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10岁左右的时候吧,那次我们去水泥厂里偷钢筋,哈哈,现在想来好笑,那时啥也没管,摸黑就进去了。”
南宫司马坐在沙发上,旁边坐着高大壮和他媳妇梁红英。剩下的9个小青年们在地上垫子上坐了,听高大壮讲故事。
“我们进去了三个人,我,南哥,还有一个秃头。他两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我摸上了一堆钢筋,被铁索吊在两三米高的半空。我就拿绳子抛上去勾那钢筋。”
“绳子勾了一根钢筋弯曲的头,拽了下来,一看一米多长,正在高兴,就听头顶哗啦一声响,那一堆钢筋都朝我戳了下来,我唰脑子就空白了。我死定了。”
“六七十根钢筋那,从天而降,有一根戳进肚子我就挂了,何况那么多根……我想着我的人生就到此为止啦,还没娶媳妇生娃呢……人都快瘫了。”
“落得最快的那根钢筋我都能感觉到它的冰冷了,这时,南哥不知从哪儿奔了出来,抡起一圈破轮胎丢了过来,打散了大部分落在半空的钢筋。”
“但是有一根钢筋还是直直戳了下来,就朝着我发呆的嘴。”
大厅里静静的,其他年轻小伙子们都屏住了呼吸,很现在完好无埙地在面前,证明当时的危险被解除了。
怎么解除的?谁做的?
南宫司马静静地听着,脸上带着平静的微笑,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梁红英紧紧攥着高大壮的手,斜倚着他的肩膀。
“南哥飞身扑了过来,扑倒了我。那根钢筋势头不减,戳了下来,扎进了南哥左胳膊上,洞穿胳膊后扎在了我的右胸。”
出了口气,高大壮缓和了下激动的声音,才道:“血流如注,但不是我的血,我的右胸只是撞伤。南哥翻身爬起来拉着我就跑,他说,快走,厂里保安来了!”
“血已经湿透了他的袖子,他拔出了钢筋舍不得扔,提在手里,一边疼得满头大汗看不清路拽着我的后衣襟跑,一边还笑说,多拿一根钢筋能多卖点钱。”
高大壮的突然停了不说了,他的声音太激动,已经带了哭腔。没有经历过的人从来体会不到那是怎样的一种感情。
梁红英环腰抱住了高大壮,让自己的脸贴上了他宽阔的背。
“后来南哥时断时续昏迷了4天,钢筋卖的钱还不够给他买盐水的……我们都挺过来啦,因为治伤,我也认识了我媳妇红英,也算是好事,哈哈!”
高大壮搂着了梁红英,婆娑着她的肩膀。“南哥我欠你一条……”
“祝你们幸福!”南宫司马笑起来,打断他的话,“我应该大你们一岁,叫一声弟妹别嫌弃啊,祝你们幸福!呵呵!”
“谢谢南哥,我们会的!”梁红英开心地笑起来,声音轻柔甜美。
南宫司马岔开了话题,看着四周问:“你们两开的吧?不错呀,这么大事业了,我看外面三层呢呀!”
说起这个高大壮顿时精神起来,“那可不,自当年你不辞而别了,大家就散了,各谋出路,我带着五六个兄弟先是做吧保安,学技术,后来当管,再后来都熟悉了,就贷款开了个吧,现在早还请贷款,这是咱自家地盘啦,哈哈哈!”
“我看牌子叫‘丰吧’,什么意思?”
南宫司马一问这话,那些小青年都笑了。
高大壮笑道:“这不是这群兔崽子跟我时间长了么,我怕他们出去也没正业,就让他们都入股这吧,刚好算上我两13个人,丰字拆开不是一个十,一个三么,哈哈!”
“真欣慰你们都找到了自己的位置,知道自己要干什么。过不了多久,你们就又有新的大的成就了!”南宫司马替他们高兴起来。
“南哥你玩游戏不?《天国王朝》啊,很火的,你看!”高大壮指了指那13台高级游戏仓,“我们都在里面玩呢,建了个佣兵团,叫十三太保,哈哈!”
说起游戏,那些小青年都个个激动,纷纷喊叫着让南宫司马也进来玩。
南宫司马笑道:“谁起的,又是你起的吧大壮,名字也太难听了。我也在里面玩呢,不过是个生活玩家。”
一听南宫司马竟然玩了个生活职业,大家都是一愣。
在大家的印象中,生活职业玩家从来都是些不起眼的角色,要扬名立万怎么也得玩个职业,轰轰烈烈的才对。
看出了大家的心思,南宫司马说:“打打杀杀有点累了,换个角度看生活么,生活玩家挺不错的,很有趣。”
嘟嘟嘟电话响起来,南宫司马掏出手机一看,是刘奶奶打过来的,再扫了一眼时间,晚上10:23了,晚了!
“奶奶!我正在往回走呢……什么?赵小美来了?她……好吧好吧,我尽快回来……嗯,知道了,好的好的。”
梁红英俏皮地笑道:“哥,赵小美是男的吧?”
一群人哈哈笑起来。
南宫司马赶紧起身准备走,生怕自己脸再红了。
“我先回,改天聚聚,你们这地址我记下了,抽空一起。游戏里也可以玩么,我还叫这名。”
高大壮和梁红英带着那群小弟送了南宫司马半里路才依依不舍地分别,约好了游戏里加好友玩游戏,才不舍地分开。
一路快步往家赶,又在24小时便利店买了两碗五香牛肉泡面。下午心事重重没怎么吃饭,谁知偶遇旧友,又聊得开心,这一会倒是饿了。
估计那妹子也饿着呢。南宫司马猜测着,用钥匙打开了店门进来锁好时,刘奶奶已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