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告诉妈妈发生了什么事?”怕吓着小包子,随浅敛了怒气,柔声问。
小包子趴在她的身上,强撑着精神,哑着声音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原来今天下午兜兜和平常一样正上着课,就被班主任郑蕙给叫了出来。
说他打了邻班的乔宇,劈头盖脸地骂了他一顿。
看着鼻青脸肿的乔宇,兜兜连连皱眉,强调他没打人。但是郑蕙不但不信,还说他是顶嘴不尊重老师,要教育教育他。
于是就强行把他带到了空无一人的操场上。
纵使兜兜脑瓜再好使,他也抵不过一个大人的体力。
是以,从最初的大声求救,到后来哑得连话都说不出,整整一个小时,他被郑蕙拉着不停地跑,直到随浅出现。
“兜兜别怕,妈妈已经来了,没事了没事了。”
感受到兜兜不停颤抖着的身子,随浅轻拍着他的后背诱哄着。
“唔,本来还有点绝望,现在突然发现该绝望的不是我……”小包子瞥了郑蕙一眼,惋惜地摊了摊手。
“你啊。”随浅破涕为笑。
似乎是妈妈的怀抱太暖,又似乎是身体太疲惫,小包子很快就睡着了。
只是紧紧蹙着的眉头泄露了他心底的不安。
单手抱着兜兜,随浅给王秘书打了个电话。吩咐了几句,挂断电话的时候,郑蕙刚好挣扎着扶腰站了起来。
她龇牙咧嘴地看着随浅,眼神戒备。
随浅微笑着走上前,“郑老师,还没有做自我介绍,我是路衡的妈妈,随浅。”
郑蕙眼底划过一抹幽光,随浅?是乔太太说过的随浅?
忽然,郑蕙讨好地笑起来,松弛的脸上布满褶子,“呦,是路衡妈妈啊,你好你好。”
“事实上……”随浅慈爱地看着怀里睡着的兜兜,无奈地道,“我很不好。”
“这个……”郑蕙干笑两声。
随浅和郑蕙偶尔聊一两句,绝口不提刚才的事情。
直到十分钟之后,王琳带着李医生和十几个黑衣保镖赶到操场。
同来的,还有一辆哈雷摩托。
看见十几个虎背熊腰的黑衣保镖,郑蕙的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她连连后退想要离开,却被两名保镖扣住了手腕,彻底禁锢住。
“正好我们也玩个游戏。”
看着被李医生抱走的兜兜,随浅轻飘飘地说。
转过身,她优雅地把绳子拴在了她的脖颈上,嘴角勾起一抹越看越让人心凉的笑意,“这游戏看起来可是很好玩的样子。”
“你不能这么做,这,这样会死人的。你杀了我你也要坐牢的!”明白随浅的用意,郑蕙瞳孔骤缩,她恐慌地大吼着。
“别怕,只是玩个游戏而已。”拍了拍郑蕙惊恐灰白的大脸,随浅温柔地安慰道。
“不要啊,我错了,我求求你原谅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我发誓!”郑蕙吓得面无人色,她不停地哭嚎着乞求,鼻涕眼泪统统流进嘴里。
随浅恶心地对保镖们摆了摆手。
郑蕙立即被拖到车后,随着摩托车发出突突地响声,排气管喷出刺鼻的尾气,几乎全都灌进了她的口鼻中。
在郑蕙惊恐的尖叫声中,哈雷像是离弦的箭一样飞出去,她面色青紫的抓住绳子,身上的衣服被全部搓破,露出白花花的肥肉。
短短一圈,整个操场都充斥着郑蕙哭喊求饶的救命声。
“两个小时,少一分钟都不行!其他的你把握,别弄死就行。还有,我要知道是谁让她这么做的。”
随浅心里挂念着小包子,淡声吩咐完,她就立即赶去了医务室。
“幸亏你赶到的及时,不然小少爷怕是会有生命危险。”
听到李医生的话,随浅后怕地打了个哆嗦。
王琳进来报告的时候,她轻揉着兜兜僵硬颤抖的双腿,冷笑了一声,“才二十分钟就撑不住了?”
兜兜可是活生生地被她拽着跑了一个小时!
“她都坦白了。是那个被打的乔宇的妈妈指使她做的。乔太太给了她一百万。”
“才一百万?就把兜兜往死里整?兜兜的一个手指甲都比那金贵,她也太不识趣了。”随浅低低地笑了。
“去把那什么乔太太叫来,我倒要看看,她是个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