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人越说越有劲,看来,今天他们是把话说开了,这也是压抑已久的,原先的那个老县令可从来没问过他们这些问题。
李序然:“那你们觉得有什么好办法吗?没事,你们想什么就说什么,那怕现在条件还不成熟的,我们可以一起努力创造条件,只要切实可行就好”。
“只要我们能把东河的水引进来就好了,那样的话就不怕了,只要能在最干旱的季节,适当的补点水,就能度过难关了,至于搬运这些的话,要是有更多的牛马就好了,那样搬起来也就方便多了”。那个中年汉子说道。
旁边的一个插话说道:“那有什么用?种的再好,收的再多,让那帮山匪和恶霸都给抢走了,有啥用?”,说话的是个比较年轻的小伙,看样子他对些山匪和富商恶霸是恨之入骨的。
这时,大家都沉默了,他们知道这个问题可不像干旱、土壤等自然灾害,这分明就是人祸。
李序然看着大家失落的样子,心里也陷入了深思:又是这个山匪,又是这帮恶霸,天灾人祸都来了,都摆在他这个县令的面前了。
但是他不能这样沉默下去,因为太仓县这八万多人,还都指望着他呢。
于是,他站起来,看了看他们几个,然后一字一句的说道:“大伙不要担心,这些问题虽然棘手,但只要我们上下一心,方法得当,还是能解决的”。
他只能说这么多,因为现在还不能道明他要剿山匪、除恶霸的想法,不然这些话很快即会传到这些人的耳朵里,到时就打草惊蛇了,就适得其反了。
接下来,他们又说到了一些其他的问题,杜唐等都详细的记录下来了。
之后,李序然便起身要走,就在他们跨上马的时候,那几个干活的汉子竟然跪在地上。
“青天大老爷,你能来我们太仓县,真是我们这里人几世修到的福气,我们太仓有救了”。
李序然好奇:这些人是怎么知道自己是知县的?
那个中年汉子像是看到了李序然的疑惑,便说道:“老爷,其实我们早就看出来了,罗氏兄弟还有周青他们几个都是你的随从,比他们几个官大的,除了沈捕头和县丞就没有了,沈捕头我们见过,县丞听说现在也在看守衙门了,那除了知县你,还有谁?而且你的年龄也正符合啊”。
“还有,还有,周青他们几个刚才叫你是老爷了”,另外一个人说道,
看来老百姓的观察力一点都不比他们这些人的差,那些自认为老百姓是好欺骗的人,只能是自欺欺人。
李序然见状便严肃的说道:“我李序然受当今皇上的指派来到太仓县,不求沽名钓誉,只愿所做之事能对的起头上这顶乌纱,行正义,走正道,无心无愧即可”。
说完,便策马而驰,杜唐他们几个也立刻紧随其后,不一会就消失在乡间小路中。
“太仓县真的要变天了,大伙们,干起了,有了这样的知县,我们还怕什么呢?”,那个汉子大声的说道。
李序然现在要去的地方正是那个汉子刚才说的东河,周青他们几个知道该怎么走。
过了一会,他们几个在前边突然停下来了,李序然知道:应该是到地方了。
这是在一个小山峰上,而他们所说的东河就在眼下。
由于这条河在太县的东边,所以当地人就叫它为东河,其实际名字叫乌沙河。
李序然惊讶的看到,这条河真是又宽又大,水势汹汹,看样子应该是很深的。
“老爷,这就是东河,流经了南江省和北江两省,咱们现在看到的只是其中的一条支流,水深有好几米呢”,周青指着河流说道。
这时,李序然问道:“下游是什么地方?最好是说远一点”。
“往下二百多里地,几乎都是山林,再往下就和另外一条支流合并了”,周青大声说道,这个地方由于比较吵,所以说话必须要大声一点。
李序然放眼望去,上下左右确实都是一片片的山林,真是太好了,这么大的一条河,水会源源不断的来,同时下游也都是山林,所以截流或者打个坝也不会影响到谁。同时,这只是一条支流,到下边后就和其他支流汇合了,正好可以为他们所用。
但是,从朝西的方向看去,李序然的心就凉了一半。
因为,水势比较低,很难把水引到田地里来。同时,他想到了自己在上高中时,地利课里讲过,如果用渠灌的方式引流,直接用开土沟的方式,引进来的水有百分之七十都会浪费掉,因为它们大部分都渗到水渠底下了。
那样的话就是整条河的水引进来,要灌溉这么多田地,恐怕也是不够的。
同时,这项工程太过庞大,必须要得到上面官员的支持,不然是很难完成的。
李序然失望到极点,竟然一下子呆坐在地上,刚才的那种兴奋劲早已荡然无存。
他的几个随从自然知道他在想着什么,因为,只有这个办法才能真正的解决干旱问题。
罗氏兄弟和周青急忙走过来说道:“老爷,我们回去吧,改天再来看,这儿到县衙还有些路程呢,估计回去之后天也黑了”。
杜唐也过来劝他:“大哥,你先不要沮丧,我仔细看了一下,这里的地势不平,但这条河穿过太仓县的距离也有好几十里了,我就不信找不到一个地势高一点的,总会有办法的,咱们先会吧,不然一会小姐该担心了”。
于是,他们几个就这样以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