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再想下去,那个孙梦雯从不愿提及的后妈会容忍她的性格吗?她是家庭破裂的牺牲品,我不知道当初为什么她的妈妈为什么不带她走……所有的事情在我脑海中纠缠着,刺痛着我的神经,我恨自己永远多虑,可孙梦雯已然成为我红尘中的羁绊,却又是一个注定的凄美断点。我甚至开始怀疑,当所有的繁华湮没在世俗尘埃中时,我便开始乱了!
一边吃着煎饼,一边带着思绪往前走着,对面一家店铺开张,正噼里啪啦的放着鞭炮。在这个红纸满天飞的烟雾与声音的交杂中,我看到了自己的落魄,也许我和凌曦的经历注定与欢愉无关。她在最好的年纪为我盛开、绽放,然后开成一片花海徜徉,最后给我一个舒心的欺骗。我清楚的知道,即便转身也已经不可更改昨天画上一个句号。于是,我只得试着将那些记忆揉碎成片,散落在一个一个无人知晓的时空隧道,将明明很在意却已经不敢说出口,明明心很痛却已经迷恋上那种感觉,自己收纳!
……
带着失落的情绪回到公司,发现门口led灯上赫然打着:欢迎安利东先生莅临我司参观访问。
我心里一“咯噔,”有意回避欢迎人群,从人流一侧进入公司,如果在这里遇到安利东先生,我不知道还能不能有勇气扯着嘴角对昔日实习恩师微微一笑,安利东先生平生最讨厌不坚持的人,这个我是知道的。
心中忐忑了一上午,躲在一个小角落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刚要走,李通笑嘻嘻的走过来说道:“我观察了一上午了,你今天怎么那么老实啊?安利东先生来了,高总看了资料,知道你们是旧相识,所以让你过去见个面,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有话直说。”
“安利东先生好像听说你也在,有些不高兴。”
我沉默几秒,立马回神应道:“我知道了,我马上到。”
李通这是善者不来,我甚至觉得安利东的到来,是他在仔细看完我简历后的有意而为之。
给自己打了打气,无论待会自己如何有失体面,也不能默认自己这是错误的选择。
……
我依旧装着若无其事,敲了敲门,待得到应允后推门进入,按照常规问候了一句:“高总好,安先生好!”
安利东并没有理睬我,转头对着一旁的高启安问道:“高总,你们这多少点下班?”
高启安礼仪性的笑了笑道:“已经下班了,安先生有什么话就聊吧,无妨!”
“那我也先告辞了,今天打扰了,下次有机会一定再来拜访您!胡凯,你随我一起走。”
高启安站起身来,问道:“临近中午安先生不一起吃个便饭?”
“我看还是下次吧!有时间你可以到兴建设计公司,我们的老总韩蕴泽也很想见您,我看今天就不打扰了,您忙。”
安利东没有接受高启安的一再邀请,而是带上我转身离开,期间没有一句责备,还如以前一样……
……
车子开出了一段距离,安利东将车靠到路边,盯着坐在副驾驶上的我看,一言不发。
“安先生,我……”
“我们似乎没多大关系,直呼我名字就好了,叫我安利东!”
我的胸口突然一堵,一番五味杂陈的不明心酸在胸中漾开,直逼心脏,一时间竟不能言语。
“你说你……罢了罢了,你下车吧!”安利东将目光移向窗外,不再看我。
我没有做声,默默的下了车。
我知道安利东是个性情中人,可是他怕责备我以后自己也会难受吧?我想这种情绪更多的是对我的无可奈何,对我的这些混蛋事情,我这个混蛋人。
对,我就是个混蛋!
一个人被扔在路上不知多少次了,前方不远就是站台,他永远考虑那么周全,这让我更加愧疚于安利东的栽培,他做事总是给别人留有后路!
独自一个人吸完一支烟后,待公交车到来,自嘲的笑了笑,便起身坐上了回去的公车。
……
我的心情在走进院子的一刹那,被杨豆豆的笑声所感染,他的到来给童谣带来不少欢乐。小家伙围着我转,手上拿着自己的小火车,硬拉着我一起玩,这使得我的不开心也一扫而光。
童谣精心的准备着午餐,我和杨豆豆玩累了,一起吃了一个带有伤疤的橙子,但是很甜。
我问杨豆豆:“怎么越丑的橙子越好吃啊?”
杨豆豆眼睛没有离开橙子,自顾自的吃着,却一本正经地回答说:“它知道自己难看,所以长的时候就很认真,不然就会被其他橙子瞧不起!”
我:“……”
……
饭后,童谣忽然问了个很奇葩,却是当下最时尚的问题:“你11.11光棍节打算怎么过?”
“为什么问我怎么过?”
“很不解吗?因为你就是光棍!”
“我怎么过,我一笑而过,光棍是一种不屈服于世俗恋爱的态度。”末了我又补充了一句:“大不了明天充点网银,中午下班回来后就窝在床上,购物去。”
……
时间就是这样,你越是害怕一个时间的到来,它来的就越是快。
昨天的光棍节对我似乎没构成任何影响,除了网银少了几百块钱……
今天是同学聚会的日子,早上五点半,苏晨便给我打了电话:说地点是在‘路易维斯’酒店。
犹豫了许久,上班时我带上了孙梦雯为我买的衣服,如果实在躲不过去,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