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天漠和向师海聊得不亦乐乎,一炷香的时间过去热情丝毫未减。
北堂雪只得偶尔笑笑点头,配合一二。
“老爷,酒菜已经备好,不知老爷何时过去饭厅用膳?”王管家走了进来,恭敬的询问着。
“向兄,已是午时了,晌午过罢你还有事要办,不若咱们先去用膳如何?”
向师海点了点头,对这身侧的少女道:“珍珠,待会可莫要再失了礼数!”
北堂雪望了她一眼,觉得无论如何也无法把她跟白的亮白、白的闪亮的珍珠联系到一起,黑珍珠的话,倒是很像。
“黑珍珠”闻言跳下了椅子,不耐的皱眉道:“爹,你都说了不止八百遍了,烦都烦死了!”
向师海也跟着立起身来,指着她道:“你这孩子,来的时候你是怎么答应老子的?再敢顶嘴老子立刻把你送回大漠你信不!”
向珍珠张了张嘴,思索之下大抵是觉得这个威胁太过可怕,终究还是服了软儿。
四人一同进了饭厅落了座,却不见北堂烨,北堂天漠才开口问道:“王管家,少爷上朝难道还未回来?”
王管家闻言往北堂雪这里看了一眼,不知该如何作答,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少爷被华颜公主给气跑了吧。
北堂雪接受到王管家传达的讯息,也觉不好提及此事:“爹,哥哥早早便已回来过了,中间说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要去办,遂又出去了。”
王管家也很有眼色的配合着北堂雪说:“是的,少爷回府后去了秀的院子里,后来老奴确见少爷急急的出去了。”
北堂雪不由感叹王管家可真是个老实人,北堂烨可不是去了自己的院中,后来方又急急的出去了么。
北堂天漠但见二人明显在一唱一和,却也不拆穿,点头道:“原是这样,那他可有说过什么何时回来啊?”
“这个哥哥倒是不曾说过,不过依眼下时辰来看,午膳定是不会回来用了。”
北堂天漠恩了一声,面色带上了些歉意朝着向师海道:“向兄,如此真是对不住了,我家这臭小子事先也不知你要来,出去也未打声招呼,我就先自罚一杯,权当赔罪!”话罢便豪气万千的把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
向师海见状也赶忙端起酒杯干了下去,扯着他的粗嗓子道:“烨儿是有事情要办,我这做长辈的也不能这么不讲道理,反正我也要在王城呆一些时日的,以后有的是机会,不急着一日!”
这顿饭吃的是相当无趣,全是二位爹在说话叙旧。
几杯酒下肚,兴致更甚,甚至连当年北堂天漠因为独自追击敌军,中了圈套独自流落到大漠,饥寒交迫之下偷了向家两只鸡的旧事也给抖了出来。
但显然北堂天漠对当年偷鸡之事毫无羞愧之意,反而还说什么不打不相识,若是没那两只鸡,自己只怕连命都没了,哪里还有后来反败为胜、凯旋而归的事情。
后而二人又开始感叹,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时光催人老。
偶尔北堂雪和向珍珠对看一眼,相对无言。
“北堂老弟啊,可不能再喝了,待会子还有事情要办的!”向师海推辞着又要倒酒的丫鬟,面泛红光的道。
“也是,今日就当是为向兄洗尘了,改日你我兄弟二人再好好痛饮一番!”北堂天漠虽是意犹未尽,但也知事情缓急轻重。
“一定,一定 ̄哈哈哈哈!”向师海拍了拍宽阔的胸膛,保证着。
北堂雪怎么看,怎么觉得拍胸脯的向师海,像极了某种灵长目猿科动物。
北堂天漠笑着颔首,转头对着北堂雪道:“阿雪啊,你向叔叔要在王城呆上几个月,珍珠这些日子就住在我们府里,你这些日子不正也喊着无聊吗,这回你也有个伴儿!你对王城熟悉些,就带珍珠出去到处转一转。但切记莫要单独出府,要带上些随从才行。”
什么?出去转一转?北堂雪闻言高兴的差点没跳起来欢呼,这么说自己就能光明正大的出府玩了?
这些日子北堂天漠虽未明言要自己呆在府里,可一旦北堂天漠寻自己时若是未能瞧见自己,便急的不行。
北堂雪知道上回北堂秀的事对北堂爹打击太大,估计一年半载是缓不过气儿来的,也不忍见北堂天漠担忧,偶尔出去也是在北堂府前后散一散步,不敢走的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