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旭珊猛然一怔,飞快地驱动杀毒程序,把黄昏和冉振铎一起毫不犹豫地del了。
和她一起打工的闺蜜绒绒背着一只鼓鼓囊囊的大包,在众目睽睽下像驼鸟似的挤进柜台里。
旭珊定睛一看,“女妖怪”之类的比喻,差一点又脱口而出,“你干什么去了?怎么化这么浓的妆?”
绒绒可比子欣干脆多了。她大咧咧地丢下“超冉杯”三个字,在胖店长的斜睨下,灰溜溜地直奔更衣室。
等她卸了妆,换好制服走出来,旭珊追问:“超冉杯是什么?”
“模特大赛呀!你怎么会不知道?昨天拍外景时,我还看见你姐姐了呢!”绒绒喋喋不休,羡慕地说,“你姐姐可真厉害!那个趾高气扬的摄影师一直夸她很有镜头感,就连跟去的领队也特别照顾她。看起来她很有希望进决赛!”
旭珊充耳不闻,阴沉沉地问,“那今天呢?今天也要比赛吗?”
“是啊!”绒绒不解,她莫名其妙的生什么气呀?
“那你为什么回来了?”旭珊又问。
“我呀,被淘汰了呗!”绒绒无忧无虑的圆脸上,一点没有被淘汰后的伤感。
“那我姐姐呢?”旭珊锲而不舍地问。
“她在b组,下午才比赛。你放心,她肯定……”
“在哪儿比赛?”
“市中心的恒生酒店啊!”
其实,方旭珊对这场大赛还是略有耳闻的。
因为,不知从哪儿一夜冒出的一家文化公司,在电视、报纸、网络上,拼命为他们举办的这场狗屎选美造势,弄得大街小巷,人尽皆知,风头一时无俩。
这年头,选秀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可姐姐为什么要神神秘秘地瞒着她呢?旭珊惴着疑问,踏进恒生酒店的电梯。
这时……
“二哥,你又跑来干什么?”一个年轻斯文的男声,在方旭珊的耳边响起。
接着,是一个痞里痞气的男声,“要你把这些美女的照片带回家给我欣赏欣赏,你不愿意。我只好亲自跑一趟了。”
“二哥,这是我好不容易想出来的tacticplanne(策划),借机可以纠正大众对我们公司的te(公司的形象),拜托你不要像个急色鬼给我搞砸了。doyouundeand?”
“我才拜托你不要给我装洋鬼子了,我听不懂啊,老大!”
旭珊回头一瞥:被称作急色鬼的男人,又高又壮,脸庞黝黑。让她第一时间想起了一样粗犷健硕的腹黑男。只是急色鬼的脸上,写着让人说不出恶心的轻佻和鄙俗。
而另一个文质彬彬,架着金丝眼镜的男人,倒蛮像一只自命风雅的“大海龟”。
急色鬼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哎呀,你不用再啰嗦了。总之,我都知道啦!”
“知道你还专程跑来。”大海龟拍拍他的肩头,拐弯抹角地说,“其实这些模特大多骨瘦如柴,不会入你的法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