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一郎,你把你的心愿再说一遍,本宫……本宫是不是听错了?”秦澜心轻笑出声问道。
却见童芝玲一双手握住袖子都快要揉烂了,耳根子通红,脸上也是火烧一样。
耿直一根筋的石一郎大声地说道:“回公主话,您没听错,草民斗胆请公主将童姑娘下嫁于草民,草民发誓今生今世都会对她一个人好!”
“石一郎,你可知她是本宫的死契家奴,你若是娶她为妻,也是要做本宫的家奴的。”家奴的婚事一向都是由自家主子做主的,秦澜心看石一郎比童芝玲要虚长六七岁,这在古代也没什么,只不过死契家奴和一般的下人有些不同。
“草民愿意为公主鞍前马后,草民……草民喜欢童姑娘,虽知道自己没这个福气,但草民也愿意争取,不愿意日后因不说而后悔!”石一郎心中清楚,他虽然有手艺可始终是平民百姓,童芝玲即便是丫鬟,那也是王府里公主看重的丫鬟,自己这心愿未必就能达成。
秦澜心笑着点了一下头,再看一眼童芝玲,然后故意板着脸说道:“虽说本宫答应完成你一个心愿,但婚姻大事不可儿戏,而且也要看童芝玲她答不答应,她若是不愿意,本宫也不会强人所难,要知道你们二人皆可提一个要求。童芝玲,本宫问你,这石一郎大胆求娶,你可是愿意?”
童芝玲贝齿紧咬下唇,她根本不敢抬头,心里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在京都姚家的时候,她师父梅娘也曾想将自己许配给她的儿子,只是她对于自己那位师兄只有兄妹情谊,并无儿女私情。
这一个月来,她与石一郎因秦澜心交托的任务朝夕相处,从一开始的别扭隔阂到后来相处和谐,石一郎这个人的身影慢慢地留在她的脑海之中,她不求自己未来的夫君身份家境如何,只要二人在一起情投意合即可。
童芝玲的沉默让石一郎心里万分紧张和煎熬,这或许是他一生中唯一的一次机会,不管最后结果如何,他只望不后悔。
终于,童芝玲微微抬起头看向秦澜心:“回公主话,奴婢是您的家奴,婚姻大事自有您来做主。”
秦澜心了然一笑,故意说道:“本宫可以做主不假,但本宫说过不喜欢强求你,你若是愿意嫁给这石一郎就点点头,要是不愿意就摇摇头,本宫这手底下正值婚嫁的丫鬟多得很!”
石一郎一听就急了,说道:“公主,草民不要别人,草民只喜欢童姑娘!”
童芝玲娇嗔地朝他快速地看去,心中喊他是“呆子”,但还是在秦澜心的注视下点点头。
秦澜心看他们郎有情妾有意,也是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呵呵,既然你们都没什么意见,那这婚事我就先允了,不过石一郎,你想娶我西北王府的人可没那么容易的,先回家等消息吧!”
“多谢公主赐婚,多谢公主!”石一郎觉得希望很大,回头就把自己所有的家当准备出来当聘礼,决不能委屈了人家童姑娘。
于是,秦澜心命人将这台织布机抬回西北王府之后,让石一郎再做出几台来,不过他已经一月未归家,就让他先回去了,而童芝玲则跟着秦澜心回了王府。
这天,石一郎回到家里,他的爹娘和两个弟弟正在自家的木匠铺子里忙着生意。
“大哥,你终于回来了!”石二郎今年二十岁,西北与其他地方不同,男女成婚的年龄都比较早,像石家三兄弟这个年纪还没成婚的可在少数。
石一郎点点头,将自己的爹娘和两个弟弟都叫到了后堂,然后对他们说自己要成婚了,娶得是西北王府的丫鬟童芝玲。
“爹,童姑娘虽是丫鬟,可她知书达理,贤惠聪颖,儿子能娶她为妻那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即便进去西北王府为奴,儿子也愿意,还希望爹娘能同意!”石家别看是木匠之家,家教也是严得很。
石木匠沉吟片刻说道:“一郎,咱们石家能得王爷、公主看重,那是咱们石家的福分,你们三兄弟早就到了娶妻生子的年龄,要不是因为你们爷爷和爹娘的身体,说不定你们的婚事也不会一拖再拖。如今你能得公主的眼,以后在王府可要好好干,爹就是砸锅卖铁也给你把婚事办得风风光光的。”
听到自己的爹这样说,石一郎就心安了,他娘也很开心,大儿子终于成亲,老两口这心病也该除了。
“大哥,公主真同意了?”石二郎和石三郎看起来都很羡慕。
在西北能娶上妻子真是不容易,他们上次去王府农庄送脱棉器的时候,可看到院子里有不少如花似玉的姑娘,当时回到家就**睡不着。
“没错,公主已经允了,不过童姑娘始终是从京都来的人,现在又是公主看中的,这聘礼咱们也不能太寒酸!”石一郎现在满心满眼里都是即将做新郎官的喜悦。
“大哥,公主她手底下那么多的丫鬟,你说,我和三郎要是去求她,她也会给我们一个妻子吗?”石二郎问道。
“二弟,三弟,你们可别瞎胡闹,这次大哥我是完成了公主交托的事情,她见我做的好,所以答应我一个请求,我就说出了要娶童姑娘的话,这才得允的!”石一郎也知道两个弟弟心急,但要是惹恼了秦澜心,别说婚事,说不定还是祸事。
不过,石二郎和石三郎则心思单纯地想着,如果他们也完成一件让秦澜心欣喜的事情,那么秦澜心是不是也会答应他们的请求呢?
秦澜心可没想到自己已经被人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