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王小牧和大熊见到了船底之字,怀疑这艘船是一艘鬼船。两人走到了舵手房里面,开始试探起朱二父子。朱二父子正向两人解释了什么叫做“火魂船”,突然之间,身后传来了一声古怪的笑声。两人瞬间被吓了一跳。
回头一看,却发现是林清媃和林教授走到了舵手房门口,林教授对着众人怪笑了起来,那声音听起来颇为古怪。林教授边笑还边喘气,喘了一会儿,还不断地咳嗦,林清媃在一旁不断地给林教授捶背。原来此笑声并非有什么古怪,而是林教授由于刚才用劲过大,上气不接下气,笑起来嗓子有点变声而已。
王小牧问道:教授你怎么了?
林教授咳嗦了一会儿,喘着粗气说道:我笑你们不懂那“火魂船”身上的罐子是何物,看到它们可以上浮在水面,还以为是什么鬼怪,这世界哪来的什么鬼怪?
大熊问道:那你说那些丧芦苇人身后背的是什么东西?
林教授说道:那可以浮在水面上的芦苇人身上绑的罐子,与那下沉芦苇人身上绑的罐子完全不同。下沉芦苇人身上绑得是真实的陶罐、铁罐,而那上浮芦苇人身上绑的罐子,是一种叫聚氨脂的东西,那东西很轻,可以浮在水面,只不过,被渔民在外面涂了一层类似铁罐的染料而已。两种罐子里面装的都是洋油,这个却是不错的。
大熊笑道:老教授,你说的似乎很有道理,但有一个问题你却没解释清楚,你说没有鬼怪,那些芦苇人怎么会见到我们就往前来围困呢?
林教授听到这个问题,怔了一怔,然后说道:这个问题倒是没有考虑过,值得研究。但我可以肯定告诉你,鬼怪是没有的。我把这问题记录下来,给我的同仁,作为一个课题。说完,林教授拿起了随身携带的一本破旧记录本,开始在上面写了起来。
正在这当口,突然“轰隆”一声,那放在舵手房供来喝水用的桌子突然倒在地上,尔后,竟然未作任何停顿,向众人滑了过来,桌子径直奔林教授和林清媃而去。原来是由于刚才船体进水太多,已经再次侧倾,那桌子已然保持不了平衡,一下倒了下来。众人被这一震动,全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那林教授正认真地记笔记呢,哪里会想到这一茬?整个人都摔倒在地,这一摔,把林清媃也带着摔倒在了地上。眼看那桌子就要朝林家父女两个人碾压过去,大熊一急,迅速掏出了捆妖绳,往前猛地一甩,捆了一下那桌角,虽然由于时间过于紧急,没有彻底捆住,但大熊这一甩力度极大,那桌子一下偏离了方向,瞬间向边上滑了过去。
众人正要长吁口气,却见李高里整个人贴在甲板上,直直地向船尾滑去,似乎完全控制不住自己。此时,王小牧和大熊也觉得船整体突然又向下倾斜了许多,身体同样开始向下滑了起来。林家父女哪里又能抵受这股力量,只听到林清媃一声娇呼,两人哗啦啦地就冲向船尾。
王小牧暗叫身糟糕,船要倒了,迅速向前跨出几个大步,一把将扯住了林清媃的左手,而林清媃因原来一直在扶持着林教授,此刻她的右手也死死地卡住了林教授的胳膊,三人竟然呈一种单手接力状,呼呼地冲向船尾。另一边,大熊则一手拉住了李高里,两人也直直往下滑。朱二和朱资资则相对幸运,由于他们一直在用手使劲地转动着舵把,情急之下,两人一下就抓住了舵把,暂时并无什么危险。饶是如此,朱二父子表情也慌张不已。
王小牧那边最为危险,三人的力量,不出片刻,就已经快到船尾了。林清媃吓得面如土色,而林教授虽然一脸惊恐,但手中却仍然牢牢地抓着那本破旧记录本。正在危急时刻,王小牧见到船甲板上两块木板之间有一丝长长的缝隙,而且,可能因为这点缝隙的原因,船底下的潮气对这缝隙两边木板有点腐蚀,使得这缝隙周边的木板稍微有点开裂。王小牧竟然一声怒吼,冒着十指断裂的危险,手迅速翻成手刀状,猛地一下“啪”插进了缝隙里面。
这一插,竟然还硬生生地插了进去。王小牧只觉得一阵骨裂的惊天痛疼传来,估计指甲全翻了,几根手指也断裂了,差一点就要疼得抽手,但却硬生生地忍住了,牢牢地抓住了甲板。三人下滑的姿势瞬间停顿了下来。王小牧回头一看,那林教授的两条腿膝盖一下已经露在了船尾外面。
正在庆幸没掉下去,那大熊和李高里却呼呼地滚了下来,那下落的趋势,竟然是奔着王小牧三人来的。王小牧大骇,要是被他两人这么一撞,肯定五人全都要同时落水。那大熊边滑落,也边学着王小牧的样子,用手不断地去插那缝隙,但不知道是力度不够,还是运气不好没有碰到易碎的木板,始终插不进去。
王小牧心想不行了,必须阻挡住他们两人,不然他们就彻底完蛋了。于是,王小牧艰难地抬直了腿,喊道:往侧边滑,抓住我的腿。
大熊和李高里听了,边下滑边稍微挪动了身子。随着两人呼啸而下,王小牧只觉得腿被一个东西牢牢地给捆住了,然后一股似乎千钧的力量挂在腿上,那只抓住缝隙的手被沉重地一拉,“嗤”地一下,手上的肉似乎已陷进了木板一半。
原来大熊觉得之间伸手抓腿是来不及了,而且,手抓住腿,与手抓住手完全不一样,容易打滑,即使抓住了,也估计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于是,大熊棋走险着,在下滑的过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