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曾进入冥想境界,自己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这才悠悠转醒过来,发现已经日上三竿,心里说了声糟了。转头看了看屋里空无一人,不由得暗自庆幸,自己进入冥想世界的时候,幸好没人打扰,否则这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只是她没有想到,这件好事的始作俑者,竟然就是那个差点用mí_hún大法要迷惑她的安海娟。幸亏自己还残存着一丝理智,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真没想到,你小姨居然还真有两下子,她说你被魔障缠身,此刻想必已经为你消除了吧?等她再来家里的时候,一定要好好谢谢她!”听着母亲的絮叨,依曾笑了笑没有点破,这个所谓的小姨,来这里的时候,就不曾安着好心!
就在母女俩准备下楼的时候,刘厨子骑着自行车一直骑进院子,跳下车就直着脖子大喊海珍。海珍还当是她丈夫在向自己道喜,就赶紧拉着依曾脚步轻快的走下楼。
“细妹子、你居然好了?”刘厨子见跟在海珍后面的依曾,顿时有些不大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没糊涂吧!不是你刚才找娟子去的,细妹子才能好的?”海珍见丈夫的神色,不禁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我说只有我一着急犯迷糊,你怎么也学了我这个毛病?”
安海珍转过头来对依曾解释道:“你叔听说你又病了,就骑车子到你小姨家去了一趟。”
“谢谢叔!”依曾自从看到这户人家,就不曾对刘厨子有恶感,此刻她才完全明白,自己那个老实巴交的父亲,是没法给眼前这个头脑灵活的男人竞争的,两个人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你过来一下,海珍。我有个事要说给你!”刘厨子对依曾笑着点了点头,就把海珍拉到一旁。
“海珍,我到了娟子家的时候,发现她家大门紧闭。找到她家的旅馆一问 ,娟子根本就没有回家,而且街坊邻居也说过,压根就没有看见她的影儿。
我回来的时候,才听一个人说起,见娟子坐着上县城的车走了!我这心慌的,想回来再和你想想办法,没想到细妹子居然就好了?”刘厨子把他刚才找安海娟的事情说了一遍。
“咦!这就怪了?不是她又会是谁救了细妹子?这娟子也是的,怎么说回家又回县城里去了?”安海珍暗地里发了几句牢骚,她哪里知道。安海娟此刻真真的急急如丧家之犬。茫茫似漏网之鱼。她哪里还敢回家?只想着里依曾越远越好,远离这个修真者,就又坐上了到县城的客车。
“好了,好了。细妹子好了就比什么都好,咱就别想着这件事了。于医生不是说过细妹子体质特异,不会有什么大事?咱就别信那些旁门左道的东西了!”
见海珍发牢骚,刘厨子急忙在旁边劝阻,“这样吧!这孩子也难说来咱这儿一趟,你今天就带着她也到县城逛逛,买点衣服什么的,也尽尽你做妈的心意!一会儿我再送回些钱过来!”刘厨子见妻子火气小了,不失时机的说道。
依曾尽管站在一旁。可是安海珍的发牢骚时的只言片语,还是落入她的耳朵里。知道是在埋怨那个“狐大仙”,就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把头扭到一边。
“细妹子,一会儿吃过饭,你和你妈到县城逛逛。让你妈给你买几件衣服,也表表她的一番心意。这些年她也没有少思量你们,你叔以前做的不对的地方,你就忘了吧!”刘厨子不愧是个成功的商人,把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滴水不漏。
“不用忙了,叔!吃了饭之后我就想回去,出来也有些天了,我怕奶奶在家里念叨!”依曾打定主意,一会儿就走。
听了这番话,安海珍满是希望的脸霎那间乌云密布,两只眼睛眨了眨,一滴滴泪水就顺着腮帮子滴落下来,在下巴那里稍作停留,就掉在了胸前。
“细妹子,你难道连这个机会都不给我吗?我知道你这次走了,恐怕以后再也不回来了!而且义刚和依然也不会来的,就当是妈求你了,你就让我陪一陪你,那样我的罪孽感会少一些。要不,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的!”这句话说完,安海珍已经泪流满面了。
面对母亲流泪的眼睛和刘厨子满脸的期盼,任依曾铁石心肠,此时此刻也硬不起来了,她的心里挣扎着,纠结着,终于抬起了手,为安海珍拭去了眼角的泪水。
“妈!你别这样,我答应你就是了!”依曾心里挣扎着,可嘴上却言不由衷的说出了这句话。
“行了海珍,看孩子多懂事!我们琪琪要是以后了能像她姐姐这样优秀,我也就心满意足了!”刘厨子不失时机地解过这尴尬的气氛,满脸欢欣的向海珍说着。
于是在早饭后,依曾跟着安海珍便坐到了去县城的客车上。今天又是一个艳阳天,节气虽然还是没有数伏,可天气却热得人有些受不了了。幸亏两人出门的时候,拎着一大杯白开水。
虽然只是上午八九点的时候,可太阳的光芒却充分发挥出它的作用,把整个客车考烤的像个蒸笼。车厢里的人们个个挥汗如雨,有不少男人干脆脱下身上的汗衫,光着膀子。整个车厢里除了热气,就是满车子的汗味。
这个气味依曾最受不了,她做上车首先找一个挨着窗户的座位坐下,然后就打开了车窗,顿时一股干热的气流灌了进来,一直等到车子开起来,才有了些凉爽的风。
到了县城,走在大街上的绿荫下,热气依然不减。安海珍急忙带着依曾走进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