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领,怎么办,我们没有完成主上交代的任务回去如何交代?我们真的要自裁吗?”
青年起身苦着脸望着芷容远去的队伍,“自裁?谁让你自裁了?咱们跟在白统帅后面,直到她收下这药,并且喝了为止!”青年觉得自己这个主意很不错,说不定他的坚持还能打动芷容。因为主上说了白统帅最容易感动。
等到日落时分芷容带着两千人的队伍终于到了北境山谷,沈恒已经在山谷的入口等待。
他一脸的凝重的走过来:“主子,沈远山应战了,也答应比什么随我们挑选。只是,他说没有真正认主之前不会出来迎接,只给咱们准备了帐篷和食物,在山谷外面露宿。”
好个沈远山竟然拥兵自重,连家主都不认了,几个长老的脸色十分的难看。他们之前还跟芷容说沈远山会认家主。
“我倒是没什么,露宿便露宿,毕竟还给咱们准备了东西。”芷容看了一眼那些东西,沈远山虽然没有礼遇待她但是准备的食物却十分的多,样式也多,还有不少的衣物,倒也还算想的周到。
芷容继续道:“只是,从北域王府里出来的兄弟们有一部分都是出自他沈远山的队伍,儿郎们好受尽折磨未吐一字也是英豪之所为,总该让这些人回家才是吧。沈恒,你把这些话一字不落的带过去。”
沈远山若是不能接受这几百个受尽了苦难的沈家军,那么可真的就是心胸狭窄了。若是这样的人不纳入麾下倒是好事。队伍和人马可以自己壮大,未必只要他的。
“家主,我们不进去!哪有家主在外受苦我们进去的道理!”那几百名将士的原来的首领江成认真的对芷容道,这是一个年近三十的汉子,在地牢那段日子就是他和同一牢房的人每日坚持对所有的兄弟喊一遍话才不至于他们失了意志被折磨致死。
对于这样的人芷容十分的敬重,将那几百人和部分天行山的人编成一支分队,让他做首领,其他天行山寨的人则分为两批,一批是原来盛红玉手中的七百人,由盛红玉带领。
一部分是曾经被成有天蛊惑的那些人,他们本就跟沈恒学了很多东西,所以由沈恒带领。而金家的那些人和路上的流民孤儿则交给了沈青。这四种分队的统帅则是芷容。
芷容拍了拍江成的肩膀:“家还是要回的,我记得你还有个老母亲,她若知道你回来却被拒之门外,心里该有多难受,兄弟们好些都是有亲人的,怎能不回去看看?”
不一会儿的功夫,沈恒已经带了消息回来,沈远山欢迎兄弟们回家并且要摆宴席慰劳兄弟们在北域城所受的苦。
这样做无疑是打芷容的脸,芷容救了人就算不是家主也算是恩人,他沈远山却让芷容在外面露宿,自己在谷内摆宴席,这分明是告诉谷内的将士,他根本不认这个家主。
好,沈远山,既然你这样,我也不必给你面子,明日输惨了可别怪我。
“家主,兄弟们不进去!”江成听了沈恒传来的消息后都十分的震惊和愤怒,将军竟然还是那么的目中无人,当真叫人心寒。“家主,我们的命是家主给的,从今往后愿为家主效犬马之劳,与家主共患难,誓死追随。所以断没有家主露宿我们进谷的道理。”
芷容听此一言,甚是欣慰和感动,这些钢铁一样的汉子确实没有白救,“你们都是我的兄弟,何来犬马只说,日后也不能看低自己。”
江成惊讶的抬起头眼中竟有晶亮的东西在闪动。他身后的几百名沈家军也都是如此,他们本是感恩芷容的心更多一些,然而现在却是真的臣服。世间强大的人很多然而既强大又有胸怀的却不多。
就这样芷容命人将帐篷搭好,煮上饭菜,众将士一边吃饭喝酒一边唱北域的山歌。芷容听着也跟着开心,江成干脆拉起芷容在火堆旁跳舞。
将士们被这样的情景感染了,他们眼睛盯着自己的家主,唱的更加大声,将积压了许久的心绪都释放出去。
而不远处趴着一队人他们目不转睛的看着芷容,看着那美酒佳肴然后可怜巴巴的咬一口干粮。看到江成的手差点碰到芷容的肩膀时,为首的青年刚刚入口的食物卡在了嗓子眼儿。然后在确定江成没有碰到芷容的时候才一下子咽了下去。
因为刚下过雪的缘故,天气十分的寒冷,睡觉之前芷容给众将士分配了衣物。
“沈恒,剩下的衣物,你去拿给那几个跟踪咱们的小子吧。再拿些酒肉。”这天寒地冻,那些人穿的并不多,不加衣物可能会冻死。
然而沈恒很快回来,手中还是提着衣物,酒肉倒是没剩。沈恒笑道:“那小子说这种天气对他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不过倒是馋了酒肉便收了,为了谢主子的恩情,他们送你这个。”说着他拿出一只玉瓶,正是那雪莲花瓣熬成的药水。
“主子,这药我方才探过,确实是真的,雪莲花极其难得,雪山之巅就那么一支,这样的机会还是不要错过的好。等到主子见到了北境王再谢他不迟。”
芷容点点头服下了药水,一股清凉幽香的液体进入体内,登时整个人感觉说不上来的舒服,体内的心法内力似乎在起着微妙的变化,果然是好东西。“你可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