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离开的方向,正好在邱鹏旁边,邱鹏本能地向前一个箭步,冲到蝶媚身边,将蝶媚向下倒的身体及时接住,一把搂在蝶媚的腰上。
这些都是邱鹏的本能,等到邱鹏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的怀中,抱著一个又香又软的少女的身体。
一种甜甜的香味,那种熟悉的、总是伴随著蝶媚的、特有的梦幻般味道,又飘到他的鼻子中,让邱鹏觉得,忽然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
蝶媚“啊”了一声,似乎是因为意外跌倒引起的惊叫,脸颊也同时浮上一抹淡淡的嫣红,邱鹏突然觉得自己心猿意马,急忙将蝶媚的身体向上托举。
这时,蝶媚的左手也抓住邱鹏的袖子,寻找支撑。
邱鹏用左手托住她的左手,将她的身体扶起,却突然发现,蝶媚的左手掌心握著一样物事,趁著邱鹏托住她左手的机会,塞到了邱鹏的手掌心里。
邱鹏心中一怔,但反应极快,脸上不动声色,将蝶媚扶起来,松开她的手,向後退了两步,左手的手掌悄悄地握成拳形。
他心中狐疑,不知道蝶媚给自己一样什麽东西,要这样神神秘秘。
这时,封时寒已经走到蝶媚的身边,用温柔的语气问道:“蝶媚小姐,没伤著吗?”
蝶媚摇了摇头,定定神,说道:“多劳封爷关心。我没事。”说完,向两个人招招手,慢慢转头离开。
封时寒说道:“蝶媚姑娘,让在下的车子送你一程如何?”
蝶媚却不回头,伸手向封时寒挥了挥,说道:“刚才只是意外,不劳封爷费心。”说完就走,丝毫不停。
封时寒望著蝶媚远去的身影,若有所思,过了许久,直到蝶媚身影已经在山麓的转折处消失,封时寒这才转过头,望著邱鹏。
两个人又回到刚才的对峙状态;但是,封时寒眉头微皱,似乎在思考著什麽,不时神色奇异地望著邱鹏。
邱鹏心中忐忑不安,却又找不到机会,看看自己手中的物事是样什麽东西。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封时寒的脸上忽喜忽忧,阴晴不定,沉思中带著点迷惑的神情,过了一会儿才渐渐开朗,望著邱鹏说道:“你手中的物事,可肯让我看一看吗?”
邱鹏心中一惊,没想到刚才蝶媚如此隐蔽的动作,也会被封时寒看出;心中一阵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把手中的东西给封时寒看。
蝶媚如此神秘且小心地将这东西交给他,显然是不想让封时寒发现,自己此刻又不知道,这样物事是什麽,会不会有重大的关系,心中一时拿不定主意。
封时寒往前走上两步,说道:“你手中之物,给我看一眼如何?”他的语意虽然是问句,但语气中,却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味道。
邱鹏退後一步,封时寒便又走上两步,有一种志在必得,甚至不惜动武的味道。
邱鹏手中紧紧地握著那物事,心中亦是无法决断,觉得手中的汗,已经将那物事浸湿,心中激烈斗争,到底是跟封时寒撕破脸当场动武,还是冒险将手中的物事,让封时寒看上一眼。
万一这样东西有重大关系,自然不能不让封时寒观看;即便是这东西紧紧地关系蝶媚的个人私隐,让封时寒看到也是不合适的。
但如果现在撕破脸,邱鹏能够承受失去林雪、飘飘、乐乐三个人的巨大损失吗?
只要还有一丝希望,邱鹏就不能放弃。
想到这里,邱鹏叹了口气,将握成拳的左手伸出,翻转,慢慢地将手掌摊开;在手掌中的那样物事,竟然是一个绣工极为精美的香囊。
此刻邱鹏张开掌心,便闻到了那一股蝶媚所特有的香味,经久不散。
封时寒走上两步,伸手将香囊拿在手里,拉开香囊的口袋,从里面掏出一张小纸条。
封时寒的眼光在那纸条上扫了两眼,神色变幻不定;邱鹏心中惴惴,不知道这条上写了些什麽信息。
封时寒似乎陷入沉思之中,来来回回在原地踱了两个圈子,突然转头说道:“前晚动乱之夜,四更到天亮之前,你是否一直都在蝶媚小姐的香闺之内?”
邱鹏心中一震,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这一下可不是装的。
封时寒看看邱鹏的表情,畅快地哈哈大笑,说道:“果然不出我所料。”
他显然把邱鹏的神情,看作是被他看穿秘密之後的惊讶,继续说道:“厉兄弟你太不够朋友了。”把那纸条放回香囊,扔给邱鹏。
邱鹏本能地伸手接住,听他称自己厉兄弟,一颗悬著的心,立刻放了下来。
邱鹏心知不管蝶媚在纸条上写了些什麽,总之是对自己有利的,却不知他话中意思,正好顺他的口气,说道:“请封爷见谅。”
封时寒微笑说道:“我明白,我明白。做兄弟的,还有什麽不明白。”
他说著,走到邱鹏身边,亲切地拍了拍邱鹏的肩膀,说道:“原来兄弟早就已经把这**勾搭上手,却瞒著我,实在是太不够意思了吧?”
邱鹏心中茫然,觉得彷佛作梦一般,这变化,让邱鹏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一时不知道该怎麽回答。
封时寒一副了然於胸的神情,说道:“我明白,我明白。”
他微笑地转头望著邱鹏,说道:“那晚动乱之夜,想必你本来是要去蝶媚那里跟她幽会吧?可惜路上遇到动乱,阻碍了行程,所以到四更处,到天亮的时候才返回住所。”
“至於你们两个人的关系要暂时保密,我也可以理解。以蝶媚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