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你什么时候去医院看看?顾景桓可是盼着你呢,每次我们去,他可都抻长了脖子往我们后面看啊,虽然他装得好像没事儿人一样,可应该也想见你的吧。毕竟这一刀人家可是给你挡的。”盛丹叹了一口气,盘腿坐在随浅的床上。
“去,肯定要去的。”随浅低头看着手里温热的水杯,“再过两天吧,我还没想好怎么面对他。”
“原谅他了?”
“不知道。”
“那你爱不爱他你总知道吧?”
“不知道。”
“那顾少清呢?你对他什么想法?”
“那不一样,他是我这辈子最好最好的朋友。”
盛丹和随浅掏心掏肺地聊着,完全不知道两人的对话,悉数落到了第三个人的耳朵里。
顾少清站在门口,端着托盘,陷入了沉思……
……
傍晚,小包子刚被司机接走,顾景桓的病房里就来了一位客人。
“我猜你早晚会来。坐。”顾景桓撑着坐起来,云淡风轻地指了指沙发。
“为什么觉得我会来?”顾少清没坐,他站在距离顾景桓病床不远的位置,遥望着他。
“其实我以为你会来得更早。比方说,在那天医院见面之后。”顾景桓眉眼间有一抹不属于他的飞扬,那是面对对手才有的浮夸的耀武扬威的神色。
“你早晚会来告诉我,小丫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是我误会了小丫头。告诉我我所不知道的那些隐情,然后我和小丫头就会和好。”
被他那副欠揍的模样气到,顾少清举起拳头就向他揍过来。“混蛋!”
然而最终,拳头在距离顾景桓鼻梁一厘米处停了下来。
顾少清抓着他的衣领,恶狠狠地道,“浅浅现在高烧昏迷不醒,医生说她再烧下去就不行了。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还有心思在这儿说风凉话?”
“高烧昏迷?”顾景桓脸上的淡笑消失了,他面色凝重地重复顾少卿的话。
“那天吃饭的时候她就是抱病在身,后来病情反复,高烧几日都不退,她都快死了,你他妈知不知道?”顾少清眼眶通红,鲜少见地爆了粗口。
顾景桓沉思了几秒钟,突然,他拔掉手上的针管,猛地掀背下床,穿着病号服就跑了出去。
“喂,你去哪儿?”顾少清追出去,冲着他的背影大声喊。
然而顾景桓只是捂着伤口,朝着出口走去。
门口的保镖立刻进屋给他拿了大衣和手机,随后急匆匆地跟了上去。
人都走了,病房里鸦雀无声,顾少清站在门口,突然就笑了。
目的达到了,他也该功成身退了。
把病房门关上,下了电梯。
一直走到医院门口,前路突然被几个黑衣保镖拦住。
“是顾少清顾先生么?”为首的保镖微微躬身,恭敬地问道。
“是。”顾少清冷静地看着几人,点了点头。
“请您和我们过来,我们老板想见您。”说着,保镖侧过身指了指不远处。
顾少清顺着那个方向看过去,一辆黑色奔驰低调地停在马路边。
随着他的目光落在上面,后座的车窗缓缓地落下来。
顾少清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看了看身材魁梧的保镖,向着奔驰走过去……
……
随园。
晚上,随浅吃了药,和随浅、王琳在客厅里聊天,难得今天她退烧了有精神,几个人的心情也像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一样,十分高兴。
过了一会儿,随浅的药劲儿上来了,盛丹立刻扶她回屋休息。
然而她刚下楼,荣伯就走过来,“盛小姐,顾先生来了。而且是直接闯进来的,现在车已经快到主宅门口了。放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