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张予馨在地时候,他的桃花眼微微挑了挑。随后他走到随浅身旁,“随董,今天打扰了。”
“客气了,坐。”随浅缓慢地抬起手指,指了指旁边空着的沙发。
张予馨则在这时眉心跳了跳,韩承叫这个女人什么,随董?
a市的随姓人本来就是那么有数的一小撮人。而能够被称作“随董”的女人,不知道为什么,张予馨突然想到了刚才她提的那位。莫名地脊背有些发寒。
她频频偷瞄随浅,却见她始终面色淡淡,意态慵懒。于是一时拿不准主意,不知道她会不会就是那位。只是她的行为,却顿时无意识地收敛了很多。
“正好,韩承你也在了,我想当着浅浅的面,说句话。”萧之雪脊背挺直,目视前方,言语间带着壮士断腕的决绝,“韩承,我要和你离婚。”
蓦地,屁股还没坐热的韩承猛地抬头,之前的笑容凝固在脸上,不可置信地看着萧之雪,“你说什么?”
“韩承婚内出轨,我要和他离婚。这件事浅浅是人证,我也有录音笔作为物证。”萧之雪终于偏过头只是韩承,“韩承,我要和你离婚。如果你不同意,我就走法律程序。”
“离婚?你开什么玩笑?你才刚刚怀孕……”韩承显然还没从这个巨变中回过头来。
他最近一段时间一直沉浸在即将为人父的喜悦之中。以前二十四小时泡在办公室里的工作狂,现在不到上班时间绝对不会出现,没到下班时间已经开始期待回家。而他也偷偷地放下面子请教过顾景桓。
他今天还买了一屋子的婴儿用品和相关的书籍,已经先搬回别墅了,本想来这儿接上萧之雪再带她吃个烛光晚餐,没想到她竟然要和他离婚?
“孩子我会打掉。不过一个月而已。”萧之雪故作无谓地道。
当头而来的一泼冷水已经几乎让他丧失了思考能力,此时听说萧之雪要把孩子打掉,他阴冷着脸,声音邪肆,“我的孩子,不允许你打掉。你敢打掉孩子,我就敢弄死你!”
萧之雪身形一颤,却仍旧挺了挺脊背,似乎在给自己壮胆,“我们大可以试试!”
“试?你以为我会给你那个机会?”韩承冷哼了一声,邪魅的容貌近乎妖冶。
“光天化日,你还能杀了我?”萧之雪也冷笑了一声,“你以为我为什么要选在这儿说这件事?当着随浅的面,景桓马上也要回来了,我看你能拿我怎么样!”
“萧之雪……”韩承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句道。
就在这时,钥匙开门的声音轻轻传来,如此细微的声音,如果是平时自然不会引人注意,但今天众人都高度集中精神,屋子里又安静地落针可闻。
所以当门锁被打开,顾景桓硬朗的俊容出现在众人视野中的时候,大家都将目光投向了他。
一身黑色长款毛呢风衣,长到小腿,如此修长又利索的长风衣也只有像顾景桓这样高大气场又足的人才能够撑得起来。
随浅见他回来,不知道怎么的,心突然一跳。明明是老夫老妻了,她也是天天看着这张脸,可是名为“悸动”的情绪还是会时不时地偷跑出来,让她羞愧地五体投地。
“这是在干什么?”顾景桓一进来就闻到了烟味,俊容沉了下来。
张予馨是这些人里最为失态的,她看到顾景桓,当即就惊呼了一声,完全没有刚才和萧之雪谈判时候的无所谓和不在乎。
而此时此刻,她更是万分确信沙发上半躺着的气质女人就是随浅!那个a市所有女人都羡慕嫉妒恨着的对象!
顾景桓脱了外套,在门口等身上的冷气散了,才缓缓地走过来,看着茶几上的烟灰缸和毛毯上的烟头,凤眸看向张予馨,眸光无比锋利,“你干的?”
“我……”张予馨被扑面而来的威压吓得不敢说话。以往她在韩承身上也体会到了这种气场,只是韩承的气场透着些阴柔,让她只觉得更加刺激有情趣。可顾景桓身上的霸气,却让她瑟瑟发抖。
他不是她能够染指的男人,或许只有沙发上的女人才配得上他。那一刻,张予馨的脑袋里跳出了这样的念头。
就在张予馨感觉到男人身上越来越明显的怒气时,身后沙发上的女人忽然开口,“景桓,过来坐。”低边扑巴。
话落,张予馨只感觉到一直凝聚在头顶的压力骤然消失。而那个男人已经从她身旁掠过,坐到了沙发上。
“累么?”顾景桓旁若无人地将随浅抱在怀里,语气无比心疼。
“不累。”随浅淡淡地笑笑,安抚地捏了捏他的手。偏偏她这么平淡的反应,却让男人将她护得更紧。
“你们,有什么事回自己家去处理,把不相干的人都带走。小浅要休息!”顾景桓不客气地撵人。这是什么货色,也能进他家的门?真是污了宝贝女儿的眼睛了。
“景桓哥,不行。”
“好。”
萧之雪和韩承两人不约而同地答,却是截然不同的答案。
“景桓哥,我要和他离婚。他婚内出轨,我接受不了。”萧之雪蓄在眼睛里的泪八达吧嗒掉下来,我见犹怜。
“出轨?”顾景桓凤眸微眯,幽幽地念叨着,很快他就缕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偏头看张予馨,语气中带着浓浓的不信,“和你?”
“是我怎么样?该有的东西我一样不少。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