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居然伸手在口袋里掏了掏,居然掏出了一只手电筒,对着我的脸就照了过来,哎吁了一声,赶紧移开了手电,操着一口土不拉几的湖南土话阴阳顿挫的说:“哪个晓得是戌你哟,你啥子跑到了这里撒?”
我顿了一下,才算明白他话的意思,不答反问:“你怎么来这里的?”
他叹了口气,走到我身边,摸了摸口袋估摸着是想抽烟,摸了半天啥都没摸到,我郁闷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烟给他。. 他嘿嘿一笑,接过去,点着,深吸了一口,喷着烟靠在我身边的青铜墙上说:“老子是过来找东西的撒,可惜的是,这地方太古怪了,啥子也没找到。”
我皱了皱眉,被他烟熏味熏的够呛,问他到这边找什么东西?
他抽着烟叹气说:实话告诉你戌,老子是个土夫子,专门以倒斗为生,这不是听说这边发现了吊棺群了嘛,就想着来看看有木有啥子好东西,可没想到刚进来后,居然找不到路了,走了好久,就走到这里了撒,可把老子给累死喽。
吊棺群?
什么意思?
我怎么没听说程村这边有什么吊棺群?
吊?
猛然间,我头皮就炸开了,因为我忽然间想到,一个礼拜前,我那个线人老吴好像打电话让我看一条新闻,好像就是说什么千年前的吊棺群的,可不对啊?那新闻上说的很清楚,说的好学是在云南的深山里,可这里是安徽的大别山区啊?离云南相差几千里呢,这怎么可能?
他肯定是在撒谎!
因为他离我比较近,或者说又因为我开了天眼的原因,我能看清楚他的表情,咧着大黄牙顿云吐雾的同时,破草帽下,那双贼眼股溜乱转着,像这种狡诈眼神的人,嘴里根本没什么真话。
我心里冷笑,搞不好又是什么鬼魂来骗我的,我倒要看看他想干嘛!
于是,我就装作很惊讶的表情说:大爷你没弄错吧,我可是在这儿土生土长的,这边怎么可能有什么吊棺群啊。
他使劲的摇着头说:你小娃子就不晓得了撒,老子倒了一辈子斗,对这些东西可是清楚的很,哪里有有,哪里没有,逃不过我这双招子。
我听着他继续忽悠着,眼睛不由的撇到了他的背后,好像是背着什么东西?
我伸手摸了一下,被他发现了,他嘿嘿一笑说:这玩意儿叫洛阳铲,没见过吧,对了,戌你命真大,老子当时在火车上见你一身丧气,印堂又发黑,还以为你活不了几天,没想到现在看你你字还没出来,他的脸色忽然变了,激动的伸手抓住了我的胳膊,说:你怎么开了天眼?不对啊?老子之前看你没有啊?难道是刚开的?这下好了,能出去了,老天开眼啊!
我傻眼了,洛阳铲我倒是听说过,难道这老头真的是倒斗的?可他说我之前见到我的时候,说我活不过几天啥意思?他又是怎么看出来我开了天眼的?
这时候,我再看这老头,感觉很神秘,比当初我见到三叔的时候还要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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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知道他的底细,加上出现的那么突然,我根本不敢相信他的话,于是装傻充愣道:什么天眼,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贪婪的吸掉最后一截烟,然后不舍的扔掉烟头,龇着牙嘿嘿笑着说:“戌你莫要骗老子,老子这双招子不是白长的。这天眼,还是识别的出来的。”
我没吭声,在咀嚼他话里的意思,却根本毫无头绪,也没承认是不是,只是问他那话啥意思?
他问我是不是想出去?我摇头说,我得找到我需要找的人,才能走。
老头楞了一下,问我:“这里面还有别人撒?”
我点头说是的,我一个长辈跟一个朋友都在这里。
他啧啧的摇头说:“那到底不好找喽,这里雾气这么大,又是深山老林,咋子找噻?”
我深吸了口气,说我必须得找到他们。
他没办法,说:“那你先帮我出去好撒?”
我郁闷的撇了他一眼,说:“我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出去的,或许我的那个长辈会知道的。”
他说:“你有天眼,你可以的。”
我感觉这老头有些烦人,就不理睬他,说了句,我得去找他们了,然后就顺着青铜墙往前走。
可刚走了没两步,老头跟上来了,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说:“罢了罢了,老子就先陪你一起去找好了。唉,反正我自己又出不去。”
我也没所谓,毕竟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
我摸着青铜墙在前面走,他跟在我后面直叹气,说:“老子走南闯北几十年,可从没见过这种奇怪的阵法哟,真不晓得这是哪个鳖孙弄的,这么玄乎。”
我心头一跳,立马停住了脚步,扭头问他:“你刚才说啥?阵法?”
他摸了一把油腻腻的灰白头发,瞪着小眼睛点头说:“是啊,戌你可别告诉我不晓得这是阵法?”
我忽然间恍然大悟了,原来是这样,怪不得秦芳说程村没了,怪不得会有这么大的雾气和那几座青铜人像,原来这就是个阵法。
我狠狠的呼了口气,既然弄明白这是什么东西,那就好办了,如果我能找到三叔的话,那肯定是能出去的。
可问题是三叔在哪儿?这好好的程村怎么会出现这么大的一个阵呢?
想到阵,我就问老头这是个什么阵?
老头一副不可思议的望着我说:“看来戌你是真不晓得喽,这确实是个阵法,而且还是一种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