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您为什么不遵守当日起兵之初的诺言?如今,大唐帝国危机四伏,你却藏于深宫,内外诸事,尽委奸佞,不立太子,坐看子嗣争斗,到底是为什么?当初,你不放心自己的兄弟,现如今,连自己的亲儿子也都不敢相信吗?”
“天子,真的就非要孤家寡人不成?”
梦惑方丈举目远眺,喃喃地自言自语,旁边,大师兄恭立于旁,连眉头都不抬一下,仿佛这一切在外人听人犹如晴天霹雳的大逆不道的话,也不过是秋风细雨。
“鉴音,替为师砚墨,为师准备写几封信,问候问候几位老友……十多年没见也,也不知道他们如今,都什么模样了。”梦惑方丈转过了身回到了案前坐下。
“师尊,想必他们,也一定很想知道您的消息。”大师兄鉴音露出了一个亲和力十足地笑容道。
“唉,没办法,为了那个孽徒,老夫只能拉下这块老脸喽,真是的,别人求我都求不来的脸面,却尽给了那臭小子,对了,那些孩子们怎么样?”
“他们都很不错,吃得好,穿得暖,每天每一堂课都很认真,这段时间,小师弟又给学堂的帐上缴了一笔钱,说是担心他不在的时候,不够支应,所以就提前给了。”
“哦,那小子给了多少?”
“一共拿了五万两。”
“这么多?他拿这么多过去干嘛?”梦惑方丈给吓了一大跳。
“小师兄原本拿了两万两交学院的帐,想拿三万两缴给寺里,算是他对师尊您的孝敬,不过被弟子拒绝了,所以他就干脆全搁在学堂的帐上,说什么就算是以后再有灾祸,这笔钱财,想必也能够挽救更多孩子的性命。”
“这小子,想不到还这么有心,不过也是,赚了几十万两银子,拿出几万两来也是该的,不然,老衲改日就去找这小子化缘去。”梦惑方丈笑吟吟地抚须良久这才开玩笑地道。
“师尊若是去了化缘,小师弟就算是把衣服家当都当了,也得满足师尊您的需要啊是吧?”大师兄鉴音笑眯眯地道。
“胡说,为师可不是玄真那种厚脸皮的家伙,说来,这小子虽说挣了几十万两,可是,都是与人合作的,而且还需要大笔的投入,一下子拿出五万两来,足见其品性,是个赤诚之士。”
“那是自然,不然师尊您也不会传您的衣钵给他。”
“好了好了,别拍为师的马屁了,正事要紧。”梦惑方丈不禁放声大笑起来,旋及开始提笔给远在京师的旧僚写起了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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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吁停,都快停下。”这日,去江边带着两个美人儿秋游溜跶了一圈,正要回兰亭的段少君突然勒住了马头抬起了手。
同样纵马而行的许香君与公孙楚楚皆顺从的勒住了马头,好奇地朝前张望。什么也没看到,江边的泥路上既没有行人也没有车马。
“你们等一下我。那个谁,你的腰刀借我一用,不,连刀鞘一块给我,快点。”段少君翻身跳下了马后,不停地冲一旁的许府护卫招手道。
很快从那位一脸莫明其妙的许府护卫手中接过了横刀,这玩意连柄长一米多,嗯,距离距离了。段少君满意地让所有人留在原地,然后屁颠颠地前行了十数步后停了下来。
他的跟前是一条蛇,一条很肥,身上的斑纹犹如秋天落叶的五步蛇,看着这玩意,段少君的唾沫开始分泌,是的,不论是闷蛇羹,还是炖龙feng汤,又或者是凉拌蛇皮,或者是爆炒龙袍,还有那什么油煎龙骨。泥玛,说出来就是一嘴的口水。
当然,五步蛇的毒性很大,被这玩意咬到之后,被救活的机率远远低于其他蛇类。所以,即便是经常远足的驴友看到了这种蛇一般都会退避三舍。
但是段少君是谁?优秀的美食家,著名的野味制作大师,常年驴友团队里边的最佳厨神,同时也是捕蛇能手。别人捕蛇是为了卖钱什么的,段少君捕蛇是为了吃。
小时候,就经常吃,等长大之后,在大城市里边,根本就没机会品尝这种美味,只有去旅行远足的时候,有机会逮上一两条尝尝鲜。
当然,像这么肥,这么粗的五步蛇实在是很难一见。在这个没有野生动物保护法的时候,不弄上一些野味来一满口腹之欲,实在是对不起自己,更对不起那些被蛇咬伤的兰亭百姓。
一心为民除害入口的段少君小心翼翼地接近,果然,脾气暴燥,性格凶悍的五步蛇在段少君接近到了一丈之距后就警惕地抬起了头来,红色的蛇信不停地喷吐不已。
段少君小心翼翼地伏低了身体,然后缓缓地前行,手中的带鞘横刀一点一点地朝着这条肥美凶悍的五步蛇接近,手要稳,目光也要稳。
“他这是要干嘛?香君姐。”公孙苏酥策马与许香君并肩,好奇地望着段少君那弯腰拱头的猥琐背景,实在是想不到平日里英挺昂扬的恋人此刻会变得如此猥琐。
“谁知道,由他吧,男人啊,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许香君好气又好笑地看着段少君的背影,无奈而又宠溺的叹了口气道。
听到了这话,公孙苏酥也不由得莞尔一笑,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段少君的确有时候太不着调。
就在两个女人对段少君进行点评的当口,那边,段少君终于发出了一声欢呼,高高地扬起了手臂。“啊哈,看我逮着了什么?”
两个原本笑意吟吟的女人看清了那不停地扭动缠绕在段少君胳膊上的玩意后,整齐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