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样,那阿雪不愿意回凤凰城,我就不会再勉强她了,今天谢谢你,耽误你时间了”。
见阿哲要走的意思,我急忙问道,“你可以给雪儿幸福吗”?
“应该可以吧”!
“应该~,可以明确的回答我吗”?
“你是不是喜欢她”?
他这问法我顿时愣住,这男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吗?如果换了是我,我不会这么直截了当,而是限制雪儿跟这个人来往,停顿了半秒才道,“我跟她是很好的朋友,我很关心她”。
“呵!阿雪还有别的很好的朋友吗?像你这样的……知己”。
这男人太高深,我微笑的掩饰着自己的慌忙,语气调整的极为平静的说着,“很多啊,不过她应该都不记得了”。
“恩,这样,行了我回去了,我不想让阿雪等太久”。
我这才慢步的起身,送别着他的背影。
本打算在杭州呆一个星期,现在却打算早点离去,免得伤心,拿起还想跟雪儿见一面,那头传来了喧闹的声音,阿哲他哥家可真是热闹。
雪儿不能出来,我伤感的挂上,进入了机场,坐在椅子上等着时间慢慢流逝,眼泪也止不住流淌,不去在意周围人的眼光,我进入了自己悲痛的世界。
回来后,白天工作,晚上泡吧,夜夜都将自己灌醉,麻痹着自己痛彻的心扉,下班后就关手机,不想任何人打扰,又是蹒跚出门的我爬上了轿车,听着悲伤的情歌,眼泪不停的滑落。
我等了她这么久,苦苦的找寻了一年,苦苦的等待了一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我度日如年,为的就是等她回来,我好送上我的戒子,16岁就买给雪儿的戒子,可是我最终等到的却是她已为人妻。
眼泪一滴接一滴的淌,烈酒一口接一口的喝,车子急速的狂奔,望着手中的戒子懒得再去看方向,没有雪儿,我还需要什么人生?
什么都不需要了,我疼痛的告诉我自己,我可以死心了,我最爱的女人嫁给了别人,她出嫁了,新郎却不是我,我跟她今生根本就没有缘分。
一个大甩盘,车子撞向了花坛,我顿时感觉鲜血直流,眼前黑暗,身边吵吵嚷嚷的是什么声音?为什么有这么多人围在我的身边?
“先生你没事吧”?“先生要不要紧”?“快打120”,“先把他抬出来,汽车在漏油了”,“小心爆炸”…………
躺在空旷的地面,我举起了软弱无力的手指,发出了虚弱的声音,“我的……戒子”。
“先生你说什么”?
“我的戒子……我的戒子不在了,它去哪了”?
“他说什么”?“他说他的戒子不在了”,“救护车怎么还没来”?“我已经打了”,“再打一次”…………
“我的戒子”,我依然朗朗的自语,靠毅力撑起了瘫软的身体。
身边又有人在呼喊,“先生你不要乱动”,“天啦,你满头都是血,还在找什么”?“他在找他的戒子,肯定在找他的戒子”,“快帮忙找戒子……快帮忙找戒子,”…………
半搀半扶,半清醒半迷糊,视线半清晰半朦胧的状态下,我努力的查看了驾驶坐…………
没有,是我的眼睛看不清楚?还是真的没有?
颓废的跪下又站起,颓废的东张西望,车旁闪闪发光的东西是什么?在一瓣花瓣下露出了一颗璀璨的钻石,我笑了,是我的戒子,是我买给雪儿的定情信物,用最后一丝力气将它牢牢的套在了小拇指上,彻底倒在了血泊中。
“现在可不可以说出门一趟到底发生了什么”?坐在病床边的小杰关切的问着。
我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
小杰紧抿了下嘴角,接着言语,“是见到了雪姐?还是知道了什么”?
我悲伤的笑着,“我见到她了,在杭州,她嫁人了”。
小杰愣了半晌,“你有没有看错?你确定”?
“我还跟她老公谈过话呢,呵…………”,痛苦的大笑,眼泪决缇般的流淌。
“你怎么现在才说?不过我猜也是,除了雪姐,你不会为任何人流泪”。
“还有迦佑,我也为迦佑哭过”,悲伤的捂住了脸庞,呜咽的开口,“我以为迦佑不在了,我就能成为雪儿的男人,可是我错了,我终究得不到她,迦佑,你为什么要死,如果你还活着,我最起码可以跟雪儿保持联系,最起码她不会忘记我”。
“那也不是他想的嘛,别哭了,跟我们说说,你跟逸雪到底还谈了什么”?一旁的罗琴也焦急的问着。
吴墨阻止着她,“别说了,让叶枫先休息一下,他昏迷了这么久”。
罗琴也伤心的看着我,安慰我了半天,这才拿着我的手机走了出去。
望着罗琴消失的背影,我对身旁的小杰和吴墨严肃的说道,“我找到了雪儿先不要说,等我出院了我来说”,交代完这一句,我才又睡了过去。
几天后熊猫也来医院陪我,边帮我削着苹果边言语,“我就说你回来之后比以前更沉闷,我还猜你是不是知道逸雪怎么了,是不是那个了,完全没想到她会嫁人”。
注:熊猫说的那个,是指死亡。
“我们都猜对了,雪儿终有一天会忘记我,可是我们又都猜错了,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嫁人,阿哲说雪儿在出车祸后失去的记忆,其实她在那之前就得了选择性失忆,可我却不能说,如果雪儿从来没有离开过我身边,她即使是彻底失忆,我都不会失去她,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