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玄清道长过来。”
观里的道士死了,自然是要找监院来,
有道士答应着急忙去找人。
“真是麻烦,这些牛鼻子还叫不叫人吃饭。”
王恒气呼呼地冲出来,一脸烦躁。
“喂,你暴躁什么啊。”
许嫣觉得奇怪,王恒这人吧现在看着性子已经软和多了,怎么今天忽然出现就这么“变态”啊。
“我要用午膳,饿了。”
王恒说着从站在那手足无措的道士手里抢过食盒,直接放到旁边的石桌上就开吃。
莲生和郁世钊面面相觑,不知道王恒这是抽的什么风。
“我说王恒,干嘛呢,这边死人了,你就真的吃啊。”
郁世钊上前按住他的手。王恒将筷子一扔:“怎么不能吃了?他们这死了人就不能吃饭?幸好死一个,多死几个不是全国人都要服丧了?”
这话说的,全国服丧那可是皇帝太后这样的品级啊。这话有点过分了!
郁世钊的脸色当然就变了,他一把将王恒拎起来:“你他妈的说别的我不搭理你,跐鼻子上脸是不是,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你不知道?还嫌王家不是出头鸟?”
王恒冷笑不语,用力挣脱郁世钊的钳制,环视众人一眼:“找那个玄清来是吧?正好,我找他也有事。”
莲生怕俩人僵起来,急忙上前道:“你们俩这是做什么,好好的,怎么闹起来了。王恒,可是最近遇到不顺心的事了?”
“没有。”王恒想都不想。
莲生看向许嫣,无奈地一摊手笑道:“看到了吧,这种想都不想就否定的就是变相的隐瞒。他一定是有很多事情不想和我们说。”
“师傅英明,王恒,你看着我的眼睛,让我实践一下师傅说的那些道理。”许嫣笑嘻嘻地凑上前去,王恒心里烦躁,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许嫣过来,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下,将筷子递到他手里:“好啦,你要是饿了就先吃饭嘛,我们还不饿,在这里等玄清道长好了。”
说着又看向呆呆站在那的几名道士:“你们是木头人啊,把那个什么来着,对,元朗的尸体抬到一边去啊,在这血呼啦的怎么能吃得下去饭。”
王恒被许嫣弄得不好意思,看了郁世钊一眼说:“我是这几天脾气有点暴躁,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我,你是王家的嫡子,要处处想想王家,万不可意气用事。”郁世钊轻轻拍了下他肩膀。
“贫道有罪,贫道有罪啊。”
玄清此时也匆匆忙忙赶到,人还没进院子就不住地请求恕罪。
“道长,还是先将元朗道长的尸体抬走吧。”
许嫣说道。
“这……不用检查了吗?”
玄清看向莲生。
“已经检查过了,砒霜中毒。”
“什么?又是砒霜?”玄清吓了一跳,俯下身看看元朗的尸体,不住叹息:“其实我们道家有些炼丹的东西也含有砒霜的,也许元朗是误服了这些?”
“天啊,你们用含有砒霜的东西炼丹,这……不是要人命吗?”
许嫣想到自己从元朗手里拿到的“五千块”,吓得惊叫。
“炼丹嘛,这个炼制的过程就是将有毒的东西都炼出去。其实丹药也和药材中的一些毒药类似,单独的看是毒药,但要是和别的药物中和或者是以毒攻毒,就是救命的良药。”
“我听说元朗上午在账房帮忙了,不知可是道长你安排的?”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元朗这个人精于算计,算盘打的也好,账房那边的确是经常叫他去帮忙的。”
“可否带我们去看看。”
“好,大人请。”
玄清接着命令道士们:“将元朗的尸体搬到后院找个僻静地方吧,明天给他做场法事再安葬。唉,真是冤孽冤孽。”
王恒见众人离去,依然坐下,对着一桌的饭菜,拿起筷子胡乱吃了几口,忽然一把将身边的碗筷饭菜扫落,将筷子投掷向对面的枣树,那筷子搜的一下钉入枣树,深深没入,王恒看着那筷子,嘴角浮起一丝淡淡的微笑,若有所思。
来到账房,管账的道士正在吃饭,见院子里哗啦啦涌来这么多人,急忙上前拜见。
“你将账本都拿出来,给我看看。”
莲生说道。
那道士望向玄清:“师叔,这……”
“大人叫你拿出来便拿出来,不要废话。”
“哦,好的好的。”道士打开一个柜子的锁,搬出账簿。
“上午元朗帮你看的是哪几本?”
那道士从中挑出两本。
莲生刚要翻开,郁世钊喊:“不要动。”
说着已经伸手按住她的手。
当着那么多人按住她的手,莲生急忙将手一抽,默默背到后面。
郁世钊向锦衣卫要来一个银针,轻轻挑开那账本,一页页翻了一遍。
“这是……莫非这账簿有毒?”玄清问道。
那账房的道士闻言吓得脸色苍白,嘴唇直哆嗦:“不会吧,这些账本我都摸过啊……那我……师叔,可要救我一命啊师叔。”
说着抱着玄清的膝盖就要跪下。玄清瞪他道:“大人还没发话,你叫嚷什么,站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要随便就跪。”
那道士吓得哆嗦,玄清扶着他胳膊拎他起来。
郁世钊掏出帕子,在茶壶里倒点水浸湿了,然后擦了擦那银针,只见眨眼功夫那银针的尖端就变的乌黑发红的颜色。
“这账本含有砒霜!”
郁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