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醒过来时,房间里黑漆漆的,只剩下我一个人。(我伸手打开床头灯。再一看时间,竟是晚上的9点多了。
我坐了起来,晃动了一下脖子,像是仪式一样,让自己彻底清醒过来。
这时,房门被打开了,林美文又是一副可怜见的样,低头站在门口。
小太太,你终于起来了,大小姐在楼下等了你许久了。她居然还有脸再出现在我的面前……啊,我忘记了,这个女人,一向都是这样。不管是那时她跟唐姬编鬼混,还是现在,都是这样,用一副可怜兮兮的娇柔样来无视所有的一切。
她来做什么?一听到唐姬辰来找我。我更是烦不胜烦。
大小姐的心思,那是我们这样下人可以猜得了的。
猜不了就不要来告诉我。我没好气地呛她一声。
林美文真的是厚颜到了极点了,她竟没有像上一回那样,委屈着跑开。而是继续说,我知道小太太现在心情不好,可是也不能拿我们这些下人发脾气啊!
我很想指着她的脸说:真想拿你发脾气的话,那你现在就给我滚,滚得远远的,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可是,我终是没有说这种话,我只是心烦意乱地下床,整了整凌乱的衣服,然后,不情不愿地下楼。
唐姬辰果然就坐在楼下客厅之中,此时的她。穿着吊带短衫,超短裤,一脸的凶狠,别说之前看到的娇柔媚态了,就是小太女,只怕见到她,都得退避三分。
我一看她这气势,又是一阵的心烦头痛。
舍得起床了?不再装病让熵哥心疼了?她真是太好懂了。一开始,就直朝目标前进。
说真的,就这一点而言,比之婆婆的阴险,我更愿意面对嚣张到极致了的她。
你放心,他早心疼过了,啊,也许,他这会还在为我担心忧烦呢!我故意反驳回去。
唐姬辰显然没有料到我会用这种态度,这种语气来对她说话。
不要脸也要有个程度,熵哥才不会看上你这种贱女人。
啊?不要脸?贱女人?大小姐你不是对这两个词最深有体会吗?
……唐姬辰懊恼得眼睛都快冒火了,贱人,你以为你现在就可猖獗了吗?
我盯着她看,冷笑,冷笑,再冷笑,唐姬辰,你说得没错,我现在就是想要猖獗一下,要不然,我真觉得太对不住自己的。
你以为我会继续让你猖獗下去。
拜托,你不想让我猖獗下去,又能做得了什么?
严莉贱人,别以为现在唐家就是你的,作梦吧。
你放心,我现在就真的在做着美梦,很美很美的梦。
唐姬辰咬牙切齿,眼神越发的凶狠。可我一看她这样,竟是变态地觉得愉快,甚至于,因为与她撕逼,让我忘记了之前有关于唐姬编是否还活着的冲激与高凌的死的折磨。
美梦?唐姬辰在懊恼之后,突然又换了一脸似的,她慢慢地逼近我,阴测测,诡异又危险,竟是让我有种胆战心惊之感。但我不想后退,我知道,这一刻一旦后退了,我再无反击的机会了。
美梦啊?严莉,看来你也是清楚的,这不过就是一场梦,是梦,就有醒过来的一天。越美的梦,醒过来,就越会被残酷的事实无情地打击到。
是与不是,谁能断定。
我就能断定!唐姬辰肆意地笑了出来,严莉,我告诉你,不是每个飞上枝头的,都可以当凤凰,麻雀就是麻雀,再怎么变,都只是小丑而已。你,就是一只可怜的麻雀,再怎么挣扎,都没可能成为凤凰。
她说着,逼得更近,还伸出手来,抓住了已经忍不住想要后退的我的手,冷笑,又伸出另一只手来,直接,就将我手上的绷带给撕扯掉,真正的你,不正像这绷带下面的肤色那样,丑陋不堪吗?
她说完,狠狠地将我推倒在地,居然临下地对着我猖獗大笑了几声后,转身,贱人,你如果乖乖地听从妈妈的安排的话,我,还可能会放你一马……至少在你梦醒的时候,不会让你那么难堪。她丢下这么一句后,就离去了。
我,却是失魂了般地坐在地上,看着被拆开了的绷带,零散地缠在手上,飘落在地上,就像我的心那样,零散了一片,一时间,无法再聚回来。
也不知道就这样坐在地上多久,直到李嫂对我说了一声。
小太太,有你的电话。她就阴着一张脸走了进来。
我像突然醒过来一样,幽幽地侧过脸去,一见她那一脸的不屑与鄙视。
我恼了,我是真的恼了,把刚刚被唐姬辰羞辱了的恼意,全发了出来,竟是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李嫂一定没有料到,我也可以这么凶狠地瞪人,她竟是明显地心虚,低下头去,不敢再多说什么。
我到底没有对她再做什么,也不曾再多说一句,而是从地上爬了起来,走过去接电话。
是爸爸打过来的了。巨扔每号。
自打唐姬编飞机失事以来,我就很少打电话回去给他,这会更是全然把他给忘记了似的,一心只填满了愤恨。
莉莉,过得好吗?爸爸儒雅斯文的声音从电话里面传了过来,一下子,就让刚刚斗败了的心情安静了下来,再一次变得温和了。
嗯,还行。
爸爸听后沉默了一会,也许,他此时又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吧。自从前年妈妈过世后,爸爸就很少露出过笑容。也许,对于现在的他而言,除了担心我之外,再无其他……啊,不,其实爸爸也有他的心