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元盛帝一听这话,表情现出了不确定。
觉察到自头顶传来的目光,北堂雪一动也不敢动。
不敢让自己的表情有一丝波动,生怕他会因此怀疑她话里的真实性。
不知不觉间,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
北堂雪不知过了多久,方听元盛帝那听不出喜怒的声音响起,“朕之所以跟你问起此事,不过也是忽然想起来罢了北堂丞相和北堂将军的忠诚,朕心中自然比谁都清楚。”
虽然不知他究竟信没信,或许信了几分,但还是叫北堂雪大松了一口气伴君如伴虎,古人诚不欺我也。
“起来吧。”
“谢皇上。”
北堂雪费力的起了身,才觉察到膝盖又疼又麻,皆因脚下乃是由凹凸不平的小鹅卵石铺就,可谓是别具匠心且还赏心悦目,但若是用来跪着的话,却是让人无论如何也喜欢不起来的。
他徒手指向亭外,正是华颜宫的方向,“华颜应当没敢同你说朕为何软禁与她,那朕便告诉你是因为没有哪个帝王会喜欢被人忤逆。”
他望着在夜色中灯火燎亮的华颜宫,斩钉截铁地道:“不管是华颜还是任何人,都不该看不清自己的身份!”
北堂雪知他话里有话,是在给她敲警钟罢了,但他不挑明,她自然也不会傻到去戳破,便顺着他的话移开了话题:“公主确实没同臣女提起陛下软禁她的原因,但臣女却猜到了七八分,臣女觉得陛下之所以如此,并非是完全出于一个帝王不容置啄的威严,还有一位父亲对女儿的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