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玄幻奇幻>尘中仙>梦里不知身是客4

“其实只有一次例外,八百年前,一名檀越也曾入过无音回廊。那时白马寺兴建不久,名盛不如今日。但无音回廊藏尽天下典籍之名,却在暗中风靡。欲入之人排成长龙,但能入者却凤毛麟角,无一不是被赠与过莲华之人,此中便有传言起,称莲华乃是入无音回廊的秘钥,由此白马寺也因无数修士争夺莲华而遭受大小灾难,甚至动至根基。”弥生大师继续道,眼神变虚,似在追忆往昔。

郑莞能够想像一众修士的疯狂,为求无上典籍,不断争斗、抢夺。但无音回廊是否真是藏尽天下典籍,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却难有人能够回答,因为进入过无音回廊之人,实在是少之又少。即使它真的藏尽了天下典籍,想必也不是随意能能看到的。

“但这一切,都止于一人,她说:佛宗讲求慈悲,而无音回廊,非大善者、大孽者不可入也。大善者天性使然,无音回廊自会知晓、接纳;大孽者,白马寺赠予莲华普菠其性,心性回转,再入无音回廊,自会被无音回廊接纳。其实,若是普通人,说上那番话,有谁会信?但她不是普通人,而是朝云宗掌宗亲传弟子居永瑶。”

郑莞微皱眉,她可不知虚道子有过徒弟,而且就是居永瑶,也即是水无量爱人,水涵月的母亲。

她在朝云宗时,也未曾听说过居永瑶这号人物,首次听说还是从水无岸口中得知,后来也只猜测她应该是出自朝云宗。

“当然,大多的人也只是将信将疑,但居檀越不怀莲华,真的进入了无音回廊。后来,这个说法就从白马寺流了出去。此后虽有自觉是所谓大善者的修士不断前来,但都进不去无音回廊,而身怀白马寺赠予莲华者十有八九又都能进入无音回廊,渐渐地。居檀越的这个说法似乎就成了事实,再者,入过无音回廊者出来后,并没有出现什么超卓之辈。久而久之,那等无音回廊深藏天下典籍的传言也渐渐淡去,众修士对它的兴趣倒也少了,再过得教百年,白马寺方才落得一片宁静。”

或许莲华真的是进入无音回廊的钥匙。但居永瑶称慈悲为匙,绝了一众贪佞之士入无音回廓之心。但此中的关键是,她不怀莲华却真的入了无音回廊,暗暗佐证了她的说法。当然,也因为她是朝云宗掌宗之徒的身份。

朝云宗,八百余年前,在修仙界,其盛名无可匹敌。

居永瑶一语若有令修仙界一众修士有迟疑的份量,那必也是有能配得上的这种份量的修为实力,如此实力。为何朝云宗会避而不谈。

朝云宗避而不谈居永瑶,以致于她被历史所遗忘,定然是朝云宗刻意而为之,再想水无量被囚禁在叩源所。水涵月被封印在石中潭底之中,想来居永瑶并不安康。

“这位居前辈后来如何?”郑莞顺带一问。

弥生大师摇了摇头,“居檀越回朝云宗之后,贫僧便再也没有见过她,此后数十年,世间仍有廖廖数语提及,但再过了数百年。那人也就真的消失了。”

他目光由实化虚,眼角带着一抹悲悯,似泪将落未落,转尔又化作一道慈和笑意。一如初时。

“无音回廊究竟是什么?”一直安静的公冶逊突然问道。

“贫僧未曾进入过,是故不知晓。白马寺不过是尽守护之职而已,檀越若能进入,此中内容也望勿对外吐露半分,免得惊志世间杀戮。”

公冶逊略颔首。

弥生大师转尔看郑莞,目光里是要求她保证的意思。她知道这才是进无音回廊的要求,于是点了点头,又疑,“既然不方便对外透露,大师为何要对我们开诚布公谈论往事?”

若他们将往事说出去,那居永瑶及白马寺的苦心而得的结果不就没了。

弥生大师起身,走至窗旁,声音陡然变得飘渺,“自然是因两位檀越乃可说之人。”

郑莞略惊,大有种受宠若惊之感。

“两位檀越各走一边,穿过石墙,走过水上桥,穿出塔门,若是有缘,自会入无音回廊。若是无缘,望勿强求,去吧。”

郑莞与公冶逊同时起身,公冶逊走了近距离的左墙边。

郑莞忽然想起一事,顿足问道:“赠送莲华的人选,白马寺是如何挑选的?”

既然所谓大孽者并非真有其事,是否其实她并没有那么大的孽障在身?

弥生大师转过身后,笑道:“贫僧认为,大孽者之孽,并非单指业障,更指执着,世闻孽者,多因执着而起。白马寺不过是见众生受苦,略作绵薄之力,若遇有缘者,赠一朵圣洁之莲,以期化执化孽,渡其苦厄,那等大孽之说,实则也不过是一个巧合,我等并无评判世人之权。檀越介怀于此,恰以此为诫,也可算是白马寺的一片苦心。”

“执着、执着……”郑莞略皱眉峰,呢喃了几遍,转尔朝弥生大师拱手躬身深揖,道:“多谢大师指点。”

弥生大师所言虽不见得就能帮她释怀,但他诚诚开导她,这一份心意便值得敬重。

弥生大师笑看着郑莞,目光的焦点最后落在她指间的绿叶戒指上,和蔼依旧,未掷半语。

那绿叶微不可察地动了动,郑莞正躬身中,未能察觉,待礼毕,她转而进入石墙右侧。

这后室比前室大出许多,室内几乎就是一处水池,水中几块嶙岣的假山,其质灰中带黑,质面光滑润泽,有水自假山上流下来,送出清清静的流水声音,声音在塔中不断回旋,愈加美妙又静心。

石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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