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玄幻奇幻>尘中仙>隐于深山作苦修14

杨炎走后,秀秀立马迎了上来,问她伤势如何等关心之语,然后又问:“杨炎既然是万鸣谷的,……”

她明白秀秀想要问的:万鸣谷与东述派敌对,为何不直接投向万鸣谷?

但孔丹君在场,郑莞便阻了秀秀说下去。欲夺东述派之事,多人知晓便多出麻烦,包玉庭她阻止不了,秀秀可能也已经说了。

郑莞走向孔丹君,抱拳一礼,“孔前辈,是否与晚辈同行?”

孔丹君丢给她一记不屑、厌烦眸光,郑莞读懂此中之意,是在说你明知故问。

郑莞无意与孔丹君多作解释、或去猜测、了解他心中的不满,他答应了文老根,护她十年不死,但也仅是不死。

不死与活着,还是有差别的。

他也刻意做得严谨,不多出一分,是以先前看她自虚空掉落也不施微力,因为他知道那样摔不死她。

对此,郑莞毫无怨恨,相反看得清楚,十年之期,仅是一笔交易,别无他意。

举目四顾,峰峦迭迭,青山重重,略略凝视之后,郑莞阖起双眼,心内运起瞻天术。

幻象起阴阳、天宫宿奇异。阴阳双鱼图之象起于意念之中,天宫星宿指引宿命的奇珍异玄。

瞻天术的运用颇费心神,饶是郑莞意识强于常人,也仅是堪堪能运用那得到的皮毛之术。但凭此皮毛,欲从苍山中寻出一处相对来说有益于修炼的好地,结合易理来推测,倒也容易。

“走吧。”郑莞淡然,目光落在东南,适时日正移西,天色阴霾,东际苍黄。

郑莞独自起先,包玉庭、秀秀带着行风、虎子紧跟其后,孔丹君行于后侧远方。

一行人约行了个把时辰,日落时分。忽见一处山峰,峰上急流,下有水瀑,峰前有湖。水间寸岛,岸边竹林随风簌簌。

“姐姐,这儿的灵力比别处好似浓郁些。”郑莞正停立,秀秀道。

郑莞点了点头,“浅深得乘、风水自成。是好地方。你们就在这附近自谋住处吧。”

说时,郑莞对孔丹君略略一眼,他人虽在远处,但凭其听力,自然听到了郑莞所说,他身形一动,便消失在那山峰深处。

“真是会挑地方,一眼便看出那山峰是此地最好的地方。”郑莞心中暗道,不过她也并不在意,其他地方也不差这么点距离。布个聚灵阵也就没什么差别了。

秀秀挑地方自然是挑漂亮的地方,便预备在山峰对岸的竹林下、野花边上搭个小屋,包玉庭自然随她意,忙不迭地去开始伐竹。

秀秀一旁打算着怎么盖小屋,连带郑莞、虎子、行风的都想好了,每人一个小院落,错落开,大致间隔个百来丈距离。

郑莞想了想,“我比较喜欢那处”,她望着湖中寸岛。其实与其说岛,不如说是露出水面的大石,长宽各约三四丈,因成年累月而积了些泥土、生了野草、野花。

秀秀抬眼去看。她想着要与姐姐住得近些,便想要反驳几句,但一见之下却忽然想不出词来。

夕阳金光之下,湖面波光粼粼,偶有飞鸟掠水,晕开细细水纹。侧有峰对望。环水风相顾,四迹开阔,天地明明。

相较之下,她所选竹林角下、野花丛中便显得小家子气,再想起先前自个儿强出头,害得姐姐差点丧命;对于万鸣谷之事又计短眼浅,心内失落万分。

正想对姐姐诉心中苦意,却见姐姐侧面而对,眼角湿润,怔怔看着湖中寸岛,那神情仿似沉沦在她一个人的世间里,遗弃了整个世界,遗弃了她。

她心中一酸,眼泪便流了下来,这眼泪不全是为自己,更多的是为姐姐,她从不曾看姐姐如此神伤,除了那一日自秦朝回来,为那一为袖的男子。

太多的时候,姐姐总是那么坚韧,以至于令她觉得可以托付大部分的包袱。

而事实上,不是这样的,她口口声声喊的姐姐活的年头根本不如自已,略略七十年的生命里姐姐沉睡了五十年,而自己却足足活了这么多年,却在任何一处都比不上姐姐。

包玉庭自竹林深处走出,率先看见那一道挺拔的背影,带着无比沉重的哀伤,与记忆中果断、淡漠的身影相冲撞,扎得刺眼。

再后他听闻秀秀低抵的抽泣,心中一紧,“秀秀,你怎么了?”

那沉重的背影回过身来,已经如常般平静、冷漠,看了他一眼,随后再看秀秀,目光柔和了些许。

“姐姐,我帮你建那小屋。”秀秀抹了抹眼泪,露出一丝笑容,却带着被感染的哀伤。

郑莞摇了摇头,看了看呆呆看她的虎子,道:“你不是还要帮虎子、行风,我一个就行了。”

秀秀想要帮姐姐做些什么,面对那样的姐姐她忽然觉得愧疚,因为她很多时候她将担子都放在姐姐身上。只是她也明白,姐姐的决定她改变不了,她只能等待着姐姐的吩咐。她对上郑莞的眼眼,郑重道:“姐姐需要帮忙可一定要叫我。”

郑莞略略一怔,知道秀秀在改变,至于会变成什么样,她不知道。

秀秀连夜与包玉庭搭起了小屋,两人皆是修士,做这些劳力活,倒也十分轻松,待到次日清晨,四间小院已经有模有样了。

但秀秀观郑莞却没有动手,一夜盘膝坐在湖中寸岛,秀秀心想姐姐可能是伤重需要先调养,心中又是大大懊悔自个儿鲁莽。

可直至三日,他们的四间小院内外已经布置妥当,可郑莞却一动未动。

“秀秀,你对那人有何看法?”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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