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雪望着向珍珠的眼睛水的就像是要滴出水来一般,洋溢着情意,便知其中缘由:“应就是吧。”
“什么叫应就是啊?那到底是还是不是?”
“是是是是!”
“可。可你又不曾喜欢过谁,怎么会知道这便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
北堂雪气结了一瞬:“那你做什么问我,爱信不信。”
向珍珠见北堂雪的目光又回到了书上,有些着急,“唉唉,你先别看书啊,咱们好好讨论讨论。”
北堂雪叹了口气合上书卷,心知若是今日不顺着她,自己就别指望能看进去这书了。
“讨论什么?你说吧。”
向珍珠嘿嘿笑了两声:“我们讨论讨论慕公子吧。”
北堂雪呆了呆:“我实在不觉得他有什么值得讨论的地方。”
“谁说的!慕公子长的好看,声音又好听,且功夫又好!这还叫没什么可讨论的吗?”向珍珠对北堂雪轻视她的心上人这一举动表达了不满。
北堂雪觉得额角冒出了几条黑线。
向珍珠晃过神方知自己方才反应太大,尴尬的笑了两声:“呵呵。阿雪,你可知慕公子他是做什么的,今年多大,家孜处,可有。可有成家啊?”
北堂雪存了几分想逗弄她的心思来:“你问这么多,倒是让我从何答起啊?”
“那你就先告诉我,他可有成家。”
“我不知。”
“那他家孜处?”向珍珠俨然一副知道他住在哪里,便要冲到他家一般的模样。
“我也不知。”
“那你总该知道他是做什么的吧。”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那你倒是知道什么?你们不是朋友吗?”向珍珠一脸不信。
“其实也算不得多么要好的朋友。就是见了几次面,说了十多句话而已。”北堂雪干笑两声。
向珍珠似乎也没了想要发火的迹象,只低低叹着气:“那我岂不是没什么机会见到他了。”
北堂雪见她一脸凄切之气,心生几分不忍:“也不尽然,若是有缘分定是能碰见的。”
向珍珠脸上生出了些希冀:“那你觉着,我与他可算是有缘分的?”
“我觉着你们相当的有缘,你试想一下,你就连去清楼都能遇见他,还算不得有缘吗?”
向珍珠羞涩的点头“其实我也这样觉得。”
“不过,他去清楼是不是娘所说的臭男人一类?”
北堂雪思考了一会儿方答道:“我觉着很多事情是不能一概而论的,去清楼的也不一定全是找乐子的,也许他是陪朋友,也许他是路过的。”
向珍珠赞同的点着头:“那你觉着,慕公子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阿雪,你觉得他会不会不喜肤色黑的女子呢。”
“若是他已经成家了怎么办。莫要说我了,我爹就断不会同意我做妾的。”
北堂雪闻得她这思虑长远的话,低低笑了几声,转头望去窗外茂密的竹林,每片竹叶都被雨水冲刷的发亮,圆滚滚的水滴栖在修长的竹叶上,似坠却未坠。
北堂雪把身子靠近了些窗子的位置,将左手伸至窗外,细细的雨滴打在手心中的月印上,不住的跳跃着。
雨季特有的气息萦绕鼻尖,耳畔是向珍珠不知倦的自语,言说着女儿家青涩的心事,言语中寄托着的是年少里且真还幻的爱意。
“爹,我同您说的您现下考虑的如何了呀?”北堂雪单手手肘支在北堂天漠的书案上,一脸笑意的询问着。
北堂天漠放下手中毛笔,将写好的书信装进信筏中,递给身侧的刘严霸。
方抬头见她一脸诌媚,不由也笑了笑:“不是爹不答应你,而是爹实在不放心你一人出去,有人跟着哪里不好了?又有人帮你拿东西,又没人敢欺负你,多气派啊!”
北堂雪见北堂天漠哄孝子一样的口气,觉得有些泄气,为了得一次单独出府的机会,自己可是费尽了口舌,到头来却换来这句话。.
之前偶尔还能从后门偷溜,可近来后门竟都守着侍卫。
“爹,您就真的忍见我整日愁眉苦脸、郁郁寡欢啊。”
一旁喝着茶的北堂烨咳了几声,险些呛住:“我还真没见你何时愁眉苦脸了。”
北堂雪瞪了他一眼,又转向北堂天漠,扯着他的衣袖哀求道:“爹,我求求您了啊。就一回还不成吗?就一回啊!”
“若你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别说一回,你想什么时候出去,爹决计都不拦你。”北堂天漠揉了揉北堂雪的脑袋,笑的一脸狡诈。
北堂雪虽知北堂天漠这是在敷衍与自己,思索了好一会儿方道:“那我自明日起便开始习武!”
北堂天漠和北堂烨看她一眼,全然不当回事儿,毕竟北堂雪本来就是想一出是一出的人。
“我真的要习武!”北堂雪见二人不信,语气坚定了不少的重复着。
北堂天漠见她这副正经的小模样,笑呵呵的道:“习武好啊,习武是好事,强身健体,还能延年益寿。”
“那明日清早我便还来您院儿里,您可得教我才成!”
北堂天漠点着头应下,左右北堂雪这回回来,可是比牛还精神,习些简单的应也有益处,若她真有意学武,教她些防身的东西自己也能放心一些。
北堂雪见北堂天漠应下,方露了笑意,心里盘算着待自己学成了轻功什么的,就直接飞出府去,看他们还拦得住自己。
要怪就怪北堂府的墙实在太高,她试着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