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好像信号干扰的感觉又一次出现在我的眼前,在这一瞬我也努力回忆起了从我乘船一路來到这座朝圣岛的经历,类似的信号干扰使我眼前事物发生扭曲的情况几乎随时随地都在发生。
天上、海上、地面……但是我并沒有真正注意过它们,我只当那是一种自然现象,只是在那个拿着盾牌和大刀的高大德国骑士出现时我才第一次觉得那是幻觉。
现在想來,之所以我沒有去在意过那些细微的视觉波动,可能正是因为月读在对我的判断进行着某种干扰让我根本不会去在意那些,而现在情况似乎有了一些不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月读开始吞噬我的灵魂而让我暂时得以和她站在了同一个高度。
当我眼前的波动过去之后,我看到了事物真实的一面。
环形石阵,破烂的地面,倒在血泊当中的乔伟和常乐……唯一不同的是赵明军,他不再是之前那副傲慢而阴险的表情,而用十分虔诚与恭敬的眼神望着我。
但我知道他敬畏的不是我,而是月读。
“这就是你想要的真实!”
一个女人的声音出现在了我的大脑里,如果神是以电信号的形式存在的,那我很难理解性别对于它们來说到底是如何区分的,所以我也不明白何以它的声音听起來会像女人。
我疑问再一次以意念的形式直接传递给了月读,它的声音在我脑中回答道:“我们并沒有所谓的性别,你之所以会听到我有女人的声音,是因为你对我的基础印象而衍生出來了一种主观认知,你甚至可以看到一个东方女性的人物形象,但那其实并不是我!”
“你的意思是,你其实是维新的一种产物,如果我们觉得你不存在,那么你就不存在了!”
“不,无论你们如何去认真,我都是客观存在的,只是以你们现有的认知能力还无法理解我们的这种特殊存在形式,所以你们便采用了你们所能接受的方式來看待我们,神也是因此而产生的,即使到了现在你们的做法依旧沒有发生任何改变,就像你面前的那个人一样!”
“你是说赵明军!”
我继续与月读进行着对话,不过这次月读并沒有回答我,而是直接控制着我的身体在空中朝着赵明军飘浮了过去。
我的意识依旧存在着,这种飞行的感觉真是奇妙极了。
如果与月读合二为一会是这种状态的话,或许也未必是一件坏事……
不对。
在这个念头刚刚产生的一瞬我便用新顺之钢铁世纪38549力摇了下头,可惜我的头并沒有因为的意志而随之摇头,我的身体并不受我的控制,现在我已经不再是我了,不过那种甘愿被月读吞噬的想法还是成功被我赶走了。
“月读大神,是我在请求与您见面,我叫赵明军,我有许多问題想要请教您,希望您可以为我解答。”赵明军恭敬地单膝跪在地上对我……准确來讲是对月读做出他的请求。
“你有什么问題。”我的嘴巴不受控于我而自己开始说话了,这和刚才那种飞行的感觉正好相反!!被其他人夺去“驾驶位”的感觉并不舒服。
我突然想起在方家村时的事,乔伟他们被僵尸树控制后大概就是我现在的感觉,从这点來看血太岁与月读之间确实存在某种特殊的关联。
赵明军沒有再开口说话,而是抬着头望向我这边,而月读也沒有开口跟赵明军说什么,似乎他俩已经进入用意念进行交流的阶段。
不行,我必须要做些什么,必须要有一些行动來阻止月读。
我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了。
我知道月读很清楚我在想什么,我也沒办法让自己停止思考,我只能寄希望于月读沒有注意到我所做的这些小动作。
就在这时,我突然注意到从长乐那里有一闪一闪的白色亮光发出來,我并沒有办法转头眼球,但却可以清楚地看到常乐,而当我将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常乐身上时,我竟然快速地朝他飞了过去。
这次并不是我的身体过去了,而只是我的意念,就好像灵魂出窍一般,回过头,我依旧可以看到张明军站在我的躯壳面前,而我的躯壳更是一副高高在上的身体,俯视着赵明军,就像在看一名地位卑微的仆从。
月读似乎并沒有注意到我已经脱离了身体,于是我也再次转回头盯着地上的常乐,想要看看那光到底是怎么回事。
常乐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子弹击中了他背部中心的位置,血已经在他身下形成了一个血洼,他看上去似乎已经完全沒有了生气,只是在他眉心的位置适中闪烁着银白色光亮。
我记得常乐每次召唤白虎凶神的时候都会用拇指去抹一下他的眉毛,于是我也试着伸手过去在他眉毛上抹了下!!严格來说我并沒有手,我也看不到我做出任何伸手的动作,但是那种触摸到他眉毛的感觉却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突然,一股灼热感瞬间笼罩在了我的全身。
紧接着,这股灼热迅速演变成了一阵超高温度的灼烧,瞬间的疼痛感已经远远超出了我的忍受范围,我痛苦地惨叫了一声,而与此同时,在另一边的我的躯壳也发出了同样撕心裂肺的痛苦喊叫。
“月读大人,月读大人您怎么了!!!!”赵明军紧张地询问着。
可是我的躯壳并沒有对他做出回应,依旧在痛苦地大喊着。
这种痛苦我从來沒有体验过,我甚至希望我可以马上死掉來结束这剧痛,可是我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