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着头插在墙缝里的姿势,我足足练习了大半个晚上的呼吸,才让自己的气息变得正常,而整个后半夜,我都在忙着练习怎么样才能把自己的头从墙壁里面拔出来。在意识到自己能够操纵自身最为微小的动作之后我才突然发现,我连想要动一下都变成了难题,要知道,仅仅是一呼一吸这样的事,我都练习了整整半个晚上,呼吸尚且如此,复杂的肌肉动作就更不必说了。现在我是在有意地无视自己的能力,如果不是如此,单单想要抬起自己的脚都要让我麻烦半天。
也就是说..昨晚整整一晚的练习的结果,仅仅只是让我明白,我的这个能力非常难用,以至于我必须将那个能力无视掉,才能过正常的生活。不仅如此,我现在只要稍稍一个走神,就有可能再次陷入那种完全操纵自己身体的状态。若是到了那个时候,我连抬起脚跟都要先去计算需要给肌肉输送多少血液,更别说做什么其他的事了。
看了看自己握紧的拳头,我稍稍叹了口气。应该有哪里出了问题才对,之前爆发出我的力量的时候明明从没发生过这种事的…
叹息之间,我突然看到了前面那个银发少女的背影,于是我摇了摇头,甩开了那些烦心事,走上前去打起了招呼。
“那个,咲夜姐,早上…好?啊~!那个脸,怎么回事啊?”
等到她转过身来,我才惊愕地发现,她的脸上多出了一条一条的血纹,除此以外,脸蛋上还青一块紫一块的。
看到了我,咲夜姐用她那个满布伤痕的脸蛋做出了一个勉强的微笑。
“呦,七夜,早啊。昨天晚上做了什么吗?你没有回房间睡觉呢。”
哎?莫非我昨天在道场出糗的事被咲夜姐知道了?也是…道场发出了那么大的响声,不被注意到才奇怪。
挠了挠头,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答道:
“其实,昨天在练习的时候稍稍出了些问题啦…所以昨天一个晚上都在道场里面没回去。话说比起我的事,咲夜姐你才是,到底发什么什么啊?为什么脸上会出现这些…”
话说到一半,我转换了话题,看着咲夜姐脸上一道一道的血痕,我心痛地轻轻将手放了上去,用手指抚摸了一下。
感觉到了脸上传来的感觉,咲夜的身子微微抖了一下。
“疼吗?”
一边抚摸着,我一边问。看到她脸上的伤痕,我不由得一阵阵心痛。可恶,到底是谁做的啊?
“不,其实不疼。”咲夜的脸红了一下,随后轻轻摇了摇头。“看,看上去蛮严重的,其实不疼啦,真的没什么。”
“到底发生了什么啊?明明昨晚还好好的…”微微低下了头,我问道。
“啊,其实我是…”
“其实你姐姐昨晚和我交流了一下感情,所以现在变成这个样子咯。”听到了这个声音,我不由得转过了头,而看到发出声音的那个人的我,着实吓了一大跳。
发出声音的那个人虽然是朔,但是刚刚见到她的时候,我只能从那一头红发勉强辨认出她的相貌。本来她的头发是轻飘飘地垂下来的,不去介意颜色的话,看上去就仿佛是一缕缕飘扬的柳枝一般,不过现在嘛….杂草这个比喻比较适合她。一头乱发几乎将她的脸庞都盖了起来,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她脸上的划痕和红肿看上去才不是那么明显。
喂喂,你们两个人怎么都是这个样子啊?难道昨晚在我动弹不得的时候,你们碰上了什么可怕的怪兽吗…
“真,真的吗?”听了朔的话,我有些疑惑地问起了咲夜姐。
“哎?哎。对,就是这样,我们昨天晚上好~好地交流了一下感情呢。”咲夜一边强笑着,一边伸出手来一把搂住了朔的肩膀。
“是吗…总之,伤口什么的我一会儿来处理,咲夜姐,能麻烦你去叫一下久娜姬吗?我马上准备早饭。”
看她们两个的样子,似乎是发生了些什么…不过,算了。只要她们能搞好关系,那比什么都强。
可惜,转头离开的我并没有看到两个人藏在背后的那只手的动作,看到的话,我一定没办法这么想。
吃过饭后,我用手招呼了一下今天依旧是出奇的安静的久娜姬。
“久娜姬,帮我拿一下我收在柜子里的医药箱。咲夜姐,还有朔,坐在那里稍稍等一下。”
没一会儿,久娜姬便带来了治疗用的绷带还有消毒药水,随即便一言不发地坐在了一边。
虽说有些在意沉默的久娜姬,不过对现在的我来说,这两个伤员才是需要优先考虑的。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拿起沾了酒精的棉球,我轻轻地擦拭起了咲夜脸上的伤痕,所幸伤得并不重,也不是会留下疤痕的那种伤口。
虽说我可是一点也不介意咲夜姐脸上多出来一道两道疤,不过女孩子自己都是会在意这些东西的吧…早点处理掉会比较好。
一边缓缓挪动着手上的棉球,我一边轻声问:“那个,咲夜姐,疼吗?”
似乎是因为我离得太近的缘故,咲夜姐并没有回答,只是低下了涨红的脸庞,静静地摇了摇头。
“那么,我就要继续咯,如果疼的话一定要说出来,我会再轻一点。”
听了我说的话,咲夜姐把头放得更低了,嘴里面还轻声应和着:“恩,恩…”
“那个…咲夜姐,稍稍抬起来一点,这个姿势不太方便啦。”
“哦,哦…”
“你们两个说的话,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