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谣皱着眉头:“难不成在你三观中,这点事情算不上骗人?”
“我就是突然不想和你一起吃烧烤了,就这么简单。”我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你是因为心里难受是吧?”
我重新坐回木椅上,不屑一顾的说:“谁心中没点不堪回首的往事,撒这一次谎居然还被你抓个正着。”
“是不是因为那个去了新加坡的凌曦?”
我不耐烦道:“没有什么为什么?”
童谣没有打算换话题的意思,坚持道:“你还没回答我问题!”
一连串的问题终于使得我丢掉了耐心,对着童谣吼道:“我为什么要回答你问题,你都拆穿我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预备就这么不说了是不是?”
一段极长的沉默后,我还是选择一种吊儿郎当的姿态说道:“不说你能把我怎样?”
“我今天就不信我还治不了你了!”童谣说着将鱿鱼须的包装纸袋塞到我手上,然后径直的朝着广场中央走去。
“喂,童谣,二傻子,你想干嘛?”
童谣头也没回的回了我一句:“你不会想知道的。”
……
我的目光追随着童谣到广场中央,她低声对着广场放音乐的老大爷说了几句话,那大叔立刻切断了音乐,提着移动的扩音器朝着我跑来。
我一看情势有些不妙,连忙扔掉鱿鱼须准备开跑。
那老大爷带着几十个大叔大妈朝我追来,追着还不打紧,那提着扩音器的大爷还边对着我喊话:“小伙子,你已经被我们发现了,快停下来……”
“傻子才停下来,你们这架势不得吃了我啊?”
我边跑边回头大声喊话,越跑心越虚,仿佛自己跟行窃被发现的小偷似得,孜然和芥末一下子抢到了嗓子眼,开始边跑边不停的咳嗽。
这么一大群人兴师动众的追着我,周围人以为我是小偷,和我照面的人开始做着假动作堵截我。
“得,我就不信我今天还能被一帮老爷老太太玩死!”说着,犟上了找了个公园椅一屁股坐了下来。
……
广场舞的普及,国民体质还真得到了加强,大爷大妈追上我跟我一样,脸不红气不喘的。
“小伙子,受到刚刚……”大爷帕瓦罗蒂式的男高音回荡在广场……
我连忙做出了个消停的手势,对大爷连忙送上绿色无公害的笑脸:“大爷,您不用拿着扩音器,我耳朵好使,您接着说。”
大爷果真拿开扩音器,兴奋说道:“刚刚那姑娘说可以免费教我们舞步,但是前提是必须经过你同意。”
“大爷大妈们,你们追我就为了这事?”
“就这事!”
我起身拍手称赞,还不忘叮嘱道:“我完全同意,今晚就让她留在这教您吧!爱多久就多久,我在一旁看着就行了。”
一群阿姨连忙摆手,其中有一个岁数和我妈差不多大的阿姨说道:“但是他说必须得你当众给大家唱歌,她才答应!”
“阿姨,您们大家就这么开心?”
大爷喜上眉梢道:“又是有人教跳舞,又是有人唱歌的,谁不开心?别磨蹭了,走吧?”
我就这么毫无反抗的被一群人架到童谣面前,童谣得瑟的扬了扬下巴,对我一阵拉丁热舞乱扭。
“扭得跟陀螺似得,停止吧!”
童谣果然停了下来:“你说的是真的?”
我有点心虚仍怒道:“难道我还会告诉你跳的很好?叫一帮大爷大妈围攻我,你真厉害!”
“你唱歌,我就教叔叔阿姨们跳舞,扫不扫兴就看你的了。”
“向我施压,唱就唱,给我把吉他,我就唱《遇见》,待会哭了别骂人!”
“这么难得的气氛,我怎么舍得让你弹吉他,装忧郁,卖弄深情呢?”
我莫名的有些紧张,结巴问道:“你、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童谣此刻心情似乎很不错,也不和我较劲,只是说道:“《最炫民族风》走起,大爷,你把那二胡拿来给他,他会拉!”
童谣炫酷的姿势,这哪是深居夜店,活脱脱的就是一久混广场的领头人。
我开始纳闷起来,自己会二胡童谣也知道?难不成我喝醉酒时,说过为了逗了凌曦,疯狂的在街头学二胡?
……
一众整列排好队,童谣站在最前面,虽然我们刚刚闹得很不愉快,不过不得不说,此刻一袭白裙的她,像夜空中最亮的一颗星,闪闪而明艳,无论她落在哪个平凡的地方都能发光,酒吧如是、广场亦如是,那星辰的光辉,是我不可企及的距离。
我就这么静静的发呆着,忽然觉得自己想的这个问题很好笑,我为什么拿自己一直在和童谣比较,难道是靠近的恐惧感?
“是不是在想怎么报复我?”
“嗯……啊?你怎么突然过来了?”我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童谣一脸怀疑的看着我说道:“让你唱歌啊,发什么愣啊?”
我硬着头皮点了点头,二胡拉响前奏,扯开嗓子开唱道:“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什么样的节奏是最呀最摇摆,什么样的歌声才是最开怀,弯弯的河水从天上来,流向那万紫千红一片海,哗啦啦的歌谣是我们的期待,一路边走边唱才是最自在,我们要唱就要唱得最痛快,你是我天边最美的云彩……”
童谣像是临时编舞一般,每个动作恰好能跟上我的节奏,这种舞蹈我从未见过,类似于健美操,但是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