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哦**
这一夜,芷容连做了几个噩梦,几次被惊醒,满头的大汗浸湿缎面枕头,触碰到脸上感觉一阵阵清凉。
迷迷糊糊中,她又进入睡眠状态,一直睡到天大亮,还未睡醒。
不过,偏有人不合时宜的打扰她休息。
“王爷,我们姑娘还未起床呢。”春华扭头看了看芷容紧闭的房门,她的声音十分焦急,生怕这个魔头小王爷混账起来不顾姑娘的清誉便闯进去。
“滚开,本王又不是来找她!”明小王爷毫不客气的推开春华,前面又被夏锦挡住。
“王爷,前面就是我们姑娘的闺房,您理应退避。”夏锦这功夫也顾不得他的身份。
明小王爷一听,登时来了气,狠狠的朝夏锦的小腹上踹了一脚,“好大的胆子竟然要本王回避?”
快速穿好衣服的芷容正好在这一刻推开房门,咬牙忍痛的夏锦捂着肚子倒在春华怀中,面色十分的惨白,大滴的汗珠落下来。
没想到她身子如此的柔弱不经踹,明小王爷微微一愣。
不过也只是一愣,在他眼中,一个丫头的命下贱的很,不值得他同情。
“夏锦!”芷容飞似的跑过来,“夏锦,你感觉如何?”
苍白的薄唇动了动,眼睛半睁着的夏锦却吐不出一个字。
这个样子可吓坏了芷容,她扯着嗓子,撕心裂肺的大喊:“来人呐——!救命啊——!”
夏锦的身子本来就不好,哪里经得起这么狠劲儿的一脚?
在附近的魏医女闻声很快带人赶到,并立即将夏锦抬进屋内诊治。
门口的芷容双手紧紧握拳,手心的冷汗不停的冒出。她眼睛一刻不离的盯着床上微弱呼吸的夏锦。
心中的自责不断的涌上来,若是夏锦有个三长两短,她便找明小王爷拼命!
这个时候,她根本就没了理智,脑子里全是夏锦的安危,若是这时候明小王爷不识趣的过来,她铁定会毫不犹豫的扑上去撕咬。
“魏医女,夏锦如何了?”魏医女刚珍完脉,芷容便急急上前问道。
脸上划过一丝的难过,魏医女摇摇头:“情况不太好,这一脚踢得不轻,恐怕……”
“恐怕什么?”芷容身子被雷击一样的不停发颤。
“恐怕时日无多!”魏医女又摇头轻咬。
“不会的,一定还有法子的!”芷容脑袋一晕,整个人向后栽过去,哭的稀里哗啦的春华赶紧上前扶住她。
“是啊,医女大人,怎么没法子呢,呜呜……”
芷容捶了捶额头,扑通跪在魏医女面前。“求你救救夏锦,求你,就是拿我的命换也成!”说罢连着磕响头。
春华也跪下来,一块磕头。
主仆两人这个样子使得魏医女颇为感动。她长这么大还从没见过哪个主子会为自己的婢子如此。
“你当真愿意放弃自己的性命?”魏医女狐疑的问。
芷容一个劲儿的猛点头,“只要能救她,我愿意!”
她可不是一时的冲动,而是真心实意的希望夏锦得救。
惊叹的点点头,魏医女闭目沉思,而后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严肃道:“我这里倒是有一个传说中的方子。只是,从未用过也不知道能不能救她。你可愿试一试?”
说着,她扭头看向床上的人,心突地一抖:再不救怕是来不及了!
同时看向床上的还有芷容,还有比现在更糟糕的情况吗?与其等死不如冒险一试。
“我要试一试!”
“好,那我便叫人准备药材。”魏医女又想了想,皱皱眉道:“只是这其中的两味药是我们医馆的禁药,没有大太医的允许谁也不能动。”
“那我去求大太医!”芷容想都没想便往外跑。
魏医女赶紧叫人拦住她的去路。
“你回来!你就是说破了嗓子大太医也不会答应,那两样药只给宫中的主子们用,可是御药。”
只给宫里人用!芷容甩甩脑袋,而后脑中灵光一闪,狠狠的拍了拍脑门,“我知道了!”撒腿边往外面跑。
此时的明小王爷正在躺在医馆后院的凉亭内品着西域进贡的美酒,,正在享受之时,却听见有女子在大嚷大叫。
“放我进去!我要见明小王爷!”
“放她进来。”明小王爷不耐烦的换了一个姿势,继续躺着。
见来人是芷容,他哧鼻冷笑:“野丫头,你来找本王所谓何事?”
“小王爷,我想请问你一个问题。”面容冰冷的芷容竭力抑制自己打人的冲动。
瞧着明小王爷那副欠揍的样子,她真恨不得撕碎他的身体。然而,眼下一定要保持冷静才行。
明小王爷挑挑眉,满不在意的撇撇嘴:“哦?什么问题?”
“当今圣上可是一位仁君?”
蓦地一怔,明小王爷压根没料到她会问这个,“自然是仁君!这个普天下百姓的福气!”
“圣上是仁君,必定也教皇子们做一个仁君,爱护自己的子民。”
“那还用说,父皇自然是教过。”明小王爷忽而起身,不解的盯着她,“你一个野丫头问这个做甚?”
“夏锦算不算圣上的子民?”芷容目光紧紧盯着他。
“靖唐喘气的、不喘气的都是。”明小王爷越来越糊涂,不知道她这葫芦到底卖的什么药。
“既然如此,夏锦是否应该得到七皇子的爱护?”不叫明小王而是叫七皇子,这是在提醒明小王,他是皇上的儿子。
“自是应该。”话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