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根哪里会不清楚她心中的想法,一把拉住她的手,“我同你一起去。”
北堂雪顾不得许多,二人便一同上了马车。
周云霓纵然脸皮再厚,也不可能再跟上去,低声咕哝了几句,便带着丫鬟回了北堂府。
这事本就是刘庆天太过分。再加上刘严霸的性子比寻常人要烈上几倍,想当然是不可能轻易抹过。
“说,少爷现在何处!”刘严霸手中还攥着马鞭,朝着几名家锻姨太厉声吼道,双目通红。
二姨太忙道:“回老爷的话,相公和四妹妹现在柳梧院。”
“哼!我刘家绝不承认她这个残花败柳!”刘严霸一边吼着一边跨着大步直奔柳梧院。
几个姨太见状皆是在心里隐隐兴奋不已这下刘严霸回来了,想是要将那贱人赶出门儿的,毕竟公公尚在,没接受她的奉茶,刘严霸若不承认她这个儿媳。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就算碍于面子不能直接赶人,那不也只是一封休书的事情?
香杏未进门之前,便****被招来府中。可是叫其它几房眼红的不得了,如今进了门,日后还有她们的好日子吗?
周容琴昨日便被刘庆天接了回来,她生性软糯,被他几句好哄。加上一直住在娘家也不是个事儿,便回了刘府,只是一次也没再出过院子,权当什么都不知道。
今日一早按理说香杏该是给周荣琴奉茶的,却是没有个人影儿,同刘庆天睡到了日上三竿的时辰。用罢了午膳,刘庆天竟又去了她的院子。
可怜的周荣琴,在房中抹了一上午的眼泪。
刘严霸冲到了柳梧院的时候。院门竟还是关着的,更是火冒三丈,“哐当!”一声巨响,那扇门已被他给踢开。
紧跟而来的老管家望了一眼那厚重的门上的裂痕,打了个冷战。小跑着的跟上刘严霸。
“逆子x我滚出来!”
待刘严霸冲到房中之时,被惊动的刘庆天从里间慌张的走了出来。衣衫不整的模样是让人不难猜出方才是在做什么好事。
“爹,您怎么回来了!”刘庆天瞪着一双眼,是不敢相信皇命在身的刘严霸会这么突然地回京。
刘严霸见他这副模样,觉得火冒三丈,二话不说一鞭子便抽了上去!
“啪!”鞭子抽打在皮肉上的响声传起,叫屋外的一干奴才丫鬟吸了口冷气,此刻刘严霸正在气头上,谁人有那个胆子敢去劝说?
“啊!”刘庆天惨叫了一声,被这一鞭子抽的站也站不稳,往后踉跄的退了几步,磕在了桌沿上才勉强稳住了身形,猩红的立刻渗透了里衣。
“刘家的脸都被你这个混蛋给丢尽了!我今天非得打死你!”说话间纵身上前,又是一记鞭子落在了刘庆天的胸前。
刘庆天吃痛,捂着胸口跑出了房间。
“你个畜生,竟然还敢躲?”刘严霸喝了一声,提着鞭子追了上去。
管家眼见事情要闹大,急出了汗来,让人去通知了周荣琴。
“老爷!”得了消息的周荣琴,急急地赶了过来,见到此情此景被吓得一抖。
刘庆天正被刘严霸追着满院子的跑,身上伤痕累累,连脸上都是血迹,凌乱的头发披散着,狼狈到了极点。
几房姨太在一旁做个样子劝一劝,却没人敢上前阻拦。
只有花甲之年的老管家企图拦住刘严霸,却哪里能拦得住他,只能在一旁干着急,起不到什么作用。
摔碎的花盆残骸到处都是,几株桃树也遭了殃及。
“爹,你是要打死我吗!你究竟有没有拿我当儿子看待!”刘庆天此刻的表情与其说是害怕,倒不如说是气恨他不过就是纳了一房小妾,刘严霸竟是一副要他命的模样!
先前在国公岛杖责一事早已让他心生隔阂,如今更是觉得刘严霸根本没拿他当做亲骨肉来看。
“我就是要打死你!我没有你这个混账儿子!”刘严霸听他口气中丝毫没有悔改之意,哪里还能冷静的下来,若说开始真的只是想给刘庆天一个教训,那么现在气成了一团的脑袋只有一个念头:打死这个逆子也罢!
刘严霸一鞭一鞭的抽打在刘庆天身上,已经没了本分理智,刘庆天没了反抗的力气,只能滚在地上痉挛着,不停地哀叫着。
几房的妾室面面相觑,这才觉得生了惧意,你推我我推你的却没人敢上前去。
周荣琴回过神来,不管不顾的扑了上去,挡在刘庆天身前,眼泪早就落了下来,“老爷,别打了!”
刘严霸此刻怒气上头,哪里听得进她的话,一把将她推开,“荣琴,你走远些q日谁也不要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