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我觉得那件事还有很多蹊跷之处。”郑直在甲板上迎风而立,张开怀抱拥抱大海之余还念念不忘玫瑰旅店的那件案子。
“哦?那你倒说说看。”郑依依眺望大海。今天天气很好,海面平静,蔚蓝的海水像蓝色的丝绸,贴心又乖巧。
“当年,是谁给酒店男老板的符纸?后来,又是谁把符纸撕掉一块放走魂魄的?那个人为什么要那么做?”郑直一连三问。
“我怎么知道。还有别的问题吗?”郑依依做深呼吸,享受近期来难得的平静以及这和熙的好天气。
“恩,那家伙倒底要跟我们到什么时候?”郑直瞄了瞄船舱方向。
“爱跟就跟着呗,也不用我们管吃喝。”郑依依轻描淡写道。
“要不,我们还是把通天符还给它吧。怎么说他也是天界的,咱们今天得罪他,明天他给咱们穿小鞋怎么办?”郑直担心。
“以前他还少给我穿小鞋了?”郑依依反问。“要不是我这只高贵的妖心胸宽广,不在乎那些功德什么的,早就被他气得魂飞魄散了。”郑依依对于功德被克扣那件事,还是很介意的。
“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腾龙独自坐在船舱里,脸黑得仿佛能滴下墨汁。“一个愚蠢的人类,一只狗咬吕洞宾的参妖!”腾龙恨恨道。
“主人,咱们干嘛不把通天符抢回来?”因果镜适时地和腾龙进行意念交流。
“咱们俩谁才是主人?”腾龙语气不善。
“主人,先不说司清还在天界等着咱们回去救急,您和郑依依间的因果孽缘也是相当的可怕,咱们干嘛跟着她受苦?”因果镜冒死直言。
“闭嘴。”腾龙话中隐含火气。
“还有,今天主人你不该出手救她!”快速说完,因果镜收回意念装死,成为一面普通的镜子。似乎任由腾龙摔打。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腾龙先是气结,但看到因果镜死皮赖脸的模样,也动不起来怒。
“你什么时候也学得这么无赖了。”
我再无赖,也及不上郑依依万分之一。因果镜表面上继续装死,心里却在暗忖。
而此时古承市的依依大厦,黎昕正一手给辛巴梳毛,一手拿着手机犹豫。
刚收到了一条郑依依的短信。
“速度滚来。”短信的内容简短有力。
“这个死女人,求人办事,态度就不能好一点?”黎昕咬牙切齿地抱怨。
听到有人诽谤自己的主人,辛巴原本舒适的表情当即一收。嗖地一声扑向黎昕。
“你倒忠心......”黎昕不在乎在想把辛巴从身上摘下去。
“唉唉,别咬我。”黎昕揪着辛巴的后脖颈。
“啊!你这条死狗!咬得这么用力!”黎昕猛然大叫起来。
一旁的周楚楚,圆脸和倔驴。则纷纷偷笑。
辛巴啊辛巴,几个月下来,长大了许多嘛。
其实黎昕收到的短信,是郑依依在玫瑰旅店时发给他的。只是那个时候,信号不是很好。短信暂时缓存了起来。离开玫瑰旅店后,这条缓存的短信便自动发送了出去。
而这事,郑依依不知道,黎昕更不知道。
古承市一栋二层小楼。
“舅舅,这卦是什么意思啊?”刀手坐在自己舅舅的身边,看着那让人头晕的卦相。寻妖鼠端坐在刀手的肩膀上。
“早就叫你跟着郑依依。你这死孩子,非得跟我唱反调!”刀手舅舅一跺脚,愁眉不展道。
“怕什么?我是古承市的守护者刀手。我的舅舅当年可是横行人妖两界的除魔者刀锋!难道还怕这小小卦相?”刀手不信邪地说。
“嘘嘘,低调低调!”刀锋连忙制止刀手的吹嘘。
要说刀锋这名字,当年也是颇有名气的。当然了,那个时候他还是个fēng_liú又幽默的帅小伙,加上出类拔萃的除妖本事。倒着追求他的姑娘可是大有人在。那个时候,他潇洒不羁游戏人间。在人妖两界欠下了许多桃花债。后来啊,他的年纪一天比一天大,先是过了三十岁的而立之年,紧接着就过了四十岁的鼎盛年华,后来......可能是年轻时太fēng_liú,那时魅力十足的痞子气,直接导致他老了之后丝毫没有大家之气,外表也干涸得像个陈年老核桃......还有啊,自己年青的时候只顾着一味耍帅吸引小姑娘,虽然有些真本事,却没能攒下什么家底,最后左挑右挑也没挑个媳妇,现在‘年老色衰’了,没气场又没家底,没地位又没权势,人老了,妖也除不动了......总之一句话,悔不当初啊。
要是当年把勾搭小姑娘的劲头放在修炼内在美上,今天也不至于这么悲惨。当年大家提起刀锋,那叫一个赞,如今提起刀锋,无非两个字:啊?啊!要说这两个字怎么解释?很简单!啊?他是谁啊?啊!就他啊!
那种嘲笑,真是让他丢尽了老脸!尤其和自己同辈的,当年默默无闻低调行事积攒力量的,如今都在组织里有了很高的地位,唯独自己后劲不足,这让他如何不难堪?
所以,如今这个干瘪小老头是非常害怕别人叫他刀锋的。名字越响亮,越衬得他本人黯淡无光。
“孩子,找她去吧。那是你的难,早晚得面对。”刀锋看着卦相,长吁短叹。
“舅舅,你就告诉我,究竟是什么难吧?”刀手受不了这掖一半,藏一半的话,就想要个准确答案。他肩膀上的寻妖鼠也跟着狂点头。
“天机不可泄露。总之,这事因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