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蓝不可能骗我!她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她爱我!随瑾瑜才是个彻头彻尾的贱人!她就是个毒蝎子,她毁了我这一辈子,还生下你这个孽种!我恨不得抽她的皮喝她的血。”童战国眼眶猩红,他恶狠狠地道。
话音未落,“哐啷”一声,随浅猛地站起身,因为动作太大导致坐在身下的凳子翻倒在地,发出巨大的声响。
她一把揪过童战国的衣领,怒极反笑,“童战国,你真是够贱!不见棺材不掉泪是么?”
“b超单是我在季蓝老家的房子里找到的,我也有人证可以证明她那时候确实流掉了孩子,人证物证,我全都有。你不信没关系,你可以等所有人都知道你童战国被戴了绿帽子之后再相信我。你敢不敢试试?”
这一回,童战国不说话了,他的眼神不安地转动着,迟疑着问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呵!”随浅笑了,连她自己都没想到,她竟然会笑出声来。
想起江氏和随氏这些年密切地合作关系,这简直就是天大的讽刺啊。
“我说出来,你可别气死。”
随浅淡淡地笑道,“他可是你这么多年亲密无间的生意伙伴,只是我没想到,你们竟然这么亲密!不但可以分享一笔生意,连女人都可以分享着啊。”
“闭嘴!”童战国目光阴狠地瞪视着随浅,苍老的脸狰狞地扭曲着,脖颈上的青筋显示着他的愤怒。
江天枫,竟然是他?!
他无论如何没想到竟然会是江天枫!
他们竟然瞒了他这么多年!
“江天枫!”童战国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个名字,恨不得咬碎了一口银牙。
“童战国,需不需要我帮你验验童梓琳的dna,毕竟她也顶着我姐姐的名头fēng_liú快活了不少年。而且我很想看看,如果连她也不姓童,那你童战国还能靠什么活在这世上!”
“随浅,你!”童战国被气得一口气没提上来,重重地坐在椅子上,大口地喘息着。
“别谢我,我今天既然做了这么多好事,也不在乎再多做一件,你很久没见过季蓝了吧?不如我让你当面问问她?”
话落,随浅把狱警喊了进来,“人到了么?”
“在隔壁的接待室里。”
随浅指了指失魂落魄的童战国。
“那就带他过去!”
“好。”狱警恭敬地道。
随浅已经和上面打好了招呼,狱警也接到了领导的指示,说随浅是贵客,让他今天一下午都配合随浅。
刚刚随浅和他说,屋里有什么动静都不要进来,听随浅说让他把人押到隔壁,他也不含糊,立刻利落地押着人走了。
临出门口的时候,童战国突然猛地回头,目光复杂地看了眼随浅。
随浅淡然地回视他,等他离开,她立刻去了监控室,那里能够看清接待室里的一举一动。
……
另一间接待室里,丝毫不知道自己被算计了的季蓝疲惫地坐在椅子上,她的手臂撑着脑袋,之前圆润光泽的精致脸庞此刻透着丝丝老态。
童梓琳的事情几乎让她筋疲力尽。她昨天去看了梓琳,她消瘦得只剩下一层皮包骨,像个没有生气的木偶,她和她说话的时候,她的眼神空洞无神。
而最恐怖的是她竟然求她给她带点白面!
她痛哭流涕地跪在她脚边央求着只要一点点,一点点就好。
那一刻季蓝心如刀绞,耐不住央求,再加上心疼女儿,她终究是又偷偷地买了点白面塞给了她。
看着梓琳一脸餍足的模样,季蓝在心底把随浅骂了一千一万遍。
“你来啦?”听到动静,季蓝还是站起身,露出了一丝勉强的笑容。
“啪!”等待他的,不是童战国的温言软语,而是结结实实的一巴掌!
童战国下了狠手,空旷的房间里偶有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