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澜心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点了点头,反正参加宫中宴会的时候,会有更多人知道她的身份,再说这也没有什么好隐藏的。
看到秦澜心点头,这时候最高兴的莫过于张语乔、卢青青和李蕊三人,她们只知道秦澜心在福江口做女先生,并不知道她就是无名老人的徒弟。
而徐爽也是眼中激动,徐家是书香门第,她也读过《幼学琼林》,那简直是一部包罗万象的经典书册,她虽今生可能无缘见到无名老人,但一直很想与无名老人的那位女徒弟探讨学问,却没想到今日被母亲逼着来豫恩侯府竟见到了真人。
“澜心妹妹,你怎么之前都没说?”张语乔很是激动地问道。
秦澜心转头看她一笑自然地说道:“语乔姐姐,之前你也没问过我,再说家师也不太喜欢我常在人前提起他的名讳,他只想做一个世外闲人。”
无名老人的名气在场其他人或许听得很少,甚至觉得不以为意,但是对于邓婉如、豫恩侯夫人、方氏这些人来说却早已经如雷贯耳,她们的夫君可是整日都想着有没有机会见那博学多识的无名老人一面。
“这刻字佛珠你又是如何得来的?是不是你师父无名老人与妙远大师也是旧识?”邓婉如又问道。
秦澜心摇摇头说道:“回夫人话,我师父与妙远大师并不认识。这是前两天我去大悲寺的时候,妙远大师给我的。”
对于佛珠得来的经过,秦澜心没有仔细说,要是这些人知道她手里的佛珠可是有不少,估计她日后的麻烦会更多。
“你这孩子,既然是大师送给你的,你怎么给乔儿了呢?!这份礼物可是太贵重了!”豫恩侯夫人喜笑颜开地说道,这可真是大大的惊喜呀!
秦澜心却莞尔一笑说道:“世上最贵的永远不是握在手中的有形之物,而是人与人之间的那份情谊。我与语乔姐姐一见如故,于我而言,朋友之谊又岂是两颗佛珠能比得上的。”
张语乔一听这话,眼泪就扑籁籁地落了下来,猛地走到秦澜心的面前,握着她的手,带着哭腔说道:“澜心妹妹,谢谢你!”
这时,一旁的卢青青、李蕊连同徐爽眼圈都有些红,人之一生如果能遇到这样一位真心相待、深情厚谊的朋友,那还有什么可求的。
一旁的豫恩侯夫人、邓婉如、方氏和在场其他的一些人也都被秦澜心这句话感动了,而张语珠、孙云香则是嫉妒地咬牙切齿。
这一日,豫恩侯府嫡小姐张语乔及笄之礼上收到妙远大师刻字佛珠的消息,不胫而走,喜得豫恩侯夫人一晚上都没合眼。
离宫中举办的宴会还有十多日的时间,钟敬轩爱好清静就一直在知趣园呆着,秦澜心怕他闷得慌,一有空就陪他下下象棋。
而自从参加了张语乔的及笄之礼后,知趣园也变得热闹了一些,张语乔、卢青青和李蕊经常来找她玩,后来又加上了说来“赔罪”,实则来讨论《幼学琼林》的徐爽。
五个少女的关系日益亲厚,而时间也过得很快,一转眼还有两天就到宫中宴会了。
杨婆婆把一切该准备的衣服、首饰全都给秦澜心准备妥当,宫中的各种礼仪也都教会给了她。
这天,钟敬轩打算在宫宴之前去钟家宅子里看看,秦澜心并没有跟着去,她现在还不适合见钟家的其他人。
闲得无聊的秦澜心就带着重双、重喜打算去百味菜坊再转一圈,然后再在京都给家里人买点好吃好玩的东西,虽然这段时间她也已经买了不少,但还是觉得不够。
街上人来人往的很热闹,从东十里街上出来之后,秦澜心拐弯又去了南十里街,她听说这条街上有一家专门卖古剑的铺子,她想给秦澜兵买一把剑。
因临近午时,天气也比较炎热,所以街上的行人比较少些。
“这位大哥,您行个方便,小的急着送货,您这马车把路口都给堵上了,小的过不去!”在南十里街上一个拐巷路口,一位拉着大板车的小伙计苦着脸对一位马车夫说道。
秦澜心和很多经过的人都朝他们看了一眼,那马车夫驾的马车正停在路口,可能是那个地方正巧被树荫遮盖住了,所以他停在那里纳凉,只是停的太不是地方。
或许是路人的注目,让马车夫有些不耐烦,也可能是马车里还有人,像是和马车夫说了什么,他这才把马车挪离了路口让那小伙计过去。
这本是最平常不过的一件小事,谁也没有太过在意,秦澜心也带着重双、重喜继续往前走。
只是,走着走着,突然身后传来大吼之声:“闪开,快闪开,马惊了!”
重双拉着秦澜心一个旋转就避开了后边突来的马车,而重喜也顺势抱着一个差点被马车撞到的孩子滚到了另一边。
就在被惊的马车到了离秦澜心十丈远的地方,从马车里摔出来一个白色的身影,电光火石之间从旁边酒楼的二层房间里飞出来一道暗紫色身影,瞬间就接住了被甩到半空的人。
白纱襦裙的绝色惊慌少女,暗紫单袍的如玉淡然公子,两个人从空中翩然而下,这情形还真不是一般的美,只是这英雄救美的情节却让秦澜心微微地皱起了眉头。
“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