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贵妃面色一凛:“皇儿,太子为人暴戾好战,成王虽然温厚可也是有心机之人。不管谁坐上皇位母妃都为你担心,先皇削藩的时候亲生兄弟都未手软,都是满门抄斩。只有自己掌握了权利才不会成为别人砧板上的鱼肉!”
这些年她战战兢兢,与慕容贵妃相斗也使她精疲力尽。只想着自己的皇儿日后若是能够荣登大宝,自己便也可安心。
明小王爷生生的退后两步,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母妃。从前母妃是不让他争的,现在却希望他做皇帝。母妃真的变了,她疯了!“我做不到,我不做皇帝!也不娶秋曼华,我不要像你们一样双手沾满别人的献血。”
然而文贵妃主意已定,沉下气来走到儿子面前,轻轻抚摸儿子的面颊,这是她常常做的动作,但此时她眼神里却不是慈爱,而是严厉:“皇儿,金家已然是太子一党,慕容家也是太子支持者。难道你认为太子登位后你我母子二人会有好结果吗?而成王心机那么重,难保日后他不会与你反目成仇。你就听母妃一次,不要再和魏医女来往,安心的等着娶秋曼华,母妃会尽自己所能为你铺路。”
“不!”明小王爷拨开文贵妃的手,向后退去,“母妃,皇儿做不到。而且皇儿与魏婷只是兄妹之情,绝无儿女私情。即便您为皇儿铺下一条金光大道,那也要血流成河,我不要,不要!”
明小王爷转头跑了出去,他宁愿母妃说的都是假话,他不想手足相残。他跑的跌跌撞撞,到处乱窜,也不知是往哪个方向,总之就是想离开,离开一切。
“王爷,王爷,你怎么了?”就在他疯跑的时候突然撞上一个人,温软的身体带着一股幽香,淡淡的令人神清气爽,不需要看人只需要闻他便知道此人是谁。魏婷,只有她才有这个香气。
魏婷正往文贵妃宫里赶却在路上看到明小王爷疯了似的跑过来,她心从未见过他这般,所以震惊之余又很着急。
明小王爷见了她稍稍安定,紧紧抓住她的手,“魏婷,魏婷,我不想成亲!我母妃疯了!她.....”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失言,但是手还是没有松开。“魏婷,你永远是我的好朋友!”
一名男子紧抓女子的手本是风花雪月的事,可是男子却说出这样的话来。魏婷怔怔的,一时间竟然哑口无言,她从小便在尚宫局陪着姑姑,还记得那年一个调皮的男孩子窜进尚宫局踩了她辛苦晒了几日的药材。
她以为是个小偷便追了出去,那男孩却嬉皮笑脸的说:“小妹妹,你这么小便在药材里泡着多没趣,不如给我做伴儿吧。”
从那以后他们也就真的成了伙伴,嬉笑打闹成了家常便饭,然而男孩却不知自己已经牢牢的在女孩心中扎根,发了芽,如今长成了大树。然而这棵大树始终不是她的依靠,现在不是,以后也不会。
一阵的心酸,魏婷感觉眼睛都湿润,但她还是强忍住情绪,这个男人就要定亲了,她需要忘了自己的感情:“我只是尚宫局的小小女官,能做王爷的朋友是我的幸运。”说话同时抽出被明王紧握的手。
明小王爷一震,瞪圆了眼睛:“你要与我生分了吗?是因为我要同秋曼华定亲吗?我不定就是了,我真的不喜欢她!”
原来是秋曼华!那个要与他定亲的女子竟然是一个蛇蝎美人,难怪他今日如此反常。而他说的话又让魏婷感动,有这样的话便足够了,还要奢求什么呢。只要他平安就好,若是他不好,她便会不惜一切代价向那个伤害他的人讨债。
明王突然话锋一转,关切的问:“白芷容怎么样了?可好了吗?”
“我来找王爷正是因为此事,芷容她中了南疆的毒似乎还掺杂了可使人昏迷不醒的蜂毒草,若是再不醒她可能就此沉睡了!王爷,求你救救她。”魏婷赶紧把要事说了,抓紧时间救芷容。
“怎么不早点找我,芷容居然还没有醒,我一定救她,如果她不醒我要秋曼华和陈家郡主都跟着陪葬!”
因为夜黑明小王爷说话时并未注意魏婷的脸色已经苍白,她忍住不然自己颤抖。居然是芷容,怎么会是芷容?
只是那么几面之缘却超越了她陪伴十几年的情分。
平时的明小王爷是不会这样说话,然而此刻魏婷却感觉到他语气中的杀气,心好冷,好沉。一遍一遍问自己为何,为何。若是别人也好,为何独独是芷容。她不明白。
何止是魏婷不明白,其实连明小王爷自己也不明白。自从上次芷容离开,他便总想知道她的动向,只要听到与白家有关的事,他都会联想到芷容。
到前些天他知道芷容进了尚宫局不知道有多开心,若不是那日炎华金子轩二人非拉着她喝酒,他早就在朝拜之日去偷偷见她了。而那日的炎华和金子轩二人也很奇怪明明是生死对头却在一切喝的不亦乐乎。
“后宫的人都不能出宫,我只好来求你。我也不知道炎话是否一定会救芷容,只是炎家主母是南疆人,你与炎华关系还不错,若是能得到金衣丹便可救芷容了!”魏婷还没有被情爱冲昏头脑,尽管心痛,但是她选择了救芷容。
明小王爷一口答应下来,“好,我即刻出宫找炎华去!你快回去,万一有人想害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