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发现和周舫展开了对话的是罗绮后,那在人群中响起來的喧哗声立刻就低了下去。..
也因此,罗绮的回答便在众人的耳畔,显得格外的清晰。
“谢了。”
罗绮的脸色不变,语气很平静的吐出了两个字,便转身追向了李元纲等人。
罗绮的态度有些冷淡,这让簇拥在周舫身旁的许多人心里都有些不满,但周舫的脸色却显得很平静,仿佛毫不在意,其看着越奔越远的罗绮,眼眸深处闪过一道意味深长的复杂神色。
在现在这个基地内,真正意义上能称得上是医院的地方一共有两处,一处建在钱玉坤的居所下,还有一处则建在基地西面第十五堵围墙的内部,原本在基地北面第十五座围墙内还有一处医院,但现在北面的围墙都已经塌了,那处医院也跟着就不存在了。
大概是为了看护钱玉坤的身体,在仅剩的两所医院中,不论规模还是医疗人员的素质,钱玉坤住址下的那处医院,明显比西面围墙内的医院要好上许多。
但还从來沒有去过钱玉坤居所的罗绮以一步数米的跨跃方式,在追上护送李胖子等人的巡逻车,然后上车,并陪着李胖子等人通过了一条过道穿过基地西面的第十六道围墙,來到第十五道围墙内的医院门口时,还是被镶入墙壁,完全有巨石砌成,宽度和高度都达到五迷的拱形大门,给震撼到了。
震撼到罗绮的不是这拱形门的高大,而是这门外的环境,在那条可以跑巡逻车的过道尽头,在那处高大的拱形巨门前,是一个凹陷下去的墙壁。
那处凹壁的底沿离地足有一米, 表面坑坑洼洼,要不是罗绮已经在基地里待了一段时间,并且拱形巨门的门板也是全金属制的,明显是属于科技的产物,恐怕罗绮在第一时间看到这处凹壁时,都会以为自己來到了某处位于悬崖上的山洞了呢。
也不知道是谁想出的主意,修一道门都要整那么多的花样。
罗绮心中有些碎碎念,正想要询问开巡逻车的人要怎么才能进去时,就听到了一阵持续的“嘎吱”“嘎吱”,仿佛是一陈旧的铁盒被突然打开,盒盖在翻转中因为活叶上布满了锈迹而显得有些僵硬,有些破旧的刺耳摩擦声。
就在这样的声音中,铁门缓缓的析出了条细缝,门面也慢慢的就被收到了墙体中,然后一股燥热就从大开着的铁门里面快速的涌了出來,伴随着这股燥热的是一阵浓郁的,让人迷醉的香味,这些香味太过浓郁以至于显得有些刺鼻,害得罗绮连打了几个喷嚏才适应过來,并朝着铁门中望去。
罗绮的第一眼就从敞开着的巨门内,看到了一片姹紫嫣红的花海,时间明明已经到了冬季,昨天夜里还下了一场雪夹雨,气温低的厉害,但那些花偏偏开的非常茂盛,不论是牡丹,玫瑰,芙蓉,幽兰还是紫荆,等等,等等,各种各样的花簇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罗绮默默的打量了一下那堆盛开的花,竟发现自己有很多都不认识,不由得轻叹了口气,转头朝坐在他身旁,双眼瞪圆了的李胖子道:“元纲,医院里种这么多花合适吗,”
闻言,李胖子摇了摇脑袋,非常老实的道:“我,我也不知道啊,现在是冬天啊,这花是怎么开的啊,”
李胖子的疑问,罗绮也不知道答案,幸好正为他们开车,一名身穿军装的中年人明显对这所医院比较了解,便很热心的为李胖子解释了起來。
“这些花是按照李教授的意思种的,因为医院里缺乏能准确度量空气温度的装置,所以李教授便让人找來了这些花,通过生长素或培养皿來加快这些花开花的进程,进而通过观察花朵的盛开情况來判断室内的温度是否适宜,不得不说,李教授不愧是读生物学拿过博士学位的,这样方法都能想的出來,真是叫人佩服,佩服啊,”
开车的中年人不住的出声感叹,脸上露出一副崇拜的表情,听到中年人解释的罗绮却微张开了嘴,脸庞上遍布起了惊诧的神色。
不是吧,就为了测量温度就费那么大功夫,还生长素,还培养皿,我靠了,难道除了花就找不出其它东西來检测温度了吗,温度计是一个很复杂的东西吗,是沒有水银,呵呵,如果当初沒有看张楚瑜教导李胖子做的沼气池,罗绮恐怕就真信了。
就算是觉得不是水银的温度计可能不准确,但花所感应到的温度就一定准确吗,这个李教授不会是有恋花癖吧,怕别人看出來才找了这样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吧。
虽还沒见到李教授,罗绮却已经开始暗暗的腹诽起來。
他一边腹诽着李教授一边转头看向了身后那辆载着杜丽和徐若雨的巡逻车,杜丽已经睡了过去,徐若雨正环抱着她的身体。
若是光论身体的瘦弱,杜丽和罗绮差不多,但杜丽沒有罗绮的那股力量,经历了之前的一切,也是受了些惊吓,此时便也睡的很死。
杜丽的这种状态让罗绮的内心有些焦急,对将要给杜丽做诊断的李教授罗绮那是相当的挑剔,生怕他沒有真才实学,但他在一边挑剔时还一边有些急切的盼望能早点见到对方,让对方能早点医治杜丽。
李教授沒有让罗绮失望。
实际上,在刚刚得知怪物侵袭时,基地内大部分的民众就都已经走出了围墙内聚集到了广阔的基地中,但也有一些人留在了医院中暂时还沒有撤离。
后來,当首蛇强攻向基地北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