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玄幻奇幻>尘中仙>路漫漫其修远兮6

依郑莞推断,朝阳殿上朝云宗既未对他搜魂,那来至叩源所之后,定也不会给她道经损害她的灵魂。从颜从唯给她道经来一事来看,他的另有目的是显而易见的。

只是他目的是何?

若朝云宗对她的目的,如她所测,她好对于朝云宗的意义是非同寻常。违背了朝云宗之意,显然不会有好果。

叩源洞之人长囚于此地,怨恨一词或许不足以来形容众人对朝云宗之感。对于信奉生存至上的郑莞来说,仅凭这点不足以成为理由。

颜从唯沉默片刻之后,忽然又笑了起来,“郑道友不妨说说这西甬之内存有何物?”

颜从唯既已认定她进了西甬,看来是无法消除其中的怀疑,她索性不辩,“颜道友不妨说说你的打算。”

他朗声又笑,眉头一动,眸中闪过狠厉,低耳道:“既是不说,那便让我们告诉你我们的打算吧,我只数到三。”

“我们?”郑莞心觉怪异,余光所至,推委洞内各洞穴陆续有人出来。她眉峰皱起,显然她已成了众矢之地。

“一。”

颜从唯言下之意,若是她告诉他西甬内所看到的,便免她为众人逼问或是拷问,只是她毕竟什么也没有看到。

“二。”

即使了解到什么,她亦不会笨到去相信颜从唯。

“三。”颜从唯恶狠狠地吐出这最后一字,随即迈步向外,将她丢在众人面前。

一出洞穴,郑莞便顺势摔到地上,将头磕在地表,擦破了皮,血迹隐隐。她抬眼环顾众人,眼中泪光涟涟,紧缩身子,状若惊免。最后将目光锁定在颜从唯身上,“颜道友,我都回答你了,你不是说会站在我这边的吗?”

听她此言。众人齐刷刷将目光盯在颜从唯身上。

颜从唯轻哼一声,目光镇定,语气坚定,“他什么也没有说。”

郑莞假意缩了缩脖子,口中呢喃。“我都已经告诉你西甬的情况了,你还说逃走的时候会带上我的。”

兴许是“逃走”两字拨动了众人的神经,人群中忽然有一丝燥动,更有人冲上来纠起郑莞,“把跟他说的再说一遍。”

她无法肯定云霜等人进入西甬有无被人发现,若是被人发现且他们已经全部招供出来,且两洞之间已经互通消息,那她是否真的进入西甬仍是无法认定,但此刻她必须让众人知道她进入过西甬,如能才能挑拨。

“我对西甬十分好奇。从试练台出来后,便想靠近看了看西甬,谁知就这么进去了。走着走着,就发现前面好像有脚步之声,一害怕就回来了。”她说话的声音由强至弱,说至最后,隐约细不可闻。

“她肯定进去了,极本洞那边的人说了听见脚步声了。”人群中人出了声,颜从唯一瞪眼,目光冰冷射向那人。“大家莫要听他胡说,别忘了最要紧的事情。”

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颜从唯靠近郑莞,“我等进入叩源所。都是未入朝云宗,你本是朝云宗外事弟子,为何会被送至叩源所?”

有人既说两洞之间互通消息,那么她的这个情况应该是极本洞报的,细细一想,或许两洞之间的通信由炼气期的弟子负责的规矩本就是为了让两洞之人互相认识新人。若有端倪,也可尽早发现。这一规矩的好处终于体现到她这儿了。

“进了叩源所,却不用得道经,你究竟有何特殊之处?”

郑莞夹着眼泪沫子,摇了摇头,委屈地看向众人,“我真不知道。”

“呯”的一阵闷响,郑莞不自觉地退后了几步,脸上火辣辣地疼,嘴内血腥之味弥漫,眼角扫到旁边那名修士扬起的拳头上点点的血迹。

颜从唯一把取下她的储物袋,扔给了一旁的另一位弟子,“打开。”

郑莞只是炼气期,此期的储物袋使用仅是以意识来认主的,对于拥有灵识的筑基期弟子来说,要打开也不是不可能,只是需要一定的技巧,将禁制留下的通路中的原主人的意识扫平,灌以新的灵识。

颜从唯将熟练地将她的储物袋扔给了那名筑基弟子,显然是那名弟子似乎对此有门道。

那名弟子鼓捣一番,将储物袋一倒,口中便纷纷掉出东西,而又稳当是立在地面之上。储物袋内的灵石、补灵力的培元丹他已经全部用完,其内之物便仅几本她拓印的几本书籍,还有朝云宗发的长剑,另还有几份炼制培元丹的药材。

郑莞眉头一皱,想明白了颜从唯此举的目的,随即那名弟子道:“没有道经的玉简。”

“哪里去了呢?”郑莞的耳边响起颜从唯的声音沉沉的声音,脑中忽然生起一道想法。

“啊!”一阵尖锐的、痛苦的声音忽然从人群中响起。

颜从唯冷冷道,“扶他进去。”郑莞循声看到一名弟子抱着脑袋,痛得翻滚在地上,随即被两人按住,扶着推入某一号洞穴。

痛音在推委洞内消失,对比前后,愈加地安静,这恐是尝道经的后遗之症,此地众人虽以执念抗信道经的冲击,但灵魂受损,一定会留下后遗这症。这头痛之症大概便是后遗之症,至此处,郑莞忽然明白为何洞穴之外设了阵法看不见、听不到里面的动静。若是通明对外,那恐怕此处便的真正的牢狱、充满凄厉的悲呼。

如此一来,颜从唯等此处修士的打算渐渐明朗起来。

若说没有怨恨,那定是不可能,但既然能在尝道经时生存下来的众人,对生存的渴望如何会不深?

当他们察觉到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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