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中宰嘴里笑着,心中暗暗把甄斐的话做了一番评估,说道:“我很期望我们的合作能实现的那一天。”
“一定会的。”说完之后,甄斐把自己的名片恭恭敬敬递给了庞中宰。
酒会上也不全部是庞中宰那种很有礼貌的商人和官员,不一会儿,两个脸带笑容的年轻人走了过来,他们没有理会甄斐和冷哼却,而是走到了冷筱的面前,说道:“妹妹,你喝什么饮料啊?”
冷筱眉头一挑,脸色当时就放下来了,很明显,越过了甄斐就是轻视的意思,完全无视甄斐的存在,这一点让冷筱的心中最是不高兴,至于老爹冷哼却的身份,在冷筱的心里本来就是不太重要的,应该说,甄斐的位置远远超过了冷哼却。倒不是冷筱有了男朋友忘了爹娘,这是完全不一样的感情。
冷筱对于父母是感恩加上尊重,对于甄斐是一辈子在一起的相依相偎的感情。
冷冷地看着两个年轻人,冷筱轻蔑地说道:“我喝什么饮料跟你们无关的,请走开吧。”
“脾气挺大。”前面的年轻人回头对同伴说道。
“我喜欢有性格的女孩子。”后面的那个年轻人轻佻地摸了摸下巴颏,语言轻浮无礼。
甄斐在一旁看着,忽然说道:“你们俩要倒霉了,而且是倒大霉了。”
“你闭嘴。”两个年轻人一起对着甄斐喊道。远处的何锋看到了这边情形不对,赶紧过来解围,两个年轻人这才骂骂咧咧走掉了。
很久没有受到这样的侮辱了,今天的甄斐在医院里就受到了一顿莫名其妙的侮辱,虽然不能造成任何性质的伤害,却让他的心情很不愉快,晚上却遇到了这两个怂货。
这真是老虎嘴上拔须,活得不耐烦了。
甄斐立刻给小白狼发出一个指令:“今天晚上吓死他们。”这句话本来就是一个气话,没想到接到指令的小白狼一点也不知道客气,当天晚上就把两个没病找病的年轻人吓死了,至于它是怎么做到的,谁也不知道具体的细节,死人不能说话,小白狼也没办法开口,这个案子成了一个悬案。
甄斐找到小白狼,皱眉说道:“你怎么真的把人家给吓死了?”
“汪汪汪……”小白狼理直气壮地冲着甄斐狂叫,意思是:“你叫我吓死他们的啊。”
甄斐很是无语,把自己发布的命令想了想,这才觉得自己的确是冲动了。小白狼本来就是嗜血的动物,而且对自己奉若神明,自然是照章执行了。
小白狼是一个动物,甄斐常常不把它当作动物,于是说道:“我对你说的话就是激愤的话语,当不得真的。”
“汪汪汪……嗷嗷嗷……”小白狼的气势不再那么理直气壮了,意思是:“我怎么知道人类的语言有的时候也不能当真啊。”
这件事说到底,甄斐本人有错误的地方,也不能追究小白狼的责任,只好不了了之。
至于那两个不知道好歹的年轻人,死得轻于鸿毛,只有他们的家人伤心了一段日子。
就连一向温柔的钟小兰都大叫:“杀得好,这样的人就应该去死。”
当然了,这样的话,钟小兰没有当着甄斐的面儿说,只在私下里很温晓鸽等人说起,惹得温晓鸽一顿嘲笑:“你乱喊乱叫什么啊,就是小白狼不去杀他们,我也会替师父出头的,有的时候,师父不方便出头,他有身份有地位,众目睽睽之下也要讲究一下风度,我们做弟子的就要替师父分忧。”
甄斐很快接到了庞中宰的电话,请他参观提炼河鲀毒素的工厂。
庞中宰的工厂设立在海边,依旧是秦悠开车,晚上的时候,甄斐来到了这家工厂,参观了所谓的河鲀养殖、提炼技术。
原来,河鲀的毒素有一个英文名称,叫做:“ttx(tetrodotoxin)技术。”这个技术还是最新从欧洲传来的。
提取河鲀的毒素需要分几个很重要的步骤:“卵巢、水提取、除蛋白质、等离子交换、脱色、活性炭吸附、浓缩、精制、结晶。”等十几个步骤,而且河鲀毒素的提取很艰难,庞中宰的工厂一年之内也就能提取三十克左右,这也是很了不起的技术了,三十克的价格是近千万华夏币。这个生意是一个暴利性的产业之一。而成本仅仅只有一百万元左右。
河鲀的身体里,肝脏、血液、眼球等器官里面都含有毒液,利用庞中宰手里掌握的技术看,仅仅能从含毒量最大的卵巢里面提取毒液,一条河鲀就这样报废了,实在是太浪费。
除了贩毒制毒那种非法生意之外,提取河鲀毒素是一个最暴利的行业。
加拿大利用河鲀毒素制造出一种药物,这种药物的药力是吗啡的3200倍,在患者体内能持续有效15天,而且不能让人上瘾,能减轻病人百分之七十的痛疼,让河鲀毒素的药力广泛用在止痛、麻醉等项目上。
很多吸食毒品的人,都不是因为自动吸食的,有一部分人是因为好奇,自己认为意志力强大,可以摆脱对药物的依赖性,还有更多的人只是为了减轻病痛,让自己忘记痛苦,最明显的例子是在二战中的战场上,很多的士兵在受伤之后只有吗啡止痛,从而变得严重依赖这种药物的连续注射。
正因为有了这样种种的原因,世界范围内的缉毒工作变得举步维艰,其实吸食毒品的人也不是应该违法,而是那种毒瘾实在是难以摆脱,这是药物对人体的控制。
很多人把将来摆脱吗啡的希望寄托在河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