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的心意真是太厚重了,只怕到时候我们为大丫头准备不了丰厚嫁妆,现在家里的一切都是这孩子自己辛苦置办的,本就是她该得的,我这个当娘的好像什么都给不了她!”婆家这样看重自己的女儿,韩氏自是心中欢喜,可女儿出嫁,她和秦向争却操办不起什么贵重的嫁妆,现在秦家拥有的一切都是秦澜心挣来的,做父母的实在是惭愧。
“娘,您已经给了我这个世上最宝贵的东西,那就是生命。如果您当初没有生下我,就没有之后的一切。比起那些身外之物,我这个女儿难道不是您和爹心中的无价之宝吗?您把无价之宝都给了恭亲王府,与嫁妆相比那又算得了什么!”秦澜心走进库房的时候,笑着对一脸暗淡的韩氏说道。
“哈哈,还是澜心这孩子会说话,没错,怀胎十月不容易,生儿养女更是艰辛,这好不容易辛辛苦苦养大了,该是孝顺爹娘的时候,就又嫁到别人家里伺候公公婆婆了,这要算起来,还是娘家人亏!”温氏大笑着说道。
她也有个女儿,以后这女儿也要嫁人,想起自己养大的孩子去伺候别人,而且还不知道到时候能不能得相公和公婆的喜欢,她也是心中一阵忧愁。
这要是以后她的掌中宝涵儿到了婆家受委屈,到时候说什么也要把女儿给接回来,她都不舍得打骂的女儿,以为几箱子聘礼就能任由对方欺辱了,想都不要想!
“我虽然没有女儿,也觉得你们说的很对,看来以后可要对我的儿媳妇好一点,呵呵!”邓婉如笑着说道。
她虽然没有女儿,可她也是人家的女儿,如果罗震对她不好,她爹邓通也不是好惹的。将心比心,其实婆媳关系、夫妻关系也没那么难处了。
经过众人一开导,韩氏心里总算好受一些,她和秦向争虽没能力为儿女置办更好的家业,但他们各个争气,而且秦澜心这个大姐做的非常好,为了这个家,为了她的弟弟妹妹,她一直都在努力地生活。
秦澜心几人在库房里说的话,房外的徐爽、张语乔、齐平宝、齐平涵、秦澜悦等人也都听到了,而且以前没想过或者没想到的事情,此刻都犹如醍醐灌顶一般开了窍。
“以前府里的姐妹们常说嫁妆多少决定着自己日后在婆家的地位,现在看来则是不然,真正能给你撑腰的不是十里红妆,而是疼爱你的家人!”几人在前院竹台坐下的时候,张语乔很是感慨地说道。
徐爽等人都觉得张语乔说得对,就连她们自己之前都觉得,嫁妆越多别人就越羡慕自己,到了婆家的地位也更高。
可是婆家真正看重的不是你的“嫁妆”,是你背后所代表的权势和利益,是你的娘家人。
但即便这样想也是狭窄的,因为作为女子她们还是没有看到自己的价值,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珍贵”。
而秦澜心是她们之中最明白的一个人,她从来没有因为她的身份、地位、才能、名声而变得患得患失过,因为她明白,即便这所有的一切她都不曾拥有,她依然是这世间珍贵的女子,值得被真情以待,更有权利得到幸福。
徐爽、齐平宝、张语乔、齐平涵、秦澜悦此时还都没有想到这些,她们就像一只只刚刚觉醒的迷途的羔羊,未来被迷雾遮住,现在唯有走一路看一步,去经历更多,去体会更多,才能彻底看清自己,寻找到那个能让自己更加幸福快乐的“我”。
这天晚上,众人聚在院中闲聊的时候,秦澜心就觉得徐爽几人像是都有心事的样子,钟敬轩、齐平乐、邓通、钟逸等人则是聚在房里没出来,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福慧县主,你这学堂里缺不缺先生,要不我来给你推荐一个人做先生吧?!”张永是豫恩侯府的庶子,也是张语乔的五叔,但他“不务正业”的个性让他在侯府中活得很自在,平时认识的人也不少。
这次跟着邓通来百味庄园,主要还是为了“吃”,不过吃和做其他事情并不冲突。
“张五爷有合适的人可以推荐给我,我这几天也在愁学堂的事情,在内渔巷我买了一处宅院,用来做学堂很合适,而且我还打算多招收一些学生,再招几位学识好的先生。”
秦澜心教给孙文成、杨帆他们的都是现代的古典知识,但他们日后要想在大魏朝有所成就,光学她教的还不行,而她又不想让他们思想固化住,所以打算仿照现代小学的样子,先建一个小学堂。
“那可真是太好了,我近两年正好无事,不如就让我来帮县主吧!”张永可不是只知道吃喝玩乐的“草包”,想当年他也是高中榜首的探花郎,只是科举他是考着玩的,根本无意仕途。
用豫恩侯府老侯爷的话,他就是“胸无大志”,这辈子毁在“吃喝”二字上,自甘堕落的“逆子”。不过只要自己开心快乐就行,所以这些年张永依旧我行我素,啥事都不上心。
“五叔,您不会还以为自己是当年的探花郎吧?我可听府里的人说,您那书房有十多年都没打开过了!”张语乔也不想出言打击她的亲叔叔,只是她也不希望张永把秦澜心的学堂给毁了,要知道听她爹娘说过,当年张永因为不当官的事情差一点把她祖父给气死。
“你这孩子懂什么,你五叔脑袋里、肚子里装的都是书,学问大着呢!”张永故意板着脸瞪着张语乔说道。
谁知张语乔根本不怕他,她自小和张永这个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