才恋恋不舍地从许香君俏脸上移开,落在了段少君身上。“你是什么人,居然敢对我黄家无礼?”
早已经因为这家伙的贼兮兮的眼神犹如吸血苍蝇一般围着许香君而份外不悦的段少君冷冷一哼。“在下段少君,兰亭人士,这个狗仗人势的狗腿子,但敢对我无礼,自然要给他点教训。”
“哟嗬,在扬州的地盘上,本公子还真没见过谁敢冲我黄家呲牙,你一个外地人,居然胆敢如此,我看你是不想活了。”黄公子一合手中折扇,面目狰狞地狞笑道。伸手一招,身后边四名护卫站了出来。
“什么人,胆敢对段公子如此无礼?”随着一声厉喝,许家的四名护卫挺身而出,站到了段少君的跟前,不甘示弱地瞪着那四名黄府护卫。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好像那边的是黄千柏的儿子。”
“看样子这位好色如命的黄公子又想要强抢美人了……”周围几个屏风隔断内的客人们都朝着这边探头探脑,议论纷纷。
“谁让黄家在扬州权大势大,就连扬州刘刺史也都要卖其三分面子……”有熟悉其中关键的人忍不住卖弄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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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真是不想活了,居然敢冲本公子无礼。”黄公子差点就气歪了鼻子,怨毒的目光落在了段少君的身上,他自然而然的认为,这四名护卫是段少君的护卫。
“怎么,黄公子只会用嘴来显示你们黄家的财势?”许香君斜倚着案几,鼓涨的****,几乎将那贴身的胡衣撑破,那双勾魂夺魄的眼眸里边,流露出来的汪汪水波,简直堪比那世间药效最强壮的壮阳药。
黄公子喘着粗气,恶狠狠的盯着许香君,嘴角斜翘,露出了一丝狞笑。“小娘子果然聪慧,一句话就提醒了在下,还请小娘子稍待,等本公子收拾了这个蠢货,自会请娘子往我府中,与本公子好生聊一聊。”
身后边的护卫在黄公子的目光示意之下,叽啦鬼叫着窜了出来,而许香君的护卫也咬着牙扑出上去,八个人直接就捉对厮杀起来,而段少君站到了许香君跟前,隔断了黄公子那贪婪如野兽的目光。
目寒如刀的段少君双手已然拢入了袖中,很快,双手食指与中指之中都挟上了数根长达数寸的银针。
“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本公子上,把这个家伙给我扔进曲江里去。”黄公子看了一眼打成一团的那几名护卫,冲身旁的帮闲和家丁喝道。
“哎呀呀呀……这位施主,贫道观你印堂发黑,恐有血光之灾啊……”黄公子话音未落,就觉得突然眼前一花,一个道貌岸然,留着三缕长须,银眉贼亮,三角眼乱转的道士站在了自己跟前。
不等黄公子回过神,这位老道仍旧在那絮絮叨叨的嘀咕个不停。“若是这位施主能够布施给贫道三五十两银子,贫道可为施主抹平这场血光之灾。”
“你,你是从哪冒出来的老牛鼻子,还不快给我滚开!”黄公子气得三尸神暴跳,一脚就踹过去,可脚到半途,就直接软绵绵地垂了下来,然后发出了杀猪一般的惨叫声,抱着这条腿就在地板上疯狂的打起了滚来。
“施主你看,贫道就说你印堂发黑你还偏不信,这下子遭了灾祸了吧?快点给钱,不然一会血光之灾真的来了。”这位道长仿佛什么也没看到一般,自顾自地在那叽叽歪歪。
许香君不由得瞪大了明眸,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神秘道人,然后悄悄地朝着一旁做了个手势,提着棍棒赶过来的桂花楼的掌柜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示意身后边那些赶过来帮忙的十来个店小二、厨子都赶紧散去,该干嘛继续干嘛。
而站起了身来的许香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