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团对几个企业的收购宛如一阵飓风迅猛刮过,待天气晴朗,阳光破开云层,照耀在人间,一切又都美好得宛若新生。-79-
的人的动作非常快,‘交’接,入住董事会,变更管理层,这一系列原本繁琐耗时的程序,他们只用了短短三天就全部办妥。偏偏所有一切却并没有因为时间紧促而‘混’‘乱’,全都是井然有序。可见收购这几个集团的计划,显然是蓄谋已久。
尽管随浅已经在知道情况之后以最快的速度去反收购和这几大集团的股票,但顾景桓早有准备,随氏收购的零星散股股票对顾氏掌握的来说都是杯水车薪,翻不起什么‘浪’来。
随浅也只好退而求其次,将随氏自家的股权分部严格把控起来。
之前她让江离把这几个集团的股权分布信息拿到手,细细研究之后随浅发现,除了诚源集团只拥有百分之二十的股权之外,其余几个企业都达到超过百分之七十的绝对控股权。
这说明了什么?
顾景桓恐怕早就已经拥有了这几个公司的股权,这一次所谓的股份大收购不过是个幌子。她想起顾景桓曾经对她说过,早在十年前,他就已经在准备收购随氏了。
苦心孤诣筹谋十年的人,控股几个和随氏合作密切的企业也没什么值得惊讶的。
只是这件事却让随浅后怕。她并不是怕顾景桓。
而是惊惧,这么多年来,随氏竟然没有一个人察觉到异样。
“浅浅,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盛丹敲敲她的桌子,将出神的她拉回来。
“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你在公司。”随浅拿起桌上的手机,手指勾过衣架上的外套,淡淡地道。
董忠生昨晚打电话来说下午四点邀请随浅喝茶。随浅对盛丹那日的车祸仍旧心有余悸,连带着把董忠生都牵连上,只要和他们有关的任何事儿,她都不想让盛丹沾边。
“那你小心。”随浅一向说一不二,说让她在公司,那就是确定不让她跟着,盛丹也不再坚持。
“放心。”
……
随浅带着一行保镖到了约好的茶座时,一进‘门’就看见坐在靠窗的角落里的董忠生。
他竟然没在雅间,这让她多少有些诧异。
丹凤眼轻轻闪烁,她走过去坐下,见董忠生红光满面,丝毫没有颓败之气,她浅笑着打招呼,“董叔叔,近来过得不错吧?”
“夜茴你这是在打趣我啊,诚源集团的事情咱们圈子里现在还有谁不知道?你这丫头是诚心给我添堵啊。”董忠生笑呵呵地边说边给随浅斟茶。
“是么?”随浅却笃定地笑说,“依我看,我倒是应该说一声恭喜呢。”
“哦?”董忠生深邃地笑开,“夜茴说说愿意?”
“董叔叔您现在才是真正得偿所愿了,摆脱了诚源集团的枷锁,心无旁骛地追求您内心真正喜欢的,身心皆自由。难道还不该恭喜么?”
听了这话,董忠生哈哈大笑:“不愧是夜茴,这揣度人心的本事从来都是一流的啊,这次又让你给猜对了。”
随浅也跟着笑,“是董叔叔表现得太明显了。哪有公司被吞并还悠然自得地坐在这品茶的?只是董叔叔您是悠闲了,却把我给愁死了。随氏作为诚源集团密切的合作伙伴,现在诚源集团易了主,对随氏好像并没有多大的好处啊。”
“呵呵,夜茴这话就严重了。”董忠生干干地笑道,“诚源集团被顾董收购,不就等于是到了您手里么。这上流社会谁不知道,夜茴和顾董两个人可是琴瑟和鸣,夫妻情深呐。”
随浅淡淡地笑笑,并未接言。
两人东拉西扯地喝了足足半壶茶,董忠生才面‘色’愧疚地踌躇着开口,“夜茴,这次叔叔请你过来,是有件事情要和你道歉。”
“有什么事您说就是了。谈不上道歉。”随浅面‘色’和缓,手指却不经意间收紧。她不希望,他即将要说的,是她心中猜测的。
“关于随园的抵押地契,我给了顾董。”董忠生支吾着道。
一句话如炸雷在随浅脑子里炸开,随浅的脸‘色’迅速变得惨白。
“董叔叔,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她僵硬地扯出一抹笑道。
“唉,这件事是董叔叔做得不地道。或许你也发现了,诚源集团之所以会被这么快收购,是因为内部管理‘混’‘乱’,财务出现漏‘洞’,最后一时不慎,就被钻了空子。”董忠生愧疚地低着头,不敢看随浅,“诚源集团的资金都是我岳父提供的,这一点你应当也知晓。如今到了这个地步,虽然责任不在我,但是我必须得给我岳父一个‘交’代。”
“……”
“于是我就和顾董谈了这件事,希望他能保留我岳父的股份,我愿意‘私’自出钱购买。但是顾董并不同意。我没办法,就提起了我这里有随园的地契……”董忠生老脸通红,羞愧难当。
“后来呢?”随浅语气极其冰冷地问。只是近乎颤抖的声音仍旧泄‘露’了她内心的愤怒。
她以为董忠生是来和她要钱的,她甚至已经准备先给他一部分。没想到董忠生竟然会‘私’自将抵押地契转卖给顾景桓!
“我用地契换了诚源集团的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这笔买卖董总做得可不划算啊。”随浅冷冷地嘲讽。
别说百分之五十,就是百分之百的诚源股份,都不值随园的地契。
“我知道这件事,我应该事先和你商量,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