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插兜靠在车身上,侧身对着随浅,语气有些不耐,有些痞气。t/
“聊什么?聊那天初见你对我一见钟情从此不可自拔。现在已经爱上我了?我可是不要有夫之妇的。”
不理会他的轻薄言语,随浅掏出一直随身带在身上的戒指,捏着它冷声问。
“这枚戒指,是谁的?”
男人狭长的狐狸眼微微眯起,看向那枚戒指,“在谁手上自然就是谁的。”
碰了个软钉子,看出男人不想说这件事,随浅沉下心思,转头去看车牌号。
看完了她让开了路,从容地道,“你不说也无所谓。我会自己去查。”
说完,随浅转身干脆地坐进了车里。留下男人微微发愣。
盛丹那边已经和门卫沟通好,随浅坐进去车子就缓缓地驶进了院里。
莫氏里,此时莫文澜正在会议室里大发雷霆,这个季度,莫氏的盈利下降了三个百分点,她问下属原因,全都和她说不知道。
她气得摔碎了还盛着热茶的茶杯,立时所有高管不论年龄资历,统统连大气儿都不敢喘。
就是这个时候,秘书战战兢兢地和她说,随氏董事长已经到楼下了。
“她来干什么?”莫文澜怒意未散,说出的话都带着枪药味儿。
“随董说想要和您谈谈顾夫人的车祸。”
莫文澜严肃的丽容慢慢地变得莫测。
“要不我请她回去?”秘书察言观色,小心翼翼地道。
“请她进来。”莫文澜大步向外走,冷冷地扔下一句,“半个小时后会议继续。找不出原因就滚出莫氏”就走了出去。
……
莫氏的总裁办公室单独成栋。只是不像别墅有几层楼,这间办公室只有一层。但占地面积足够能将别墅的几层都平移到地面上。
随浅一进门,迎面就是三辆顶级豪车。全都是价值不菲的概念车。其性能和珍贵程度,爱车如随浅,只要莫家肯卖,十位数她都买。
“初次见面,但随董大名已经如雷贯耳,文澜心中佩服。请坐。”莫文澜坐在总裁椅上客气地启唇,屁股却连动都没动。
莫文澜年纪比顾景桓小几个月,是以她看随浅,就像看幼儿园的小朋友一样。
“莫总才是夜茴的榜样。”随浅优雅地坐下,举止言行都透着大家风范。
“起码在有些方面实在是自愧不如。比如说,偶尔买凶杀个人什么的。”
莫文澜面色微沉,却不出言反驳。
“我见到了当年替你给顾夫人的车做手脚的阿福。你以前的那个助理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还有莫董那辆价值不菲的兰博基尼。我是不相信阿福的话的,可是人证物证都有,我还是想听听莫总的解释。”随浅理理衣袖,淡淡地看向她。
“我不明白,这件事和你有什么关系?”莫文澜竟然没有否认,她沉思了片刻,语气不善地道。
随浅冷笑一声,她背了五年的黑锅,更差一点就和顾景桓分道扬镳。罪魁祸首竟然问她有什么关系?
“这就是莫总的解释么?”她眉毛微抬,冷凝地道,“如果是,那我就不准备浪费时间了。阿福我会直接送到公安局。再通知莫家一声。不管真相如何,相信都够莫氏喝一壶了。”
“如果够幸运,说不上还会有有心人像阿福这样把真相抖落出来。毕竟当年那位助理不是还下落不明么?”
随浅幽幽地说完,就站起了身打算出去。
“随董请留步。”莫文澜轻喝,态度比先前客气了不少。看着随浅的目光也由肆无忌惮变成了警惕小心。
“并不是这件事我不想告诉你。只是我也是替人办事。当年年轻不懂事,跳进别人挖好的坑,所以才不得不出这个头。”莫文澜撑着桌面站起身,脸色难看地道。
她确实是有难言之隐。作为这一代的掌事人,她每走一步都前事后想,生怕自己行差踏错,可哪一家没有一本难念的经,更何况还是豪门大族。状丰扔血。
“莫总思虑这么周全的人,还会被人算计?那这人我倒是真想拜访拜访。”
“随董可否先回去等我消息?我要先和那人打声招呼。”
随浅仔细地观察莫文澜的神色,见她表情严肃,不像说笑。顿时心里也升起浓重的疑惑,能够让莫文澜如此忌惮的人,是谁?
……
从莫氏出来,随浅回了随氏。公务像是永远都处理不完一样,又挤压成堆。
盛丹更像是机器人一样,陪着她连轴转。
“丹,王琳最近怎么样了?”随浅一边快速浏览文件,一边问道。
江天枫死了之后,王琳就彻底地病倒了。
之前小产就没有养好,后来在江天枫那个变态的枕边,精神和身体都受到了不小的伤害。
“昨天才问过医生,医生说王秘书康复得有些慢。还是心病。”盛丹叹了口气。
“一会儿,你就把你的那些公务搬一小半给她。别的什么都不用说。她会明白的。”
“好。”盛丹眼睛一亮。
随浅在随氏处理公务一直到天黑,听到门开的声音,她抬头看去,竟然是顾景桓来了。
她拿起手机,见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没电了。
顾景桓没打扰她,直奔小餐厅,把饭菜都摆好,才低声叫她,“来吃饭。”
“你不吃?”随浅见他的面前没有碗筷,挑眉问。
“吃过了。”他淡淡地道。
随浅点点头,拾起筷子,纵使肚子饿得咕咕叫,仍旧吃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