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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蓉一甩方才的低沉,接过话:“姑娘,你总算想明白了!这些年来不说你,就是二夫人又吃了多少苦头?不说那些看热闹的,嘲讽的。就是那大房和二房的人什么时候给过咱们好脸色?老太太、老爷又全都向着那边,遇事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们姐妹倒没什么,终究是做奴才的,看惯了别人的脸色。可是姑娘你不同,老爷定会把你的婚事交给那边,以后被若是随便配了婆家,这一辈子……”
她越说越激动,最后竟是说不下去了。
芷容轻柔的拍拍她的手,秋蓉平时没心没肺的,却看得最明白,最通透。她说的这些当真就在日后成为了现实啊。
春华倒没像秋蓉那么激动,而是眉头紧皱,道出了最关键的问题:“姑娘,婢子说句话你别生气。”
见芷容点头,她继续道:“最近,那边对姑娘的态度有了变化,吃穿用度也都有了些改善。虽不如其他的姑娘,却也让人挑不出毛病。可是,二夫人去的早,姑娘也没什么倚仗,这无缘无故的改变让人捉摸不透,未必是好事。姑娘千万别被哄骗了才好。”
春华到底年纪大,想事周到,字字说到芷容心里。
芷容给她一个安慰的笑,拉着长音道:“放心,你家姑娘不像从前那么傻了!”
两个丫头见她这么沉稳也松了一口气,自己姑娘的确不似从前那么好哄了。否则,也不会跟她们两个说这些。只是,不知道姑娘到底想怎么扭转自己的局面。
秋蓉大大的眼珠咕噜一转,调皮笑道:“姑娘,你是不是有什么计划?”
芷容手指轻点她的鼻尖,嗔道:“什么都瞒不过你这个机灵鬼。”她拿出这几天的绣品,放在两人面前:“你们实话说,这女红怎么样?”
“额……”春华看了半天没说话。
秋蓉笑呵呵的道:“真不怎么样。”说完还吐了吐舌头。
芷容板起脸,一一收回绣品。见两个丫头又慌了神,转而噗哧一笑:“哈哈……你们两个倒是实诚的很。这样的女红恐怕是府里头最差的。”
春华不解的问:“姑娘虽然从没去过绣坊,但是夫人和夏锦也教了不少,以前夏锦在时也常常偷着绣。为何这次……”
芷容微微一叹:“那边送来的样子本就不行,我若是换了样子,绣的好点不免惹人起疑,日后怕是再也绣不了了。正如你说的,府里没人帮衬,纵使绣的再好也会被埋没,甚至成为眼中钉。所谓不争即争,我心里想着,嘴上却不能说,也不能在明面上做。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处处须得防备。这次能去绣坊也是人家有目的而为之,我若是真想出头还很难。所以想要翻身就急不得,我们还需忍耐。”
春华和秋蓉听的明白,心也明朗许多。
“我们既忍了这么多年,再忍些时日又何妨。只是姑娘你下一步想怎么做?”春华问道。
秋蓉抢先道:“何不抓住岳公子这颗救命稻草?岳公子实乃君子,如若姑娘跟了他,日后必不用愁了!”
春华和秋蓉想到一块去了,也点头称是。在她们看来岳北城就是天下不可多得的良人。
“我不会做妾,就算是贵妾也不行。”芷容语气坚定,目光炯炯。她不会走娘亲的老路,这辈子定不会委屈自己。
春华和秋蓉互相看了看,想起二夫人沈氏悲惨的一生,又想想这府里日复一日的妾室争斗。再看看自己姑娘坚决的神情,她们也便放弃了劝说。
“姑娘心里定是有了主意。只要你说,我们便会照办。”秋蓉道。
“我先说长远的打算。与其靠别人,不如靠自己,这些天里我仔细的想过了。这样一直在白家呆着不是办法,我必须想办法能像别的姑娘一样在绣坊修习。然后参加明年的绣娘比赛,如果得了彩头。我就可以去京城修习,也可以成为真真正正的绣娘,日后有了出息考得了头衔。到那时,白家人就奈何不了我!”
靖唐的律法虽不准女人过问朝政,但是却允许女人通过殿试或家族继承取得相应的头衔,甚至于爵位。
女子取得头衔后没有实际的权利,地位却能够大大改善。
然而这样的殊荣不是谁都能得到的,尚宫局对身份的要求严苛,除了参考的,其余大部分是出身名门世家,不用通过考试便能取得头衔。
取得头衔的女子大多有几个去处。
大多的女子选择进宫,**设有尚宫局,那里面为数不多的尚宫们也有女官头衔。这头衔虽比不得外面的大臣。却也有皇令跟着,有**主子们护着。
更有些得宠、家世不错的,就连朝中的大官也会给她们一些颜面。
不过芷容却不想进尚宫局的,皇宫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可比白府恐怖多了。她只想取得头衔,掌握主动。
等取得头衔,不只白家人奈何不了她,就是婚事也可以自己做主。而且靖唐的律法规定取得头衔的绣娘有继承家产的权利,也可经商,抛头露面。
不过,像她这样非世家出身的庶女取得头衔非常困难,需要经过层层筛选,有这行里头的贵人举荐,更重要的是要有出色的绣品、绣艺,拿得出手,不丢脸。
朝廷每年就只给三个名额。很多女儿家只把这当作天上的月亮仰望,时不时的幻想一下而已。
两个丫头听了芷容的雄心不禁吸了一口凉气,自家姑娘该不会是被那些人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