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么?”儿子在怀里,随浅的身上似乎多了无尽的力量。
小包子摸了摸圆滚滚的肚皮,最终还是点点头。
原本不想吃晚饭的随浅因为小包子回来了有了动力,做了不少好吃的。
小包子虽然是吃饱了来的,但是玩了两个小时也有点饿了。
母子两人其乐融融地吃了晚饭。
随浅陪他做了会儿作业。洗了个澡就哄他睡觉了。
顾景桓给他设计的房间非常完美。
说是房间不如说是个小型游乐场。时下最流行的新玩具什么都有。而且一段时间就会补充更新。壁纸更是画了他最喜欢的图案。连窗帘的花色都是让小包子自行决定的。
所以小包子对这间有生以来的第一间专属房间极其感兴趣。
随浅哄着他睡熟了,自己才回到卧室。
还未走进去,卧室里就有淡淡的灯光映出来。
随浅诧异地推开门,沙发上,英俊成熟的男人交叠着双腿,坐在沙发上端详着什么。
顾景桓回来了。
他换了一件衬衫,白天的白色衬衫换成了黑色的同款。此刻在昏黄的灯光下,黑衣黑裤的他显得异常魅惑神秘。
随浅坐到床前,掀开被子平躺下来。
“李洁死了。”顾景桓低沉的声音响起,不带半点温度。
随浅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她早晚都得死。”
顾景桓揭开了最残忍的真相。
这一点,随浅也知道。
不论是指使李洁指控的人,还是被李洁指控的人,都希望李洁是死的,死了就什么都不算数了。
而这些希望她死的人,全都有那个能力,让她变成一个死人。
现在随浅前脚出去。后脚她就死了。可见她并没有猜错。
至于顾景桓的话,说的很明白。她的死,早在她害人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无法阻止。
“你先睡。我去书房。”说罢。顾景桓起身离开。
黑夜深沉,书房里俊美冷酷的男人望着溶溶月光,神情晦暗不明。
卧室里,床头灯自始至终都开着,床上的玉人闭着眼睛,呼吸清浅。
……
早晨,随浅醒过来,身旁的空位平整冰凉。
起身洗漱。
卫生间里,衣篓里凌乱地扔着一件白衬衫。
是昨天顾景桓换下来的那一件。
衬衫的半只袖子落在篮外,随浅俯下身子捡起来。
目光不经意地落在衣襟上,一个鲜红的唇印赫然跃入眼帘。她愣愣地看着那个完美的唇印。只是几秒,很快便恢复了神色。
她安静地将唇印洗去,这才重新放进篮子里,其余的活儿自会有钟点工来做。
他们家里没有佣人,她和顾景桓都觉得,自己的家里每天有几个外人走来走去。感觉怪怪的。说来也很奇妙,这种情绪他们在随园或者顾家大宅里的时候都没有。
随浅转身出去,香气四溢的早餐顾景桓已经做好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突然想到刚才那件衬衫,原本不算很好的情绪,有了些缓解。
餐桌上,小包子见到随浅来了,笑嘻嘻地问“早安”,随即挥舞着刀叉喊了一声“我开动了”,目光就投向了桌上的水晶虾饺。
顾景桓在看报纸,听到她的脚步声。也没有抬头看她。
直到她拉开椅子坐下,他才沉声问道,“洗漱完了?”
“嗯。”随浅点点头,拿起筷子,开始用餐。
不时地给小包子夹点有营养的但他不爱吃的,逼着他多喝牛奶,其余的时间都是在无声地用餐。
顾景桓看着坐在对面的漂亮女人脸上无波无澜,与平日无二。顿时脸色沉了下来。
他放下报纸。面对着一桌子丰盛的早餐,觉得索然无味。
正好小包子吃完了。
“走,我送你上学。”
“呃……爸爸你还没吃饭。时间还早,我可以等你一会儿。”小包子看看顾景桓面前干净的碗筷,摸着圆圆的肚子十分有良心地道。
“不用了,已经饱了。”说完,顾景桓把报纸“摔”在桌子上,起身换衣服了。
小包子眨眨眼,完全不明白在妈妈到来的短短十几分钟的时间里,为什么爸爸突然就从二十四孝好男人变成了狂拽霸道的冷酷总裁。
最后他挠挠头,无辜地摊摊手,“真不怪我。”
随浅被他呆萌的样子逗乐,“扑哧”笑了一声,温柔地点点头,“知道不怪你。你爸爸是生我气了。你去上学吧,记得听老师的话。”
小包子跳下椅,给了随浅一个油油的吻,随后和顾景桓一起走了。
临出门的时候,随浅说了声“路上小心”,顾景桓只凉凉地回了一个“哼”。
门“砰”地关上,她苦笑着摇摇头。
想到什么连忙给苏曼打了个电话,电话通了那端似乎很惊喜。
“夫人?您有什么吩咐么?”
“你现在在哪儿?方便过来一趟吗?我在家。”随浅淡声问。
说实话她对苏曼一直很有好感,再加上她又是顾景桓的得力助手,随浅把她当成半个姐姐,所以和她说话的时候,没有那层很明显的疏离感。
“嗯嗯,我方便的。大概十五分钟就可以到了。”苏曼连声道。
挂了苏曼的电话,随浅进了厨房。做了顾景桓爱吃的早餐,装进保温桶。
不吃早餐最是伤胃,他的胃病刚有些好转,她可舍不得他这么糟蹋。虽然他固执地在生着她的气,而她也有点生气。
可不能耽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