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妞这才将帐子挂起来,笑着忙道:“恭喜姑娘!要是姑爷知道了,还不定怎么高兴呢!真没想到……这燕京真是风水宝地!”
赵雩‘噗嗤’的逗笑了:“跟燕京有什么关系?”嘴里这样笑着说,心里却着实的很高兴,说起来她其实挺盼望的,也肯定秦獠一定更加盼望,只不过说实话他们成亲才几个月,大约的秦獠也想不到这么快就有了。
雁妞送走了大夫笑着回来,一进来就福身笑道:“恭喜姑娘,贺喜姑娘!姑娘一定能生个大胖小子,姑爷该高兴的很了!”
赵雩还没来得及说话,门外面兰妞也进来了,显然是听见了,同样又惊又喜的连声说着:“姑娘有喜了?哎呀恭喜姑娘了!真是大好事!姑娘,要不要派个人去跟姑爷说?请姑爷今天早点回来?”
赵雩抿着嘴笑着,想了想便点点头:“也好,倒不用和外院的人说,只跟他们说,找到爷请他今天早点回来。”
兰妞喜滋滋的答应着忙去了。
赵雩看她高兴的从门槛上都是跳着出去的,微微的一顿,从床边下来。
喜妞忙忙的过来搀扶了:“姑娘您慢着点。”
赵雩失笑,就由她搀扶着去榻上坐了,雁妞已经是忙忙的出去,边出去边道:“姑娘,奴婢这就吩咐厨房去,今后厨房做的饭菜都要讲究了……”
喜妞扶她坐好了,也笑着忙问:“姑娘您现在想吃什么不?觉着屋里冷不冷?”
赵雩失笑,倒是想起来了,道:“可能茶就不能喝了,你去给我倒杯水。”
喜妞答应着忙去了,她才出门,就遇上了兰妞进门,兰妞脸上笑的一朵花儿一样,进来了过来利索的给赵雩腿上盖了个大红色底宝瓶刻丝的褡被,又笑着问:“姑娘,您累不累,奴婢给您捶捶腿?”
赵雩‘嗯’了一声,往后靠在了靠垫上,看了看依然是喜滋滋的笑着,拿了个红木小捶腿给自己轻轻敲打着腿的兰妞,过了一会儿问道:“兰妞,红缎和绿鄂住的侧院你去看过没有?”
兰妞点点头:“奴婢去过。”
“她们两人都在忙什么?”
“红缎还是在做绣活,成天的张罗这个指使那个的,”兰妞抬头看着赵雩,手上的小木槌敲得不轻不重:“姑娘,奴婢是真的看不惯红缎,太有心眼了!总想管人……大约的在老夫人身边嚣张惯了,到了咱们这边,还总想拉些人去给她当下手干活。其实那些椅垫桌围子的,好些都是新来的那些丫鬟们做的,她叫人做好了都放在她那里,然后一总儿的又给雁妞送过来,好像全都是她做的一样。”
赵雩慢慢的点点头,又问道:“绿鄂呢?绿鄂都在干什么?”
兰妞就笑着道:“绿鄂倒是还可以,有点眼色知道干活。前几天还帮着奴婢收花瓣上的雪,还教奴婢怎么做胡粉和胡香……”说到这里便问道:“姑娘,您听说过胡粉和胡香吗?”
赵雩微微的颦着眉道:“胡粉听过,就是一种白铅化成糊状的面脂妆粉。胡香……却没有听过。”
兰妞就笑着道:“胡香也叫黑香,主要是香料里加了炭末。”
赵雩‘哦’了一声问道:“还有什么?”
“再加些寻常的麝香、苏合香、白芨等等的,和着炭末压成饼。”
赵雩恍然的点点头,看着她很随口的问道:“这种香的名字倒是头一次听说……这是哪个地方常用的方子?”
“据说是川南那边才有的方子,反正咱们常州是从没听说过。”兰妞笑着说着,抬头看了看赵雩,见她笑着听着还点头,便停顿了一下,有点小心的问道:“姑娘……您怎么突然的想起她们两人来了?”
赵雩便淡淡的一笑,过了一会儿才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该想起来的时候,自然会想起来了。”
兰妞听了这话,也不知道是明白了还是怎么样,点了点头,然后咬着下嘴唇低头不语。
赵雩看了她一眼,往后靠在了大迎枕上,闭上了眼睛,心中却叹了口气。兰妞以为自己怀了孕,因此就想起了这两个姨娘?但若不是她自己多了心思,又怎么能一下子就想到这方面去?
不过……自己这一下怀了孕,那么是不是很多人都会沉不住气?
兰妞的反应倒是提醒了赵雩,赵雩还真的认真的考虑起来了,这些人这些事,自己是不是也应该认真的管管了,不能在这样由着她们琢磨下去了。
下人去请秦獠早点回家,还挺管用的,秦獠虽然不知道有什么事,但这还是家里头一次来人催他早点回去,因此酉时许就回来了,一回来就先急急的往内院走。
走了一路就看到不少的丫鬟婆子,见了自己就笑吟吟的,有些甚至还笑着躬身福身的来一句:“恭喜爷。”
秦獠一头雾水的回来了,一进屋看到赵雩坐在榻上面,便忙过去:“赵雩,怎么了?今天府里是不是有什么事?”
赵雩同样也是笑眯眯的看着他,点头刚要说话,在旁边桌上收拾茶杯的兰妞已经笑着给秦獠福身,几乎是抢着大声报喜:“恭喜爷!姑娘有喜了!”
赵雩抿住了嘴。
秦獠却是又惊又喜!一下子就冲到了榻边,张开手把她肩膀扶住,惊喜的看着她叫道:“你有喜了?你真的有喜了?!”
赵雩笑着点点头:“是啊,真的有喜了……这谁还会骗你?”
“哎呀,太好了!”秦獠大喜过望!伸手想把她抱起来,又临时改变了搂住了她,喜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