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赖直接不干了,拉住我叫嚣道:“不走啦,不走啦。老子要出去,这个鬼地方谁爱走谁走!”
我忽然想到一个可能,我们是不是一开始就选错走廊了?要是选择右边的那一条,会不会越走越上去,最后通往地面?一条通往地狱一条通往天堂。
“闭嘴!”鬼夜叉忽然驻足,转而朝我们低声喝道。徐赖一听就火大了,敞开嗓门叫道:“艹,小赤佬,叫老子闭嘴,等你下面毛长齐了再说这话!”鬼夜叉回身一个箭步迅速捂住徐赖的嘴,我看到他眼中怒气升腾,毫不掩饰对徐赖的杀气,徐赖被鬼夜叉的气势镇住了,不由咽了口唾沫。我刚想开口缓和一下,就在这个时候,我隐约听到前面发出一连串有规律的呼哧……呼哧……的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突兀。
我们三个立刻精神一凛,端起冲锋枪,徐赖拿着手枪,后背紧紧贴着墙壁,一步一步的往前靠近。没一会,声音越来越清晰,我能分辨这声音不是人类发出的,应该是某种设备。十多步后,走廊到底,我们深吸一口气,鬼夜叉使了个眼色后电光火石间冲了过去,冲锋枪第一时间指向前方,突然顿了一下,他眉头一皱轻轻说了句:“过来看看。”
我扶着徐赖立马跟上,刚一转身就看到前面走廊被一扇双开的毛玻璃门堵住了。呼哧呼哧的声音就是从这里面传来。
让我精神高度紧张的是,透过毛玻璃映射出来了一个奇怪的影子。像是一颗分叉的小树,树上挂着很多奇形怪状的果实。
鬼夜叉在我耳边轻语道:“你去推门。”
我立马变脸,不悦道:“怎么又是我!”
“我得给你掩护,你不是穿了防弹衣嘛,怕什么。”鬼夜叉抖了抖冲锋枪,朝毛玻璃门点了点。我暗骂像你没穿防弹衣一样,等老子以后强势了,也让你尝尝炮灰的感觉。
深吸一口气,我爆喝一声,猛的一抬重脚用力踹在了玻璃门上,砰的一声,“哎呦,疼死我了~”
我抱着腿大叫,气死我的是这破玻璃门竟然啥事也没有。
“艹,防弹玻璃!”我暗道这回糗大了。鬼夜叉鄙视的眼神看着我一眼,旋即马上盯着玻璃门里面的动静,这么大的声响肯定被里面听见了。
我不好意思的舔了舔舌头,呸了一口碎唾沫,迅速从衣服里取出那根来自剑王穿山甲大巴背上龙骨处的倒刺。对准玻璃门的钥匙孔一阵摸索里面的结构,聚精会神下,一分钟后只听咔嚓一声,锁开了。呼呼,总算挣回了一点面子。
我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水,握住冲锋枪,再次抬脚一踹,这一次,防弹玻璃门开了。
仅仅一瞬,腐臭和血腥气扑面而来。我们三个早就见识过各种血腥的男人,居然被眼前的景象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只见一个浑身毛发的野人躺在手术床上,除了头颅外,被开肠破肚,肚子里的肠子、心、肝、脾、肺、肾所有器官,被一股脑的拉出了体外,被纱布牵引着悬吊在半空,器官之间分的很开,由于器官上错综复杂的血管连接着野人的体内,一眼望去,犹如一座枝繁叶茂的人体器官树。各种器官颜色不同,血色、褐色、青色构成了主色调,宛如一个死亡艺术品完美的呈现在我们面前。
野人尸体身上被插了很多粗大的管子,有的管子甚至插在了器官上,由一台机器连接着,呼哧呼哧的声音就是从那台机器上传来。机器的显示屏上,一条直线滑动着,以及不认识的一些日文和数字符号。
空气中散发着浓郁的消毒药水的味道。
过了好一会儿,我们才反应过来。
呕~徐赖直接吐在了我脚边。
“这是一间人体解剖室!”我嘴唇颤抖着,浑身泛起了鸡皮疙瘩。我们在地底一百米的地方居然来到了一间解剖室。
“这个样子更像是*解剖,这些机器是维持它生命体征的设备,它可能是看着自己被开膛破肚活活吓死的。”鬼夜叉由于紧张,呼吸有些加重。我们来到野人尸体前,它瞪大着铜眼般的眼珠子,舌头已经被剪掉,脸上的黑毛被刮掉了五官的部分,看起来和人类极像,要不是我们先入为主的见识过野人的存在,我们一定会以为这是一个货真价实的人类。
“这个地下基地会不会就是研究野人用的?”我猜测道,不过转念一想又不太对,似乎成本太大了一点,除非这些野人身上存在其他不为人知的秘密。我叹息一声,伸手把野人的眼皮翻了下来:“哎,可怜的野人兄弟,你招谁惹谁了。”
就在我发着感慨的时候,合上眼的野人忽然又睁开了眼。我一惊,死不瞑目啊。
可是紧接着,野人的嘴角开始不规律的抽动,看起来,它似乎在笑?
“见了鬼了!”鬼夜叉他们一见这动静,倒吸一口凉气。
难道野人都要诈尸?这可是深入地底,阴气比停尸房还大,我们三个大活人一进来带入了大量的生气,引发尸变的可能性极大,就能一只死老鼠估计都能给诈尸了。
我们退后几步,徐赖心最狠,强打镇静道:“娘的,先下手为强!”
手枪朝着野人的头颅砰砰砰连开数枪,一瞬间黄白色的脑浆溅了出来,野人体内的血液早就流的差不多了。就在这时,从野人打的稀巴烂的嘴里面,爬出了一条两指宽的血青两色的大蜈蚣。
大蜈蚣贪婪的咀嚼着野人的脑浆,吧滋吧滋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