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别忘了,当年,她废我神籍的时候,你也怕抛弃她救过我。”
东岳唇角微扬:“所以你觉得,这世上有多少人会错过一次了之后再错第二次?”
曲歌一拍座椅站起身抱怀看向香菱。
她神色中带着抹鄙夷:“香菱,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我今天才知道,你跟我之间要了解的仇恨可真的不是那么一两桩呢。
万年前你诬陷我也就算了。
现在我们早就已经真相大白了,还想往我头上扣屎盆子。
你当我曲歌天生是由着你胡来的人吗?”
“曲歌上神,敢作敢当不一直是你的口头禅吗?
在神帝面前,你怎倒不敢承认了呢。
如果不是你,我何苦遭那份闲罪。
你以为谁人都跟你一般无聊吗。”
“你…”曲歌气愤,可却被东岳拉住。
“歌儿,回我身边来坐。”
曲歌冷静了几分,她偏不让这个女人气到自己。
这个女人就是看透了她一点就着的个性。
所以才总是在东岳面前激怒她。
让东岳看着自己欺负她。
所以,在东岳面前香菱总是那个弱者。
而她却总是那个强者。
她再也不做傻瓜了。
曲歌忽的对着香菱一笑回到东岳身边坐下。
“清者自清,与你争论那些有的没的,浪费力气。”
东岳伸手揽住她的腰:“你这才是智者的作为。”
“照你这么说,在你眼里从前我就是傻瓜?”
“起码在我眼里就是了。”
曲歌白了他一眼,可却顺势依靠在他怀里:“混蛋啊你。”
看着两人你侬我侬的样子,香菱拳头紧握。
“香菱,你来找我到底所为何事就直说吧。
现在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
“神帝,你当我愿意入魔吗?
如果不是为了保命回来见你一面。
我也不愿如此。”
香菱说着就哭了起来。
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神帝,我的神籍被剥了。
当时如果长明不救我的话,我必死无疑。
神帝还记得长明是谁吧。
你的入室弟子长明。
在你毁了他心爱的女人后,他也毁了他自己入了魔。
为魔所救,我就只能入魔,没有别的选择。
神帝,我一心向善,不想入魔,此番回来,便是求神帝成全。
求神帝帮我剥去魔骨,恢复神籍。”
曲歌刚要站起,就被东岳按在了座位上。
他对曲歌摇了摇头,自己倒是站起身走近香菱。
“我一直当长明早就陷入了轮回,却不想,原来他在魔界竟已有了如此高的封号。
当真是白费了我当年的一番苦心。
哼,长明我便不说什么了,倒是你,这近万年来,你作为一个神使,都做了什么对神界和仙界的有为之事?”
香菱咬唇:“神帝,如你所知,这万年神仙界并无不平之事,四海八荒皆安定祥和,我并不知道有何需要我去做的。”
“难道四海八荒一片祥和,就无你的用武之地了吗?
这些年,我在仙都时常查看你的功德录。
可是让我诧异的是,作为一个神
使,你的功德录上竟从未记载你为人间百姓做过什么善事。
的确,你在人间庙宇不多。
可你要知道,你在少数的民族中的地位,甚至要超过我与曲歌。
可即便是在你管辖的范围内,在你的庙宇林立的地方。
也从未看到功德录中有你做善事的记载。
作为一个神使,你不觉得你这样算是极大的失职吗?”
香菱冷笑:“神帝,你如此这般说话,令我着实的不服气。
我是没有做过什么。
可难道曲歌上神做的就多了吗?
在我看来,她在人间捣乱更甚过积德吧。”
香菱永远都不会忘记当年她还在仙岛的时候,时常跟着神帝与曲歌下凡。
那时候,几乎是每逢下凡,都会遇上曲歌闯祸的事情。
有一次,她的印象格外的深。
他们三人与琉煌月一起下凡。
那次他们并非去游历,而只是去玩儿而已,因为曲歌好人间美食。
四人先去鬼府探望了罗摩之后,就直接就近去吃松茸鸡了。
据说那是曲歌的大爱。
那时候香菱就知道,不管在哪里,只要有曲歌在的地方,她永远都只能做陪衬而已。
进了酒楼,曲歌好不开心的点了自己的招牌菜坐等。
期间,东岳与琉煌月一直在探讨事情。
香菱与曲歌挨着坐的,两人明明距离不远。
可她只是左看右看的观察着人间的那些人,却并不与她聊天。
没多一会儿,就只见她拍了拍东岳的胳膊,小声翼翼的道:“诶诶诶,你们俩听。”
香菱知道,她所谓的你们俩指的只是东岳和琉煌月而已。
可却还是不自觉的随着三人静下心来去听。
隔壁有一桌人在扯闲话。
原来是城里的恶霸看上了一个乡下姑娘。
可是这个乡下姑娘是个书生的未婚妻。
两人感情极好。
可这书生家穷,姑娘家也穷。
姑娘的父亲看不上穷书生,所以就一纸契约把自己的闺女卖给了那恶霸。
眼看着成亲的日子要到了。
那姑娘竟是跟着书生私奔了。
可是,两人运气不好,还没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