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人,证据就在眼前,你想抵赖也不成,乖乖的跟我们去见皇上和贵妃,否则也别怪咱们手劲儿不准,抓疼了大人。若大人想说理还是跟皇上去说吧。”
医女官话音刚落便上来两个嬷嬷将芷容架住,春华和夏锦要上前制止却被其他的宫人制止。
“放肆!我是皇上亲自封的四品女官,岂容你们这些奴才无礼!”
芷容用力甩开两个嬷嬷,整理一下衣袖上的褶皱,冷眼看着领头的两个嬷嬷:“我问心无愧自会跟你们走,但是事情还没有搞清楚,皇上也没有定我的罪,你们也应该恪守宫规。”
一个嬷嬷冷笑一声:“白大人请吧。”
“大人!“春华和夏锦焦急的叫住她。
芷容回眸一笑:“放心。”慕容贵妃小产的事情同她完全没有关系,相信皇上会查个水落石出还她一个公道。
一行人将芷容带走,夏锦和春华定了定神,分别去找魏婷和李佑,焱华回来之后也没给芷容安排焱家的暗卫,所以消息送不出去。
芷容被带到慕容贵妃宫中,皇上端坐在正位之上,玉妃在一旁择果子,慕容贵妃则在一旁扇着扇子,她一抬眼见到芷容立刻流露出凶狠之色。
那是一种从心里生出的恨意,不是假装,而是真真切切的。
这样的慕容贵妃芷容还是第一次见到,而且那股子恨意就是朝着自己而来。
“白芷容参见皇上、贵妃娘娘!”芷容行了大礼而后泰然自若的站在他们面前。
李纪见到她并未有异常的神色而是平静的问道:“白芷容,慕容贵妃告你害死她的孩子,你可认罪?”
芷容镇定回道:“回皇上,微臣没有做过,不知贵妃娘娘为何认定是微臣所为。微臣从未来过娘娘宫中,且那些日子我也在养病何来残害娘娘龙胎一说,望皇上、娘娘明鉴!”
“本宫以为你只是手巧,没想到口齿也这般的伶俐。”慕容贵妃恨恨的咬牙道:“你确实没有来过我的宫中可是你却给本宫绣过这幅牡丹图!”
牡丹图怎么了?芷容不经意的与玉妃对视,对方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芷容心中暗道:不好,想必自己无意中又中了招?
牡丹图摆在了芷容面前,慕容贵妃跪在皇上面前哭诉。
“皇上,臣妾说的句句实言,这幅牡丹图里面的金丝绣线是有毒的。就是这个毒配上我平时最喜欢的香料毒性散发才害死了我腹中的孩子啊!”
玉妃此时也停下手中的事物一脸悲悯;。
“皇上臣妾也是即将身为人母,很能理解贵妃姐姐的痛苦,皇上一定要给姐姐一个公道,也给未出世的皇子一个公道。皇宫内部,天子眼下居然敢谋害皇子,罪不可恕!”
李纪还是如平时一样的镇定,让人看不出他的心思。
“两位爱妃先起来,朕自会给你们一个公道。”他命人扶起慕容贵妃和玉妃,狠厉的目光投向芷容:“朕给你辩驳的机会,你倒是说说这幅绣屏是怎么一回事?”
芷容跪下道:“皇上明鉴,当时这幅绣屏的用材都是贵妃提供,皇上也是见证人,而且所有的材料都经过医女官的检验,绝对不会有毒,至于之后的事微臣便不知道了。这绣线的毒药或许是有人在那之后涂上去的,娘娘定是误会了微臣!”
“误会?”慕容贵妃愤怒的叫来捧着金丝包袱的嬷嬷,“可查出了什么?”
嬷嬷将包袱打开,又请来两位医女。
“皇上,奴才在白大人的卧房之内发现了这个包袱,正是白大人平时装上等绣线用的,其中的一个盒子里放的便是牡丹图所剩的金丝绣线。”
李纪示意她将盒子递过来,问慕容贵妃道:“爱妃,这可是你当初赐给她的那批绣线?”
慕容贵妃看着那盒子绣线点点头:“皇上,正是这批,我宫中有记事档皇上也可查看。”
“不必,朕自然相信爱妃,白芷容,这绣线可就是贵妃娘娘赐你的?”
芷容镇定道:“正是。”
“医女官,这批绣线可有毒?”李纪转而问两名医女。
医女官赶紧跪下叩首:“回皇上,这绣线是用毒水浸泡过的,而且已有近两个月之久!而且此毒与牡丹图上的毒一致,平时不会有害,但是只要然桂花的香料便会有毒性。”
两个月!这恰好与慕容贵妃滑胎的时间相符。
芷容此时总算搞明白了,这整件事已经是蓄谋已久。也许就在她为慕容贵妃绣牡丹图的时候便有人撒了一张无形的网,而今日便是收网的时候。
“皇上,微臣当时是在荷塘旁为贵妃娘娘绣图,而且当时也有很多娘娘和女官在场,微臣根本不可能有机会将贵妃娘娘的绣线浸染上毒药。”
“你是说本宫诬陷你?是本宫把毒浸染在绣线中害死自己的孩子吗?”慕容贵妃大声怒喝,她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手紧紧的攥成拳头,恨不能上前撕了芷容。
她从来就没有放弃寻找滑胎的真相,可是这些日子一点线索都没有,而就在昨日她的贴身嬷嬷发现牡丹图的绣线颜色与之前的不一样。
她找来医女查看才知道那是因为绣线上的毒药散发之后绣线变色的缘故。并且这种毒并不会咬人姓名而是会令怀孕之人滑胎。
慕容贵妃当时感觉天翻地覆,她苦心要找凶手,没想到居然会是那个为她绣牡丹图的人。她发誓要让芷容以命抵命。
“娘娘,微臣明白娘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