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为柱子的壮汉踉跄了几步,走了进来,一条血红的大舌头拉答在外面,骇人的伸出二十公分,像一只吊死鬼,发出呃呃呃的刺耳声音,有点像呕吐的感觉。

他眼珠子呆滞无光,和死了一样。

我被这个人的狰狞模样惊出了一身冷汗。

而后,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柱子呕的一声,痛苦的把舌头整个的给吐了出来,噗咜一声掉在地上,鲜艳的一坨。他嘴巴张得老大,鲜血淋漓,血腥味一下子弥漫在房间。

我被眼前的一幕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娘希匹的,老夫刚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柱子这毛孩子,一定是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大巴和小丘没回来,此时估计凶多吉少。”尸老看不见,但其他器官超乎寻常的灵敏,他感受到了惊人变故,说着,转头对鬼夜叉摆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狠辣道:“不要犹豫,干掉他!眼前这个东西已经不是柱子了,速战速决,不要惹人注意。”

我心道这伙盗墓贼果然心狠手辣,杀同伴毫无心里负担。

鬼夜叉点了点头,带上面具和鬼爪,立刻发起攻击。

鬼爪直奔柱子的脖子而去,就在这时,柱子满是献血的喉咙里发出沙哑的低吟:“娘希匹……娘希匹……丝丝丝……”

“呦,没舌头还能骂人,以前小看你了啊。”鬼夜叉吃惊说道,动作却丝毫不慢,鬼爪一下子从柱子双手阻挡的空隙里插了进去,一把揪住咽喉,用力一拧。

看起来壮硕的柱子软趴趴的倒了下去。

鬼夜叉连忙关上门,整个动作极快,没有被外面人发现,当然现在外面也没人。

我看的心惊动魄,愕然看向鬼夜叉:“你把他杀了?”

鬼夜叉耸了耸肩,说道:“如果他刚才没有说话,我绝对会把他的脖子拧断。现在嘛,只是弄晕了他,前提是他之前没有死。”

我躺在棺材里极为难受,扭动了好几下,靠着腰部力量终于支起上半身靠在了边缘,视线看向正前方不再受阻。可能是鬼夜叉和尸老突临剧变,现在也懒得管我,只要我不作死。

尸老和鬼夜叉摸向柱子的身体,把衣服暴力撕裂,只见他浑身酱紫,有腐烂的迹象,俨然死了好一段时间了。

突然,腰部脊椎的地方发现有一个血洞,足有婴儿拳头般大小。要是正常人受了这种伤,早就站不起来了。

“尸老,你见多识广,说说看柱子到底是怎么了?”鬼夜叉问道。

尸老摇了摇头,沉默了一会,忽然开口道:“老夫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事情。”我听了心中悱恻,你当然没“见”过了,为了不被阉割成太监,我还是忍住没有贫嘴说出来。尸老扶了下黑眼镜,回忆起一件往事,说道:“以前在宫里伺候主子的时候,有一两个狠毒的主子,为了惩罚不听话的奴才,用太医祖传下来的密药,洒在那些奴才健康的肌肤上,时间一久,肌肤上就会长出蛆虫,而后爬进肉里面啃食排泄,那部分肌肉就会变得和死人一样腐烂发臭,和活死人无异,犹如行尸走肉,活着还不如死了算了。但柱子现在这样子又不像。”

我看向柱子的惨状,脑海里浮想起夏洛克给我看的田文亮尸体照片。样子居然有七八分相识。两者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喂,到底死没死,说句话!”鬼夜叉单手抓起柱子的脸,扇了几巴掌。话说已经这个鬼样了,不死也没勇气活了。

摸了摸脉搏,鬼夜叉表示他还有脉搏,但极不规则,而胸口心脏却没有了跳动,仿佛血液在被心脏以为的另一种力推动者。

这时,柱子被汩汩鲜血浸泡的喉咙里,发出一些气泡,沙沙的传来几声低沉的呼喊。

尸老连忙弯下腰,附耳听去。

我离得远,听不清说了些什么,只能好奇的伸长了脖子。

尸老嘴唇微动,开始复述:“胆敢偷朕的宝物的人,罪当死!胆敢偷朕的宝物的人,罪当死……”

一直在重复这句话。

一分钟后还是这些,尸老失去了听下去的冲动,无奈的抬起身,来回踱步,脸色凝重。

“莫非是鬼上身,鬼借人口给你们发出警告,或者干脆就是诅咒?”我开口说道。

鬼夜叉和尸老被我这么一说,愣了一下,有点认同我的话。但鬼上身这种事,听起来稀疏平常,尤其是在乡下,经常听说甚至能够撞见,但很多时候这些所谓的鬼上身其实就是神经病发作罢了,疯疯癫癫看起来类似着了鬼一样。鬼上身的前提是要有鬼。

柱子嘴里自称朕,难道这个鬼生前还是一个封建皇帝?

“一定是乾隆爷!”尸老面露惊恐。

“咦,音调变了。”抬起柱子上半身的鬼夜叉轻咦一声,发现柱子的话变了。

尸老嘴里念叨起金刚经,阿弥陀佛一声,再次附耳探到柱子的血盆大口边,贴的很近,仔细聆听。

“触犯朕者,都要变成虫殉,给朕殉葬!”尸老复述道,我听了奇怪不已,“虫殉”又是什么东西?

就在这时,我脸色大变。

只见柱子的血泊咽喉中,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天飞窜出一条白色大虫!

直冲尸老的耳朵里。

变故来的太过突然,尸老饶是听觉再超出常人,也反应不及。电光火石间,鬼夜叉眼急脚快,猛的抬脚把尸老踹了出去。

白色大虫擦着尸老的脸飞了出来,露出柱子喉咙的部分足足有一米有余。

尸老骇然,惊魂未定的


状态提示:第九章 蛔蛇--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