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你们就是不说,我也要请你们来帮忙的!”虽然腌制的调料她都已经配置好了,但她的人手还真的不够用。
福慧县主要为灾民腌制鱼干的事情在白石码头传开之后,到了第二天一大早,秦澜心就发现百味庄园的外边挂满了活蹦乱跳的活鱼,但除了鱼,她没有看到送鱼的人。
“重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一晚上就多了几百条活鱼,这不吓人也惊人呀。
百味庄园的大管家重言笑着说道:“回县主的话,昨天周围的百姓听说您要腌制鱼干,好多人划着船出江去打鱼,而且打回来的鱼全都放在了百味庄园外边,然后一句话也没说都走了。”
“没想到这些百姓心都这么善良!”邓婉如、温氏和韩氏几名妇人都听到了,徐爽她们也是很感动。
虽然这段日子住在百味庄园帮忙干活有些累,但一想着能为那些无家可归的百姓做些什么,她们全身也都有了力量。
“重言,通知下去,男的帮忙杀鱼,女的帮忙腌制,赶紧做好晒到外边,别辜负了百姓们的一番心意!”秦澜心也很感动,这就是以前常说的“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吧!
一天的时间,码头上来来往往的百姓就看到百味庄园外边挂起了一条条的腌制好的福江鱼,七日后这些鱼被摘了下来装好,然后一辆辆的大马车拉着往遇州等地飞驰而去。
虽说江口决堤造成的损失很严重,但大魏朝也有其他州县是风调雨顺的大丰收,而且因为秦澜心小麦、稻米的改进方法,粮食增收比往年要多得多。
再加上经过上次商人的囤积居奇,齐佑早有先见之明,所以这次他严令下旨,凡有哄抬物价或者囤货商家,一经发现查证定斩不饶。
所以,这一次官民上下齐心救灾,并没有发生大的霍乱或者瘟疫,民心也很快稳住,而且受灾的百姓也尽快得到了安置,开始慢慢重建家园。
只是,旗河口的堤坝已经无法再修筑起来,峡江这一次被迫改道,官员重新勘察了地形,开始进一步带领百姓和当地官员梳理河道。
秦澜心这时候不知道自己还能帮上些什么忙,她开始努力回忆在现代见过的各种河道清淤的方法和工具,只是那些现代化的机器凭借大魏朝现在的技术根本就制造不出来。
她想起在以前读过的一本宋朝历史的相关书籍中,曾有记载,说是宋朝一位叫李公义的官员,献上了“铁龙爪扬泥车法疏浚河道”。
具体方法好像是:“用铁数斤为爪形,以绳系舟尾而沉至于水,篙工急擢,乘流相继而下,一再过,水已深数尺”。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人想出的“浚川耙”、“撩清夫”、“混江龙”、“铁扫帚”等等工具或者方法。
至于如何才能做出来,秦澜心不知道,她只是凭借记忆将其中说道的具体制作方法都一字一句地写下来,然后把自己能想到的全部办法和清理河道工具都记录下来,之后誊抄了一份,让人给钟逸送了过去。
钟逸接到之后,立即让人誊抄了多份,一份直接送给了皇帝齐佑,另外分别派人送到了各州负责赈灾的官员那里。
而随着五州赈灾和清理河道的进行,另一件事情也随之浮出水面,那就是旗河口的决堤并不是天灾而是人为。
“人为?三爷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前方灾情稳定之后,钟敬轩就被钟逸派人给送了回来,有太医院的那帮太医还有其他的民间大夫在,钟敬轩能做的都已经做了,担心老人家的身体,钟逸就把他送回了百味庄园。
而钟敬轩一回来,秦澜心就立即来见他,当看到老爷子气愤难平和憔悴的脸时,也是心疼的不行。
“据说是旗河口的河道衙门和当地的盐帮勾结,为了贪图更多的利益,私自派人想将旗河口给改河道,没想到这旗河口的江堤几任官员建的时候就不用心,又加上天降大雨,这才造成江口决堤的这一场大灾难,如今盐帮的人死的死、伤的伤,他们的帮主也生死不明,河道衙门的官员倒是好几个都活着,大水来时,只知自己逃难却不顾百姓死活,已经都被皇上下了大狱。”钟敬轩这一路上看着无数的百姓悲惨的境况,郁结难舒,似乎一下子又老了好几岁,天灾尚可怨,这人为就太可恨了,造孽呀,造孽!
“三爷爷,您也别太担忧,这事既然已经发生了,就要想办法来善后,不能让百姓们再继续受苦了!”这次钟敬轩出去头上的白发都多了许多,为民忧心,老人家心里更难受吧。
“心丫头你说的没错,我恼恨的是这背后之人,他是要毁了我大魏朝呀!”钟敬轩说着竟然落下一滴悲怆之泪,可见他心中是多么的痛苦。
只是,秦澜心没想到很快她就听到了旗河口决堤之事的最新进展,这事竟然和镇国公府孙家有关,就是信远侯府孙家和睿王府也受到了牵连。
听说,奉命调查此事的御史大夫邱墨白已经查清,是镇国公府在旗河口当官的二爷孙之茂和盐帮勾结故意扒开了堤口改道,不仅如此,这位孙二爷这些年在旗河口暗地里收了不少盐帮的银子和当地官员的银子,所做坏事也是罄竹难书。
邱墨白有先斩后奏的权力,此事在当地传开之后,为平民愤,直接就当众斩了这位孙二爷。
消息传回京都之后,齐佑龙颜大怒,但他怒的不是邱墨白,而是孙家,所以立即将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