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淡淡的说道:“这是上面的指示。现在是非常时期,fei城就像一个火yao桶,只要一点,火星就会爆炸,所以谁要是敢进一步火上浇油,那就是往刀尖上撞。”
“雇佣兵又怎么会有例外?那些闹事的雇佣兵当晚就已经被砍了头,而且还是总部处亲自下令,天王老子也救不了。”
众人心中凛凛,虽然对雇佣兵素有恶感,但是听到这样的结局,仍然有兔死狐悲的感觉,兼且上面如此软弱,一味遮掩,不由心中愤愤。
邱鹏问道:“到底为什么这些南方部族如此仇恨凌云阁的人呢?”
众人沉默不语。
一个头领xiao声道:“因为他们都是天生的忘恩负义的坏胚,真的,那些蛮子没有一个好东西。”
另外一个头领立刻表示赞同:“没错!这些家伙又脏又懒又粗鲁,甚至胡子都从来不修的。”
又一个头领道:“想想看,我们阁主给了他们多少恩赐,又是减征钱粮,而且年年输边支援,以凌云阁人的粮食、物资援助他们,可你看他们怎么对我们的?这哪是一句忘恩负义所能概括。”
冯林道:“这其中也并非这么简单,虽然阁内年年在政策上对这些蛮子多有照顾,但是蛮子的生活却越来越差,日渐困窘。即使是那些背井离乡,来到这里的南方蛮子,比较一般的fei城居民生活也远有不如。”
“眼看自己吃糠咽菜,而凌云阁人却如此富裕,自然会不满,甚至仇视,觉得是受到亏待了。”
宋清没有吭声,心中却想,事情哪有如此简单!冯林说的虽然不能说错,但是却没有说到点子上。
阁内的优渥政策,总是在执行到下面的时候完全变质。
原本是减税的,然而最终层层政令下来,名义上税项减了,但是下面的人员再以另外的名目征收,只不过以前征给凌云阁,现在征到各级人员的腰包里而已。
那些底层的蛮子只会觉得一天比一天日子难过,哪里会有所谓感恩的想法。
再者,除了贫富不均引起的仇视,南方部族在心理上一直以自己部族为荣,鄙视凌云阁人,甚至谋求独立,也是重要原因之一。
历年来的叛luan虽然先后被平定,但是民族之间的仇恨只是越积越深而已,正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再加上野心家推bo助澜,从中挑拨,看来这种仇恨即使暂时压下,总有一天会来一个总爆发的。
邱鹏又道:“你们封锁消息,城里的居民全不知情,万一市民闯到南方部族的地盘怎么办?万一出事,岂不是很冤枉吗?”
宋清不以为意,说道:“那也没办法。”见邱鹏脸se不快,又补充道:“其实xiao道消息也传的很快,城中居民一般都多少听说了一点,只有外地的人才会不知情吧。”
邱鹏心中仍然不能释然,忽然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一拍桌子叫道:“哎呀,不对!”
众人都微微一惊,望向邱鹏。
邱鹏急忙说道:“xiao范!是xiao范,这么晚没过来,恐怕有问题,xiao范可不是个粗心的人,相反xiao心谨慎得很,迟到这么久不是他的风格。洛月庙那边既然是南方部族聚居区和fei城人居住区的jiao界,一定很luan,别是出了什么纰漏才好。”
经过邱鹏这么一说,大家觉得果然大有可能。这时,大家就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有人说有事,有人说没事,众说纷纭。
冯林本来觉得范逸臣xiao心谨慎,应该不会有事,但是受到大家的恐慌情绪的影响,也开始半信半疑起来:“要不,我们赶紧去看看?”
这时,宋清反而宽慰邱鹏:“厉大人也不必过于担心。这两天,城管大队的巡逻已经加强了很多。巡逻的次数也很频繁。那些蛮子的胆子虽然大,但是还不敢在城管大队的面前明目张胆搞事的。”
城管大队和公安司同样都是维持治安的部men,但是城管大队是属于军方的。它并非是一个独立的编制,而是由fei城军六大堂chou调人手组成的。每隔数月轮调一次。一般保持在六千人左右。
就宋思明而言,尽管名义上,fei城军有超过十万人的编制,但是,在没有凌云阁主赐给令符,命其领兵出征的时候,是没有权利调动人马的。因此,他实际能够直接指挥的,也就是这城管大队的这一支人马。
正说到这里,忽然听到楼下隐约地传来一阵喧闹声,似乎是几个人的惊叫,夹杂着桌椅板凳碰撞的声音。
接着,一阵杂luan的脚步声传来,包厢的men被推开。
几个年轻的xiao伙子,拉手拉脚,把看起来连站都站不稳的范逸臣扶了进来。
范逸臣的样子看起来是非常狼狈,神se委顿,头发凌luan,脸hun高高的肿起,身上也全是泥土和血迹。
众人连忙站起来,把范逸臣扶到椅子上坐下。早有店伙送上热mao巾,给擦一擦,又喝了几口水,范逸臣这才jing神好了一点。
由于嘴chun高高的肿起,说话的时候很费力,范逸臣伴随着龇牙咧嘴的表情,简洁地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范逸臣今天去见那个nv孩子,原本以为这么长时间没有见面,xiao宁——也就是范逸臣所喜欢哪个nv孩子,一定会兴奋得不得了。
事实上,这正是他自家的心情。然而,等到他见过那个nv孩子的时候,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那nv孩子看到他,一开始倒是很惊喜,但随即就变得冷冰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