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维善知道刘培的软肋,这便拿张氏要挟她,刘培确实老奸巨猾,消磨时间拖住刘维善更是正确的抉择。
奈何刘维善也是铁了心肠,拿起把刀就要砍张氏的手“刘管家,我数十个数就砍一根手指,到最后,就砍了她的脑袋,你若再不说库房钥匙在哪,那我可就刀下无情了。”
刘培只耗了九数,终是抵不过“在我书架第三层锦盒底。”
甄道闻言便一手捂着肚子,向着书架走去,不多时便拿到了钥匙。
二人一对眼神,便要对着张氏和刘培下杀手。彩儿躲在后面惊呼一声“小小姐,你怎么回来了?袁公子也来了!”
这番话自然是说给刘维善和甄道听得,黑灯瞎火,他们也判断不了彩儿在哪里说话,而她说的是否又是实情。
甄道扯着刘维善的袖子“快去库房搬银子,马车等在外面呢,甄洛一时半会也过不来!”
刘维善点了点头,手上却给了刘培一刀“这老头毁了我的计划,害我不得不出此下策,不给他一刀我不甘心!”
刘培应声倒地,扑在张氏身旁,要护住她的姿势。见刘维善和甄道没了影,彩儿才窜出来扶住刘培,刘培却推她,有气无力道“去跟上他们,看他们去哪边……报官!”
彩儿诺诺的点头,这便跟了上去,见着他们的马车装了些贵重的东西便向西行了,也同时听到了司徒羽带来的卫兵的声响,这便反身回府,给卫兵们指了方向,在张氏卧房里看到了血红眼睛的洛真。
“小姐,夫人没事,刘叔的伤也不严重,你放心吧!”彩儿也默默守在一边。
洛真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恼怒和惴惴不安。
因为那人现在生死未卜么?
司徒羽吩咐安置好了府中昏迷的众人便扬鞭策马向刘维善追去,他一定要亲手抓住他,问他是如何变成如今这幅模样?哪来的初始那股英气了?
刘维善则咬着牙驱车向城外飞奔,洛真没死?那个山贼头目失手了?还记得当初司徒羽率兵围剿山贼,只逃出了他一个,刘维善联系到了他,为了不时之需便好生收买,这才用在今日,没想到居然没成功!
那便快些逃命吧!甄道小产不过几个时辰,如此颠簸的马车让她下体涌出片片血迹,可是不能停。停就是死路一条,甄道咬紧了牙,口中还在催促“快点,城西的守卫我收买好了,悄悄放我们出城不成问题!”
距离城门不过几百米,刘维善扬起鞭子抽在马匹上“驾!”
司徒羽单枪匹马追的极快,已经与刘维善的马车不过五十米,更是加紧追赶,再一个飞身稳稳地落在刘维善的马车上!
甄道大惊“车顶有人!”
刘维善转眼一看,不是怒气腾腾的司徒羽还是谁?
“司徒贤弟!念在往日的情分,你何不放我一马!”
司徒羽苦笑着,一抢戳进刘维善的肩膀“教你如何做人,才是真正的放你一马!”
洛真站在庭中,无月,无光。
一袭白衣不知从何降临,来到她身旁。感觉到身后的气息,洛真猛然一惊,转身微微笑着,眼角却要沁出了泪水。
“你没死,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