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轻孰重,我已经评判不出,只觉得没有比这再糟糕的情况了,接下来的几天,小北真的没有来店里,我就一个人忙手忙脚的打理,明知道他不会离开自己的小窝,也没有勇气去找他,现在的我过了冲动的年龄,有时候会觉得自己干脆冲动一点,也许结局会更好,可我始终不敢。
步履维艰,我不能再出一点点的差错,直到有一天下午,店里很是清淡,却突然来了几位客人,好多年没见的熟人,第一眼看见都不敢确认。那个可爱的小娃娃一蹦一跳的溜到我脚下,眨巴着不灵不灵的大眼睛,甜甜的笑道:“阿姨,你又变漂亮了。”
我一下就懂了他的意思,从收银台前拿了几个糖果送给他,小娃娃合了自己的意,屁颠屁颠的跑去一边玩了。再看向那两个人,我腼腆的一笑:“哥哥,你们怎么来了?”
江潮生给我送来一个小礼盒,说:“好久没见了,听说你开了个小店,就来看看你。”
他身边站着他那美丽的妻子,朝我温婉的微笑,我感激道:“你们能来看我,真的好高兴。”但见他们心事重重的样子,我隐约觉得不止这么简单。
他的妻子朝我走近,提了一个请求:“你能单独跟我聊一会吗?”
我把手里的事情交给江潮生照看一下,随她走到了外面,我跟这位嫂子交集不多,只记得自己为了就她险些丢了一条命,她心里多半是感激我的,但却开口跟我说了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我是易南北的妹妹,同父异母,你可能不知道,当年他的父亲嫌弃我这个私生女,就把我赶到了别的地方,但南北哥哥一直有关心我,多年前他到那个城市的时候,也不止一次的帮助我,世界那么小,我们都认识了你。”
我只知道他跟易南北有关系,但没想到是这种关系,确实令我惊讶了几分,可是,现在说这个做什么。她不跟我绕弯子,接着说出了自己的疑问:“我是个医生,就在几个月前,他特意问过我死亡鉴定的过程,我那时没有多心,没过多久就传来他的死讯。”
我紧蹙起眉头,这是什么意思,他对死亡有先见之明?怎么可能,难道他早就知道自己会死,天呐,到这个时候我才知道自己有多无知,他究竟设了一个多大的局,然而所有的谜底同样随着他的死亡尘封下去,没有人知道。
我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还装着格外悲伤:“他因为头部重伤而死亡,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不,我不相信他会死!”她说的话充满了权威。
我苦涩的说道:“哪有人能死而复生的,全天下都知道易南北已经死了。”
“是所有人都不知道易南北还活着,但只有你知道。”
我冷冷的呼吸一口空气,十分警惕的看向她,淡定的摇着头:“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他还活着,但他真的……”
“江陵风,”她叫着我的名字,两手紧紧攥住我的手腕,认真的说:“我是她妹妹,我想知道真相,。之前我就很怀疑易南北死讯的真实性,后来听潮生家里人说你回来了,才请假特意来找你,昨天,我听见江雪说看见了长相酷似易南北的人,我才真正确定他没有死。”
我不再贸然说话,心里犹豫不决着,她看见我的纠结,口气更加逼近一分:“陵风,我求你了,我只想知道他是不是还活着,不用见他,也绝不会告诉任何人,包括江潮生。”
我迟疑着点下头,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她松开了紧锁的眉头,淡然的笑了起来:“我就知道。”
我若有似无的叹了口气,说:“他活了下来,但是头部重伤是真的,失去了记忆。”
“这样啊,”她也如释重负般:“也好,起码活的自在。”
“你也这么觉得?”我突然有种被肯定的感觉,打从心底的高兴。
她轻轻点头,走进屋把娃娃抱了起来,江潮生向我说了几句慰问的客套话,就一家三口相伴离开了,走之前,他的妻子对我小声说了一句:“陵风,谢谢你。”
我浅浅一笑,不用谢,这个世界上能有人跟我分享这件事情,是给我减轻负担,你们都是亲人,而我,才是真正毫无干系的陌生人。他们走后,我就给念西姐打去电话说了这件事情,我主要强调的地方是易南北询问死亡鉴定这回事,但念西听了之后没有特别惊讶,语气里似乎也有些扑朔迷离,她说:“当事情过去后,许多真相都会浮出水面,我们都是被瞒着的一群人。”
“姐姐,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她沉默了一会才开口:“我不确定,陵风,再等等吧。”
等?等什么?等多久?我越来越觉得这整个事情并不像我想的那么简单,她在那头,我在这头,各有各的不安。但念西姐还说了:“不管怎么样事情都过去了,就算得知了秘密也已不再重要,起码我们现在都很好。”
我赞成这一说法,只是不知现在小北作何感想,我该去找他,整件事情的最大幕后黑手,居然在对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