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女子,声音低柔,说道:“请殿下洗漱。”
楚然看的目瞪口呆,这这这这什么鬼?
殿下,殿下是什么玩意?
楚然看着面前这群貌美神态谦卑恭敬的宫装少女,顿感亚历山大,事情哪里都不对劲!
“你叫我殿下?”楚然坐在床上,身子朝前倾,一双深黑的眼睛盯着她。
“我是哪门子殿下?”他说道。
宫装少女低垂着头,神态恭敬,说道:“殿下是祭司大人带回来的?”
“祭司大人?”楚然微扬语调,“他是谁?”
提到这个只活在传说中的祭司大人,侍女的表情顿时变了,那是发自内心的尊崇,是能够为之生为之死的亘古不变的信仰。
“祭司大人就是祭司大人。”侍女语气谦卑而透着一股理所当然的说道。
“……”楚然。
瞧这一副脑残粉的模样,比传销组织还可怕。
楚然又哪里知道,整个归墟的深海族对于鲛人是何等的尊崇和信服。
那是他们的信仰,归墟的主人。
脑残粉算个毛,脑残粉能为祭司大人去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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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简直是帝王级别的待遇好吗?
这个殿下还真他妈不是白叫的,叫你的是殿下,享受的也是帝王级别的奢华尊贵享受。
一排的美貌宫装少女手捧着一件件的衣服鱼贯而入,在楚然的面前排成一排。他只需要抬抬手,就自会有人伺候他将衣服穿上。
楚然这个打小自主性就强的孩子,还真一开始适应不了。
后来穿着,穿着就习惯了。
然后就腐败了。
他穿好衣服,就又有人捧着个脸盆走了过来,跪在他身前伺候他洗漱。
洗漱完了,楚然就翘着个二郎腿在帝王椅上,忽的就觉得好无聊,于是他叫来人,问道:“你这有什么好玩的,解闷的。”
那人听了,沉默几分钟,露出一脸我懂的神色,说道:“殿下稍等片刻。”
然后他就下去了,再然后,一队歌舞上来。
看着面前一个个衣着暴露的歌女舞男,楚然整个人就惊呆了。
这就是所谓的解闷的?
楚然深深意识到了什么叫做少数民族民风彪悍,反正也是无聊,他干脆整个人就靠在椅子上,一只手撑着下巴,目光盯着面前的歌舞。
一阵空灵美妙的歌喉传来,面前的舞女翩翩起舞,舞女腰肢柔曼,如一颗颗深海明珠。舞男沉稳有力,身姿优雅俊美,充满力的美感。如同战士一般,铁血铮铮。
楚然看着看着,竟是有些入迷。
音乐戛然而止,舞蹈一瞬间停歇。
楚然抬起头看去,只见一脸冷漠苍白容颜俊美妖异的鲛人推着轮椅进来。
鲛人是阴着一张脸进来的,表情并不大好,很难看。
他坐在轮椅上,一身湖绿色的长袍,身下的鱼尾被宽大的衣袍给遮挡住了。若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那根本不是一条人腿。
楚然看见他这样子吃了一惊,心想,鲛人居然还做轮椅?有够先进时尚的。
在他进来的那瞬间,那群舞女低下头去,不敢直视他的容颜。
“滚下去!”鲛人的声音低沉充满攻击力的说道。
顿时,那群舞女便畏缩着快速下去了。
坐在帝王椅上翘着个二郎腿的楚然见状,皱了皱眉。
鲛人来到楚然的面抚摸着,微微的弯下腰,他伸出手指触碰上楚然的脖子,冰凉的手指在上面轻柔的抚摸。
一瞬间,楚然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那一次的记忆涌上心头,被这双冰凉的手,掐住了咽喉……
楚然忍不纂身颤抖,面色苍白,这是他无法克制的身体本能的反应。
鲛人看着他这幅模样,瞬间沉默。
冰凉的指尖还停在他的咽喉上。
半响,他才收回手。
目光深深地看了楚然一眼,转身离去。
等鲛人离开之后,楚然忽的抬头,一双眼睛深黑明亮的盯着他离去的方向。哪里还有方才的一丝一毫的畏缩害怕?他的眼睛黑的发亮,深沉的眼眸里藏着深深的情绪。
接下来的几天,鲛人都没再来找他。
楚然除了不能出屋,每天过的很是愉快。
没事就听听小曲,召唤下深海舞蹈团队,简直是不要太酸爽。
楚然甚至有种错觉自己是来度假的,而非囚犯被囚禁在暗无天日的深海里。
直到有一天——
平静被打破。
那天,楚然还是翘着个二郎腿,坐在帝王椅上看深海的舞蹈。
一群人闯了进来。
简直就是历史的重演。
音乐声戛然而止,舞女退散到一边。
楚然抬起头看去,只见进来的是一群老头。
没错,一群白发白须穿着白袍的老头。
楚然看见他们勾起唇角,说道:“诸位前来,有何指教?”
这群老头没说话,只一双眼睛盯着他。
苍老但是绝不浑浊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盯着他的脸,似乎是想在他的脸上盯出一个窟窿来。
楚然见状,唇角的弧度更深了,说道;“莫不是前来和我一同欣赏舞蹈的?”
老头们面皮抽了抽,怒道:“无耻的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